病态沦陷:贺总夜夜跪地轻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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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收起你的深情人设

看见桌子上已经做好的菜,她的脚步在楼梯口停住。

贺祈年的厨艺一向不错。

但姜潋也只是听周妈说过而已。

安安在她腿边叫了几声,她回神,下楼往餐桌走去。

刚走近了一些,饭菜的香味就扑面而来。

姜潋看着那一桌子菜,又转头扫了一眼空荡的客厅,没看到男人的身影。

她正准备去厨房拿碗筷,就听见了客厅另一侧走廊传来的一阵细碎微弱的声音。

因为对这里不熟悉,她并不清楚这个走廊通向哪里,只是有些好奇地往那里走了一些。

不算很长的走廊尽头,贺祈年的身影被花园的灯光勾勒出来,指尖夹着燃到一半的烟,烟雾升起模糊了光影的边界。

他似乎是在打电话。

“先喊停,”很久之后他才说了这么一句,“等薛氏那边有动静,再出手。”

姜潋听得清清楚楚。

尤其是“薛氏”两个字。

似乎将她一直在猜测的真相摆到了面前。

贺祈年将烟掐灭,放下手机转身,两人的视线直直地对上。

他的反应一如姜潋所了解的一样,没有任何情绪。

半晌,他抬步走过来。

什么都没说,直接牵起她的手往餐桌走。

姜潋全程一言不发,任凭他牵着自己坐下。

一碗盛好的汤放到了她的面前,她动也不动。

“都是少盐少油,”他又夹了一样菜放到她面前的餐盘中。

他语调平常得仿佛刚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姜潋垂眸看着桌上的东西,面无表情,“我说了,我吃过了。”

一阵沉默之后,男人没有温度的声音传来。

“不影响这一顿。”

就连刚刚可以捕捉的情绪在说这三个字的时候也消失不见了。

姜潋抬眸看他,“贺祈年,一定要这么逼我吗?”

她的嘴唇在抖,清冷的眼神又带了几分不肯服输的倔强。

“逼你?”他冷笑了下,靠坐回椅子,“潋潋,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让你有了可以得寸进尺的错觉。”

姜潋扯唇,“收起你的深情人设吧,别把自己也给骗了。”

偌大的客厅,死一样的沉寂。

男人冷淡的眼底尽是幽沉。

姜潋也不躲避,就那么看着。

片刻之后,在她预料之外的是,贺祈年一点愠色都没有。

“吃饭。”

两个字淡淡地从他口中吐出,她的餐盘中又多了一样菜。

“贺...”

“姜潋。”

男人打断了她,声音冷得可怕,握着筷子的手背青筋逐渐隆起。

她深呼吸,像是在平复着心情,“你如果觉得这样有意思,我可以陪你玩下去,但我还是那句话,不要去伤害别人。”

贺祈年将筷子放到桌子上,“比如?”

“薛晏泽,”姜潋脱口而出。

贺祈年轻嗤,“绕了这么大一圈,原来是为了他。”

先激怒,后服软。

这招姜潋不知道用了多少次了。

“潋潋,”他眼底玩味,“有些手段,用在床上叫情趣,用在这里,就不好玩儿了。”

避免不了被看穿,姜潋也开始破罐子破摔。

“薛氏这段时间的动荡,你敢说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吗?”

“你太看得起薛晏泽了。”

说完,姜潋的椅子被猛地拉了过去。

“如果真有那一天,”他语气轻飘飘的,尽是上位者漠然,“他的下场一定比现在难看。”

姜潋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

是宋颖打过来的电话。

贺祈年睇了一眼,松开了她的椅子,起身上楼。

她闭上眼睛,缓了一下才去接电话。

宋颖,“一晚上怎么不接电话?”

“在加班排练,”姜潋心不在焉地扯了个谎,“没看到消息。”

“这么忙?”

宋颖似是而非的关心让姜潋心里更加烦躁,她直接道,“您找我是什么事情?”

显然对方也察觉到了她的不耐烦,只是没有在意,“你二哥回来了,这么久没见,不想着吗?”

从宋颖的语气中能听出她话里有话。

她在试探那天晚上贺祈年抱出酒吧的人是不是姜潋。

如果按照孟蔓说的,贺祈年封锁了消息,那宋颖才会不能仅凭自己看的那一眼就确定。

这就说得通了,她后来去看姜琴实际是为了求证。

姜潋的语气还算自然,“还好,如果需要的话,我明天回去看看他。”

宋颖,“嗯,来之前说一声。”

电话挂断后,姜潋看着桌子上几乎没有动过的饭菜,想到贺祈年大概率是没有吃饭。

她简单收拾了一下,抱着安安上了楼。

卧室没有人。

她站在走廊,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贺祈年,干脆就直接进卧室洗澡休息了。

...

早上醒来时,姜潋发现自己身旁还是空的。

她昨晚是开着床头的灯睡的,所以睡的并不沉,期间迷迷糊糊地醒了几次身旁都没人,到了后半夜才算睡得安稳了些。

床的灯还亮着。

说明贺祈年根本就没有回卧室。

她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发现上面也没有任何他发过来的消息。

只有徐主任发过来的几条消息。

安安扒门的声音传来,她这才收起思绪下床洗漱。

到了舞团后,她刚进更衣室换上练功服,外面就传来一阵细碎的谈话声。

大概是姜潋来的比较晚的缘故,更衣室没什么人。

如果不是提到了她的名字,她也懒得听。

“我怎么看名单上说A角是姜潋啊,她不是弃权了吗?”

“你看这就是有背景的好处了吧,想空降就空降,想弃权就弃权,像咱们普通人哪有那个资本闹着玩儿。”

“哎你别说,我现在真的怀疑之前方随琳说的那件事真假了。”

“你现在才信啊。”

“我这不是怕她给竞争对手泼脏水吗?毕竟这样的事儿她也不是没有干过。”

“呵,没一个省油的灯,我听说薛家的小姐也不是个好惹的,姜潋这事儿要是真的,这颗定时炸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炸了。”

“细思极恐啊...你说这兄妹两人在一个屋檐下这么多年,要是真有什么,怎么可能是最近的事情。”

听到这儿,姜潋换上保暖鞋,直接拉开帘子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