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变化的杨青青
大陆，K市。
市第八中学门口，一群学生家长在静静的等待着自己的孩子考完试出来。在国人心里，考试的重要程度不亚于古代封建社会的科举。也许分数成绩决定不了一个人的未来成就，但是一定可以决定孩子上什么样的学校。
而从什么样的学校毕业不一定决定了未来成就的成长空间，但从迈出社会的那一刻，一定决定了你未来发展的下限。
任何事情都有其两面性，应试教育的的确确像是要把学生当成学习机器般培养，很难培养出学习思维和创造性思维。但从全局考虑，这又何尝不是一种相对公平的晋升通道呢？
但为了人类文明的发展和科学探索，不得不将大量已知的基础知识强行灌输给学生。在高中以前的学习生涯里的知识密度堪称恐怖，但是一但升上大学，学习氛围和死记硬背的方式将陡然转变。从学习前人的知识和经验，转变到用前人的知识作为探索和研究的基础。
这就是为什么上了高中才是知识密度最大的时候，而大部分的大学生再回去高考的话，往往成绩惨不忍睹的原因。这也算是应试教育的一种补救，也是更为科学的学习方式。
当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时，校门外的人群仿佛松了一口气一般，寂静的场景陡然一变，重新恢复了喧嚣。
“总算结束了，不知道我家娃这次能不能进步点。”有的家长如释重负般，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
“唉，在八中就算了吧，即便成绩再好，四大高中的学位也不一定轮的到八中。”一旁同样等待孩子的另一个家长听到身边有人议论，不由得开口泼了盆冷水。但从他那看着校门热切期盼的眼神来看，似乎他有些言不由衷。
“话不能这样说，据说今年一中和二中分配下来二十个名额。而这次期中考试，还有参加省级竞赛的五个名额，也就是说，有二十五个高等中学的学位机会等着去争取。”此时，又有另一个家长加入了聊天阵容。
慢慢的，围绕着这次考试和省级竞赛的话题吸引了更多在等待自家孩子出来的家长们的注意。有的会搭两句话或是提出疑问了解下内情，但更多的是竖起耳朵认真的在听着。就在家长们热烈讨论的时候，校门缓缓打开了。学生们陆陆续续走了出来，表情各异。有满脸自信的，有垂头丧气的，也有一脸淡然的。
一个穿着校服，戴着眼镜的男生朝着这边走来。刚刚还在滔滔不绝讲述学位名额的家长眼睛一亮，喊道：“儿子，这儿呢！”男生快步走到父亲身边。“考得怎么样？”父亲急切问道。
男生推了推眼镜，平静地说：“感觉还不错，这次取个好名次我很有把握。”周围的家长投来了羡慕的目光。
另一边，一个扎马尾辫的女生低着头，脚步缓慢。她妈妈赶忙迎上去，搂着她的肩膀安慰道：“没事，宝贝，不管怎样咱们尽力就好。”
女生抬起头，带着一丝倔强说：“妈，我想再努力一把，下次一定能考好。”
女孩妈妈欣慰地点点头。
随着学生们逐渐走出校园，这场围绕着此次期中考试的讨论也渐渐散去，每个家庭都带着各自的期待或者遗憾相继离开了校门口。
方毅站在校门口处静静的等待着，默默的看着这一切。一方面，他这是在等人纯粹无聊的。另一方面，他也在思考后面的计划。
省级竞赛虽然奖励的是前二十名，但别忘了这可是省级竞赛。即便没进入前二十名，能去参赛的都是每个学校里的骄子。只要能取得一定的名次，哪怕没有前二十名的优厚待遇，也会被各自家乡的重点高中所内定。
别忘了学校也是有分数线指标的，分数线越高的学校，获得教育部摊派的资源就越多，学校的师资力量便越是雄厚，学生成才的几率就越大，这就是重点学校和普通学校的区别。在大量的资源堆砌下，只要不是个傻子，相信未来成绩都不会太差。
因此，每个学校都会尽全力去培养那些成绩好的学生，甚至去招收别的学校里拔尖的那部分人才。毫无疑问，这次省级竞赛真正的好处不在明面，而是那些参赛名额。
说实话，方毅对这个兴趣并不大，但是他的时间实在有点紧张。如果能提前被内定了，也许他后面半个学期都可以节约出来大量时间去做他的事。
“方毅，人齐了，走吧。”就在方毅还沉思时，燕山带着几个人走到了方毅身边。
是的，考试结束后方毅就被燕山给叫住了，说是组了个局大家一起吃个饭放松一下。而在考试之前方毅就已经婉拒过一次，这次说什么也不好推辞，只能答应了下来。于是他就在校门口等着，燕山自己去找人去了。
方毅回头对着燕山笑了笑，眼神扫了一眼燕山身后的六个人。只见他们值日小组的另外两个女生，钟蕊和顾东霞都在，还有一个方毅的同班同学。至于剩下的三人，分别是两男一女，方毅就不认识了。
