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疯摆烂不内耗,主母再嫁享太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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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银娘子

金娘子讪笑道:“东家您这是说什么呢?”

江婉仪轻轻的把茶磕在桌子上,含笑道:“这店里应该不止你一个管事吧,事已至此没什么可瞒着的了,我既然是东家,自然应该和两位都见见面。”

“我之前就看金娘子你是习武之人,听你说你们还有祖传的手艺,想必这手艺传的应当不是你吧!”

金娘子挠着头支吾半天没说出话来,忽然旁边侧室走出一个白衣女子,女子似乎腿脚不便,踉跄几步,金娘子连忙过去扶着她入座。

江婉仪看着有两个人如此相似的相貌,心中有了几分计量。

女子笑道:“东家果然聪慧。高小姐的铺子留给您,我也放心了。”

江婉仪见她提起母亲,又看他们二人年纪不不大,不由的愣了一下。

似乎知道江婉仪的疑惑,女子轻声介绍道:“我叫银娘子,这金银首饰铺取得便是我们二人的名字。我们并非高小姐的陪嫁,但我们的母亲是高小姐的贴身丫鬟,是特地跟着小姐来,为小姐的大婚准备首饰的。”

江婉仪想起母亲,心里酸涩。

自己对母亲的印象还停留在那温热的手心,温柔的话语。

可是从铺子这些仆人的只言片语里,她还是窥见到了母亲应当是一个极好的女子。

银娘子见她伤感,有意岔开话题:“既然东家有颗玲珑心,那我们也就敞开天窗说亮话,东家可知自己现在形势几何?”

江婉仪点了头:“我自是清楚的,这也是我来寻你的原因。”

母亲留下的铺子这么多,想必不是每个人都有能力保住铺子,所以这其中定有心思细腻之人指点。

银娘子沉思些许:“如果东家信任,我自然是愿意帮您的。”

见江婉仪目光中闪过疑惑,她妥帖的解释道:“这铺子是母亲的遗愿,况且这铺子我们也开了多年,是有感情的,并不想让它流落到贼人之手。若是有您这样的东家,我们想必也能过得更好些。”

银娘子神色真诚,江婉仪三言两语将目前的情况说了些。

许是身体不好,她说着便咳了起来。

金娘子连忙送了茶水来,轻柔的帮妹妹顺起后背来。

江婉仪拧了眉:“这病可看过?不若过一阵子,我让侯府的大夫来看看。”

银娘子缓了些许:“不妨事,这娘胎里带的弱症,看了许多大夫都不见好的。”

“东家,莫不如就让他们把管事的送来吧。”

江婉仪赞许的望着她:“我也是这么想的。”

她勾了唇,手中轻轻的摩挲着茶杯:“咱铺子这么多,侯府再家大业大,也不会每个铺子都送了人去。“

银娘子接了话茬:“侯府想要的必定是那些贵重的,而不是我们这些挣不着钱的又难管的。”

“到时候您想看到的局面一定会出现的。”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顺畅,一盏茶的功夫便结束了话题。

也正是这短短的一盏茶,银娘子的唇愈发的苍白了起来。

金娘子语气嗔怪:“都说了不让你出来!你这身子大夫说了切忌忧思!”

“我若不想,我怎能不想……”银娘子低声咳嗽起来,话里满是未尽之意。

江婉仪低头敛目,想必这姐妹两个也有不想让自己知道的苦衷。

“既然如此,我便先去其他铺子看看情况了。”说着,她便起身和姐妹两个告辞。

银娘子苦笑道:“若是我身体好些,是该和东家一同前去的,只可惜……”

江婉仪俯身握了她的手,轻轻摇头:“无妨,我必会再为你寻名医来看的。”

听到她如此郑重,金娘子的眼底闪过一丝感动。

恰巧此时,玉竹带了消息回来,说是已经将消息传递给宋微明,他立刻就往那官府大牢里去了。

江婉仪松了口气,笑道:“我让玉竹陪我去就是了,你还得好好休息。”

银娘子点了头,在金娘子的搀扶下回了侧室。

一共十五家铺面,除开两家金铺、一家香料铺子以外,其余的铺子还算稳定,江婉仪也只是略微问了几句,便带着玉竹准备折返。

回程的马车忽然惊了一声,一阵晃动后停了下来。

江婉仪往窗外探去,只见到一片飘飞的衣角,那斗篷的材质看着,此人必定非富即贵。

还没等她细看,马车下就传来了咒骂声。

“哪来的小乞丐!不要命了你!”

她望去,只见一个脏兮兮的小乞丐浑身都是血,正倒在地上痛苦的叫着。

江婉仪拧了眉问道:“这是怎么了?”

马夫有些心虚:“都怪那马跑得太快,惊了咱们的车,便碰了她一下。”

说着,他又心虚的找补了几句:“我看着都是来碰瓷的,咱们快走吧!”

小乞丐身上的血蹭的地上一片一片的红,这哪里只是碰了一下。

江婉仪寒声道:“玉竹,你带几个人把她送到金娘子处,记得留好银钱,嘱咐金娘子送她去医馆。”

马夫还要再说些什么,见江婉仪神色不虞,也哑了声。

玉竹应了声,带着侍卫送小乞丐离开。

江婉仪忽的问道:“刚刚那个马是谁的?”

马夫知道自己惹了事,讨好道:“是成王世子的。”

江婉仪淡淡的嗯了一声,关了窗户。

几次见面,就能看出这世子也是个不好相与的。

待回了侯府,江婉仪先去书房寻了沈延光。

沈延光见她来,愣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似乎觉得自己语气过于生硬,他又找补道:“我是说这书房有着许多机密,不适合夫人来。”

江婉仪垂了头:“这竟然是我不知,之前嫂嫂对书房如此熟悉,我还以为是可以随便进出的。”

见她隐隐约约的提及上次赏菊宴的事,沈延光也有些心虚:“那是之前可以,现下是不行了的。你找我来可是有急事?”

江婉仪见他处处维护李娴静,心里只觉得这对情人恶心的紧,便也不欲过多的纠缠,直白道:“前几日夫君说为我安排几个管事的到铺面里,今日我去铺面上瞧了,确实有几家需要管事的,不知夫君这话可作数?”

沈延光惊喜的抬头,只见自己的媳妇正满脸信任的望着自己,眼里闪过喜色:“自然,自然是作数的!”

“你那边一共需要几个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