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灵造，拜神
“武道真气，到目前为止只是我们的猜想。”
戴光寒叹息着坐下的拎起茶壶给众人倒了茶水。
他们也讲了好一会了，西域又是干燥之地，晚上吹的风和刀子一样，喝杯茶水再继续是再好不过了。
四人都坐了下来。
其实姜芸婉和戴惊风一直在观察选中两人的表情神色，感受他们的气血变化。这些秘密是免费的，但免费的往往也是最昂贵的，如果他们中有人表现的不堪，事关夜西都护府所有汉人安危，抗不住这秘密就要永远闭嘴。
他们没有看走眼。
无论霍修还是戴惊风。
在经历了武者强大，鬼神更恐怖，唯一救星武道真气只是猜测，这种大起大落的起伏后，没有绷不住失控，而是立刻整理好情绪，认真的投入到下一步的聆听中，做好了面对难关参与解决问题的准备。
这种认真的态度，透出了一股大漠胡杨的韧性，怎么都不会被打垮摧毁。
而这恰恰是以武者之力面对鬼神所需要的意志！
进无可进，前路已断。
没有绝强坚韧的意志，面对步步逼近的绝望，崩溃可能会随时发生。
“在讲武道真气前，你们还是先把破限、拜神、灵造听完。”姜芸婉抿了一口茶水，她这品茶的姿态极为赏心悦目，一看就是出自名门望族。
这癫婆不发癫的时候，确实和画中的神女一样好看。
所谓破限，是指血藏九重后，已经没有办法通过武道功法来继续提升气血的武者，开始转而深度挖掘道基自我保护限制，钻研杀法从而得到的，远超个体气血差异带来波动的破限技。
破限杀法的威力极大。
虽然还是没有脱离肉体杀敌的范畴，但若是有专门打造的宗师兵器在手，那一击荡杀百号武者还是没有问题的，用冷兵器打出人形热兵器的夸张威力！
大周的一流武道势力，基本上都有这样的宗师坐镇，就算是朝廷也会给三分薄面。
没有同级别的高手策应，用铁军围杀掌握了破限技的武者，损伤会非常非常大。值得一提的是，昔日各大节度使都是这种级别的武者。
显然只靠破限技。
大周皇族没法稳坐四百载江山。
这就引出了灵造和拜神！
“有鬼神，自然有仙佛，鬼神隐匿，仙佛沉寂，鬼神复苏，仙佛降世，这是自古以来的天理循环。”
“仙佛享香火，以诛邪为己任，往往只有天子祭天亦或是德高望重的主持和道长才可沟通仙佛，请来助力。”
“得仙佛垂青，赐予灵蕴，掌控真气，进入秘藏境，取超凡入圣之意，号为，圣武。又有脱胎换骨，灵气再造之说，故曰，灵造。”
姜芸婉此话一出，气氛都变得轻松了起来。
没错啊！
有鬼神自然有仙佛，若无仙佛庇佑，那人族早就被鬼神吃的渣都不剩了。既然仙佛可以进行灵造，帮助武者突破极限，掌握真气，肯定也能接引武者成仙，那事情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戴惊风正惊喜，戴光寒一盆冷水泼了上来。
“远水救不了近火，况且仙佛缥缈，不然也不会有太祖千寻万访紫气出的典故了。纵观历朝历代，仙佛降世往往只在最危难的时刻。”
姜芸婉优雅抿茶，没有搭话。
霍修则是一脸若有所思。
“那拜神是什么？”
“拜神，是指武者祭拜鬼神，通过法器或者灵物，和鬼神达成交易，鬼神会迫出鬼神血，得鬼神血也可以另辟蹊径掌握真气，只是容易走货入魔，化为妖类，号为妖武。说是拜神，实际上就是给鬼神当走狗。”姜芸婉体贴为义子解释，对霍修说话和颜悦色，温柔至极。
霍修瞬间悟了。
感情三十六路乱军反王这么攒劲，反了那么久没被朝廷大军剿灭，这是背后站着鬼神。
“其实还有一种方法。”
“我方才提了灵物。”
“若是有幸得到一灵物，让灵物心甘情愿贡献自己，那么也可以掌控真气。只不过此法可以忽略不计，和他的机缘一样，不纳入统计范畴。”
姜芸婉道出了另外一个秘密。
鬼神复苏，仙佛降世，这世间得天地造化之物，变在这复苏浪潮中化作灵物。灵物随潮生，随潮灭，普通人得一见已经是天大的幸运，这污浊凡尘，又还能有谁能让灵物心甘情愿牺牲。
要是强迫灵物牺牲。
人家在进入身体的时候和你爆了。
直接给你炸成碎片。
所以说戴惊风是真的好运，属于是白嫖了两尊鬼神的力量，而且这两尊鬼神相互制衡形成了平衡，没有谁来找他的麻烦，他只需要克服一些鬼神血的副作用即可，已经是未来稳稳当当的妖武者。
事实上，戴光寒决定放弃定远等军镇。
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为了让戴惊风老老实实跟着自己回沙州城。
夜西都护府还有一段时间。
只要这段时间里戴惊风成功抵达血藏九重，然后利用体内的鬼神血顺利突破到秘藏境，那么到时候西域的汉人就多了一道保险。
而拿到暗棋的他们，还可以制造另外一道保险！
“这枚暗棋，如果运作得当，可以让一个人拜神成功。”姜芸婉从衣袖中取出了暗棋魔狼将。“但其为叛军反王，若是受其力量，未来必为叛军所制，对朝廷刀剑相向。”
“暗棋就交由您来处理，戴家世受国恩，不能出一反贼。”
戴光寒当即表态。
有戴惊风了，戴家没有必要再染指这玩意。
况且破限相关的武道知识掌握最多的就是姜芸婉，这暗棋交给她处理也是理所应当，说不定还有办法规避鬼神血的限制，到时候再多一重保险，何乐而不为？
“既然如此，那便是敲定，暗棋我自有用途，你日后再来讨要，我也是不会给你了。”姜芸婉衣袖一拂，便是将桌上的暗棋收起。
霍修闻言心中却不免嘀咕。
这玩意不会是最后要用在自己身上吧？
拜神有着明显的副作用，这便宜娘亲要是打算给自己用，那他怎么都不愿意。
或许稍微透露一点自己惊为天人的武道资质？自己手头还有两点鬼神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