“嗯，人齐了就走吧，你准备去哪里吃？”方毅对着几人也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后便转过头问燕山。
“没想好，吃烧烤好像也太早，大排档和夜市好像也还没开门。正儿八经的饭店好像也不让我们进啊……你们有啥推荐的不？”燕山歪着头想了好一会，最终还是把问题踢了回来。
众人一阵无语，都是听燕山说他请客众人才跟着他来的，敢情连他自己都没想好请他们去哪吃？
“呃……这个，这个也不能怪我啊。”燕山被众人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嘴里嘟囔道。
这过程方毅一直看在眼里，但他什么也没说，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直到燕山被他带来的一个男同学数落他的不靠谱时，方毅才出声建议。
“既然大家都没什么好的推荐，要我们去吃麻辣烫吧？”
“麻辣烫？”几人的目光转移到方毅脸上，只见方毅依然是那副宠辱不惊，平静淡然的表情。
其实麻辣烫最早出现在川蜀之地，但真正风靡全国，还是在千禧年以后的事。在方毅的记忆里，好像就是那个“六块钱的麻辣烫”事件打响的第一枪。所以他们几个常年呆在学校的学生，又不经常在社会上游荡，自然是不太清楚这种食物的。
方毅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的表情，给众人解释了一番。尤其是重点突出讲述了这种餐食可以自己选择喜欢的食材和口味，极具自主性和特色性，几乎把后世的推销话术都给用上了。给这几个学生的好奇心和食欲成功给勾动后，方毅才把几人带到了步行街的杨胖子的麻辣烫店里。
此时正好是晚饭时间，店里已经有了不少食客。方毅也有一段时间没来这里了，店里的变化虽然不大，但显然是按照方毅给出的计划书在整改着。
而且方毅还注意到麻辣烫店的旁边原本空置的两个店铺似乎也在装修，不用想就知道，这是杨胖子把这两间店铺也弄了过来，准备打通整成一家店，以扩大总店的规模。这也是方毅提供的计划书里，第一阶段要做的事。
方毅他们一行八人先后走进店里，燕山是东道主自然也是走在前面。而方毅则是不紧不慢的跟在最后面，而这倒也不是他故意的，主要是方毅在观察店铺被整改成什么样了。
一进店，燕山便大步走到前台。只见前台处一名身穿T恤牛仔裤的女孩在那忙着收拾着什么，察觉到前台来人了，才抬起头。
燕山原本想说些什么的，但是他一看到这女孩时，脸色一红，呆愣在当场。原本要说什么的喉咙也是上下滚动，似乎在咽着口水什么的。
“怎么了，班长？”跟在燕山身后的顾东霞最先发现不对劲，上前一步拉了拉燕山的手。随即她也看到了前台的女孩，但她没燕山那种呆愣着的反应，而是皱了皱眉头。
“你好，请问几位是来吃饭的吗？”女孩仿佛没注意到他们的异样，一双明亮的眼睛俏皮的眨了眨，露出雪白的牙齿笑着问道。
“你是……杨青青？”这时方毅也走了过来，看着前台的女孩不由得一愣。
只见女孩明眸皓齿，顾盼生辉。T恤衫和牛仔裤的搭配打扮让她平添几分青春气息，尽管头发还有些短，只堪堪遮住耳朵。但从五官和脸型上，方毅依稀还认出这个就是之前他看成男孩子的杨胖子的女儿，杨青青。
杨青青也看到了方毅，朝着方毅眨了眨眼，用一种略带调侃的语气说道：“哟，你这个大忙人还记得我，怎么，不叫帅哥了？”
“呃……”方毅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显然杨青青还在记挂着之前他把对方认成男人的事。
“咳咳，那个，我带几个同学来吃饭，但好像你这没有位置了吧？”这种事情上方毅也不想多作纠缠，扫视了店里座无虚席的情形一眼，直接岔开话题。
见方毅这下意识的岔开话题，杨青青只是没好气的瞪了方毅一眼，然后把方毅几人带到楼梯口径直上了二楼。就连方毅也不知道，这二楼居然改成了一个个开放式的小包厢，每个小包厢还装上了落地窗，从落地窗出去是一个大露台。装修也是清净典雅的风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西餐厅呢。
“呃……这是？”方毅见状，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他不记得计划书里有规划这样的装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