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开始破限
党柠挺胸抬头地在前面带路，一群人乌央乌央地赶往药园。
姜自在和姜羽排在第二梯队，路上，姜羽时不时转头看向姜自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姜自在看出了他内心的忐忑，只淡淡地说了一句：“尽人事，听天命。”
反正这一个月以来，他能做的已经做到了极限。
缺资源，他加入教协，获取贡献，为此不惜覆灭了一个家族，得罪世家这个超大的关系网。
缺慈父点，他带着姜羽接了十几个任务，涉及周边许多个市，连“隐者”这个名头都在道上出名了。
大概三四千的慈父点，全部转化成了资源喂给了姜羽！
包括他卖掉黄家的三个商城所获得的几个亿存款，都因为买丹药而花的七七八八了！
可以说，姜羽这六年吃的苦，全部在这一个月内弥补了回来！
甚至到了现在，他都还没忘记利用山上的这些高品武者给姜羽增添一点心理压力和动力。
如果还不能破限，姜自在也只能叹一声时运不济，除此之外也没办法了。
……
姜羽身后，被姜自在怼过一句“菜就多练”的刘子正，一脸不忿地盯着姜羽后背，仿佛要用眼神把他背上凿出个洞出来。
他完全看不出来这小子有什么出奇之处，凭什么敢去挑战气血破限！
要知道，他们这些宗师弟子最大的已经十九岁了，依旧卡在养气境巅峰，破限那日遥遥无期！
他们天赋差吗？宗师挑选的弟子，天赋再差能差到哪里去！
他心里颇为阴暗地想：这么多人看着，看你待会儿失败了怎么收场！
很快。
药园到了。
只有党柠和姜自在父子俩人进入了药园，其他人——特别是刘子正被党柠要求在外面等候。
这药园并不在小世界中，而是就在山顶，而且出乎姜自在意料地小。
或者说，整个药园就是因为这三株植物而存在的。
“这三株天材地宝原本都是中古界的一位强者养在一座神山之上的，后来被我师父抢了回来，并移植到了这里。”
党柠为姜自在二人介绍。
姜自在猜测，能被一位宗师徒弟说是强者，多半也和她师父是一个层次。
面对同境界宗师武者还能大胜而归，陈宗师恐怕也是七品境界中的绝顶强者！
“左边池子里种着的是天穹雪莲，中间木架子上的是云端仙果，那些藤蔓都是它的苗，最右边的像是发育不良的小树，叫做云隐枝，这些都是有市无价的宝贝！”
党柠颇为得意地叉腰。
姜自在乍一看到这些灵植就觉得不凡，三株高品灵植扎堆，连空气中都仿佛充盈着天地灵气，呼吸一口百脉畅通。
他不由问道：“陈宗师养的这几株灵植是自用还是出售？”
党柠笑着说道：“当然是自用啦，这几株灵植已经成熟好久了，师父说，等我们成为一品武者，就摘下来给我们炼丹。”
姜自在：“……令师真是宠爱你们。”
好家伙，这种高品灵植给一群一品武者使用，谁见了都得说一声暴殄天物。
当真是不是自己种的不心疼。
就连旁边并不看重物质条件的姜羽，也不由得有一点点羡慕。
姜自在睨了他一眼，心道幸好你爹我有挂。
他温和地笑着，“我能摸一摸它们吗？”
党柠闻言，略作犹豫。
因为按理来说这是不行的，但是她对姜自在印象很好，犹豫片刻后，还是点头了，“可以！你摸吧！”
然后她想着反正都让摸了，干脆说道：“你要不要自己去体验一下收集九霄云露？”
姜自在眉头一挑，“如果可以，当然更好，我对这种事很感兴趣。”
党柠很快把工具拿了过来，仅仅是一个小刷子，和一个250毫升的水杯。
“跟我来吧。”
她显然不是第一次收集九霄云露，显得非常熟练。
把姜自在带到最左边的小池子旁后，她将工具递给姜自在：
“看到天穹雪莲莲瓣上的白霜和露水了吗？那就是九霄云露。其他两种灵植上面也是一样，用小刷子将它们刷进杯子里就好。
“九霄云露离开灵植后，必须尽快使用，这个时间大概只有几分钟，所以我为姜羽哥哥准备了一间闭关室，就在药园旁边。”
党柠指了指药园侧门，“从那里出去就是。”
顿了顿，她担心地问：“你必须尽快收集完毕才行。怎么样，能做到吗？”
“谢谢小柠提醒，放心，没问题的。”
姜自在说，他拿着工具，运转龙行虎步，直接消失在两人眼前。
四品境界的身法配上大成级别的熟练度，即使姜自在还是一品武者，但他的速度和灵活度连很多二品武者都难以企及，至少不可能比党柠慢。
至于收集手法的生疏，完全能够被速度弥补。
姜羽全程没有提过反对意见——即使他知道这关乎自己今天能否破限。
因为姜自在在他心里已然有了不同寻常的意义，实际上，姜羽曾经的目标仅仅是成为一品武者，连破限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如今他想破限，仅仅是因为姜自在对于他的期望太高，所以他才会拼尽全力去达成父亲的期望。
他眼神始终追随着在几株灵植间来回忙碌的父亲，心中下定决心：
爸，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
才一分钟出头，姜自在就已经将三株灵植上的云露收集完毕。
此时它们在水杯底下聚集了三厘米深，清澈无比，看着没什么出奇的。
但它却是打破武者气血极限最重要的东西。
——引子！
可能是因为它的存在，本身便被赋予了一种“打破极限”的意味。
姜自在忽然想起了那个登山者。
不知道他抵达第四营地没有，又是否能够成功登顶。
他晃了晃脑袋，对姜羽说：“快服用吧，我在屋外等你。”
姜羽重重地点头，一饮而尽，然后头也不回地从侧门冲了出去。
党柠正挠着小脑袋，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疑惑地说：
“咦？我怎么感觉今天的九霄云露这么多呢？”
她明明记得，以往九霄云露也就只有薄薄一层，还不到一厘米深度。
今天居然有那——么厚。
奇了怪了。
姜自在面不改色地说：“可能是今天早上天地灵气比往常浓厚吧。”
党柠迷茫，“是吗？”
她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区别。
可能是她境界太低了吧。
她很快不再想了，转而兴致勃勃地拉着姜自在说：“要不要我带着你去小世界玩玩？我发消息问过大师兄了，他说可以的！”
“好啊。”
姜自在往侧门看了一眼，跟着党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