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大虚
“吼呜！……”
阴沉、幽邃、宛如鬼哭般的嘶吼声从黑暗的空间裂隙中传出！
苍白的双臂攀附在裂隙左右两侧，将裂隙掰开更大缺口，使得头颅、身躯、双足依次从裂隙中冒出！最终完整的巨大个体显现在众人面前！
它的体型目测超过了50米高度、与高楼大厦齐平！样貌形似日本传说中天狗，面部被白色长鼻子面具包裹，两排牙齿闭合，弧度诡异得像是在笑，身躯瘦长、通体漆黑，仿佛披着黑斗篷，仅露出苍白双臂与双足。
“好巨大……那个也是虚吗？”
石田雨龙抬头仰望着巨型怪物近乎遮天蔽日的身影，握着灵弓的手止不住颤抖着，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击败那样巨大的敌人。
“不会有错……那是‘大虚’！由上百头虚相互吞噬、最终凝聚成的个体！智力低下、但力量很强，普通的死神根本不可能对付得了，至少需要十名以上死神配合，才能勉强与之一战。”
朽木露琪亚脸上表情震惊骇然到了极致！瞪大的双瞳倒映出大虚犹如梦魇般的身影！别说是现在失去灵力的义骸之身，就算是灵力还在的全盛期，她也不敢贸然和大虚战斗。
“管它大虚还是小虚，既然出现了，就只能上了啊！否则城市会被它破坏得一团糟！”
黑崎一护对于朽木露琪亚的话不以为然，秉承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架势，斗志反而高涨！
关于大虚的本质，落在路明非的神之瞳双眸中，确实和露琪亚说得差不多。
那怪物的躯体内部混杂着近百头虚的灵压总和，但并不代表它的战斗力等于一百头虚，因为体型过于庞大，行动速度变得迟缓，便是其弊端。
“我先上了，希望那头大虚能吵醒我的刀。”
说了句只有自己能懂的话后，路明非便如同离弦之箭般、身影骤然消失在原地！施展连续的瞬步踏空疾行！向大虚的头部冲去！
“好快……等等我啊！”
黑崎一护虽不是第一次见识路明非的瞬步，却还是被其速度折服，他一定有个好老师，不像自己是和露琪亚临时抱佛脚学的。
另一边，路明非在瞬步途中便将黑色皇帝的“命定”言灵替换，重新获得了一个名为“时疾”的言灵。
「言灵·时疾」
在周围展开一个跟随自身移动的微型“疾速领域”，隔绝领域内的空气阻力、重力，并让时间流速加快至10倍，能够进行超高速移动，但会增加身体负荷，且由于瞬间加速过快，无法中途变向，但可以通过事先计算好距离与加速时间，控制落点位置。
该言灵不能和“言灵·时滞”同时施放，一次只能存在一个时间领域。
在人类历史中，该言灵被命名为“刹那”。
……
“嗬……”
重重深吸一口气，路明非右手持握长刀倒拖于身后，预留出足以让斩势成型的斩击空间。
紧接着，握刀的手臂开始积蓄力量！黑铠下的肌肉隆起、青筋暴凸！整个人仿佛一柄蓄势待发的狂刀！一旦出鞘必将敌人斩尽杀绝！
待蓄势完毕、预先决定好前冲路径，路明非嘴中低声吟唱言灵咒文，无形的领域在身体周边环绕！领域内的空气被抽离了，无法正常呼吸！
瞬步！
但此刻的路明非，根本无瑕考虑呼吸的问题，因为他的身体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便化作了一道幻影向前冲出！他甚至意识不到自己窒息了短短1秒左右，便已重新恢复呼吸！
依靠着高速带来的冲势，接下来的一刀将会威力倍增！速度是可以转化为力量的，譬如被轻轻拍脸和扇一巴掌便是两种力度。
神速一刀！
斩！
在地面上的黑崎一护、朽木露琪亚、石田雨龙三人眨眼的间隙，路明非的身影已然跨越了一百多米距离！瞬间闪现在大虚的头部侧面、挥刀横斩出！漆黑长刀拖曳出黑色刀芒、与大虚的侧脸交汇冲斩而过！响起如疾雷般的音爆刀鸣之声！
噗！——
随着一刀斩出的路明非在大虚身后二十多米外的半空中落定，被斩中的大虚侧脸部位顿时喷涌出大量暗绿色血液！一只眼睛连同半边骸骨面具被斩裂切开！留下一道长长的缺口伤痕！面具的骨骼碎屑漫天散落、犹如下了一场白色粉尘之雨！
“嗷……”
被斩瞎一只眼睛和外侧颧骨的大虚发出厚重悠长的悲鸣！缓缓转过身躯，挥舞苍白巨臂要去抓路明非！被后者以瞬步迅速躲开，落在一幢建筑的楼顶。
灵刀·黑色皇帝也因刚刚的强力一击达到“半醒”阶段。
“那真的是人类能够达到的速度吗？你究竟是谁？路明非……”
朽木露琪亚惊叹地喃喃自语道，在认知中大概只有队长级爆发全速的瞬步才能勉强达到那种速度，但位移的距离却远远不及，没有任何人的瞬步能一秒钟移动出上百米。
“好强……真是太强了，恕我才疏学浅，找不到其他词语形容。”
石田雨龙全程睁大眼睛，却依然没有看清路明非是如何移动、如何出刀的，他的速度要比自己引以为傲的“飞廉脚”快出数倍。
“砍得好啊！明非前辈！我也来帮你！”
当路明非当先对虚造成杀伤后，黑崎一护才运用他那不娴熟的瞬步跑一段停一段地赶来了！双手高举巨大斩魄刀斩向大虚其中一只垂落的手臂！
嗙！——
然而，这灌输全力的一刀斩在大虚的手腕表面，却仿佛斩中了无坚不摧的钢铁！发出清脆碰撞声响！巨大反震力道将黑崎一护震退出去！没能控制好脚底的灵子落点、整个人向下方摔去！
就在即将与地面亲密接触的前一刻，一道人影从天而降接住了黑崎一护，将他以单手夹抱于腋下臂弯。
“啧……这怪物好硬的皮，谢了，明非前辈。”
看清救下自己的人是谁后，黑崎一护不由挠了挠头，抱怨大虚防御力高的同时对路明非表示感谢。
“你使出的力气、还有附着于刀上的灵力都不够，所以斩击力量欠缺，你这家伙瞬步还没练好对吧？无法做到一边在脚底聚集灵力、一边将灵力灌输于武器。”
“对啊，那样差不多算是一心二用了，有点难。”
“也是，你成为代理死神后几乎都没有时间专门特训，既要消灭虚、又要吃饭睡觉上学，情有可原，以后有时间了一定要勤加锻炼啊。”
“喔！我会的。”
连续三个从高空递降的瞬步，路明非将黑崎一护重新放回了地面上，自己却身形有些踉跄失衡，一个没站稳就要摔倒，被石田雨龙眼疾手快地搀扶住！
“路明非同学！你不要紧吧？”
“嗯，还没适应那么快的速度，对身体负荷不小……”
路明非摇头示意自己没有大碍，强忍着身体的不适，重新站直身体，与黑崎一护、朽木露琪亚、石田雨龙三人并肩而立，彼此一同望向远处受伤暴怒的大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