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将近酒

在校场上，阳光明媚，一阵突如其来的风将郁丛缘挥打的棍球卷向了我。惊慌失措间，我匆忙逃窜，却竟然被击来的球绊倒，狼狈不堪。我折身捡球想要扔去，却看见郁丛缘跑来。

郁丛缘过来伸手向我索要球。我愣在原地，无言以对。他关切地询问我是否安好，我机械地摇了摇头。他有些无奈，追问：“既然无事，为何不起身？能否，将球归还于我？”

我盯着手中的球，又对上他那恳切的目光，心中一片茫然。我迟钝地反应过来，依旧沉默不语。

这时，两位女生——苗钰钗与许若钗轻盈地跑来，见我狼狈地坐在地上，手中还紧握着球，好奇地询问郁丛缘发生了何事。

郁丛缘解释道：“她拿着我的球，我想拿回，可她却不发一言，我不知她何故如此，我也无可奈何。”

苗钰钗身材曼妙，容貌俏丽，许若钗则娇小玲珑，虽不及前者艳丽，却也别具风情。

苗钰钗皱着眉头，质问道：“喂，女生，你为何不归还郁兄的球？拿人东西，岂有不还之理？”

许若钗则未发一言，只是用满含疑惑的眼神上下打量我。

郁丛缘急忙制止她们，轻声说：“小声些，别吓到她了。这并非她的错，都是我之过。若非我的球飞向她，她也断不会惊吓。”他转身对她们说，“别再责怪她了。”

苗钰钗疑惑地看了看我，似乎在重新评估眼前的情况：“哦，原来是这样。”

许若钗机敏地打破沉默，温柔地对我说：“你摔倒在地，是否伤到了？让我扶你起来吧。”

她们小心翼翼地将我搀起，我这才把球交还给了郁丛缘，然后转身离去。

我独自走到校场的一隅，沉浸在回忆之中。郁丛缘，那个曾在另一所学堂遇见的男孩，如今已出落得英俊挺拔。虽然那时我年幼无知，但他的身影却依稀记得。

——

就在这时，上课的铃声划破了宁静。我们鱼贯而入，老师紧接着走进教室，这节课讲解的是李白的《将进酒》。老师刚开口，便突然点名，第一个便是郁丛缘。

他请郁丛缘朗诵这首诗，郁丛缘的字正腔圆、感情充沛的朗诵赢得了满堂喝彩。老师也忍不住赞叹：“郁丛缘，若李白听闻你的朗诵，定会邀你共饮。”

“什么？我可不敢当！”郁丛缘惶恐地说。

“为何？”

“李白早已作古，若他真能共饮，岂不成了穿越千年的幽魂？再说李白那样伟大的人物，我怎敢跟他对饮？只有老师您这样的人，才能跟他喝酒吧？”他又装作玩笑般地说，“再说，李白的酒量非同小可，他喝的哪里是酒，分明是寂寞，吟唱的哪里是诗，不过是借酒消愁。”

“妙哉妙哉，解读得十分透彻！但你似乎对酒颇有研究，难道你也常饮酒？”老师追问。

“非也非也，我并不善饮，也不曾追求那种境界。不过是喝多少算多少，喝不下就跑，还能怎样？”郁丛缘无措。

老师突然严厉地一拍桌子，斥责道：“谁允许你们学生饮酒的？”

空气瞬间凝固，学生们心头一紧，惊恐不已。郁丛缘也吃了一惊，慌乱地解释：“我……我……我并未饮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