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剧组老油条
骑马最怕的就是乱动，特别是新手。
不少演员明星在这个上面出过事。
对比以后电视剧的骑马戏份，只露上半身的流量们，这个时代基本都是真刀真枪上镜。
别管男女演员，有这种戏份都会有马骑行，最多激烈动作和远景镜头，换替身上马。
玩无马只露上半身的流量们，放在这个时候，可能连群演的门槛都够不着。
可能有点侮辱群演，毕竟人家靠本事吃饭的。
剧组的众人，在看到曹昱上马后从生疏，到娴熟的从马上消失藏住自己身的身体，在剧组人员面前飞驰而过的时候。
所有人都是惊得目瞪口呆。
“好！”
跑了好几圈后，一个急停翻身下马，整个动作行云流水，让围观的剧组人员，爆出一阵喝彩。
剧组几个女演员是一阵尖叫，特别饰演柳若师的吴真，在一边叫得特别大声。
“你以前学过？”
“没有。”
“那你这个。。。”
“都说了无马自然神，这种观想大法你不懂。”
最后吴师傅不得不接受曹昱的说辞。
凭借着一手不错的骑术，算是立住了端王爷这个人设。
今天拍摄的是开场的戏份，端王爷带着部众骑马打猎，被陈正英坏了好事，随即展开了一场双方的较量，最后端王爷惜败为后面，寻找太极门打下伏笔。
看着镜子中的剃完的光头，带着假发套留着一条大辫子，秃了半个脑袋。
通过化妆把曹昱改大了不少，面相属于成熟男子。
以前看电视剧不觉得，现在这个扮相，让他怎么看都觉得别扭。
倒是一边的化妆师，很开心的看着曹昱说道：“不错，英气勃发是个王爷的样子。”
“姐姐辛苦了。”
刚才进来后本来严肃状的米瑶，就在这一声声姐姐中，慢慢的迷失了自己。
米瑶笑得很开心，手上不停上妆，把用在主角身上的手艺，对待这眼前的男孩子。
作为化妆师的她，就喜欢长得好看还懂礼貌的男孩子，特别是身材好摸起来扎实的这种。
突出的就是一个滑。
嘴还特别的甜，也不知道霍霍了多少女孩子。
对这位化妆师占资金便宜，曹昱到无所谓。
这位大姐姐长得也不赖，在说他的记忆里也没少经历，摸两下而已多大的事。
又不是开手动挡。
等扮相出来的时候，剧组不少人都看了过来。
走动时的步伐，人高腿长一个四方步下来，加上化妆师的助力还真有，几分王爷出巡的感觉。
“神气什么，样子货而已。”
“就是，也不知道是组里那个香江女演员面首。”
“一定是女演员吗？”
“？？？”
说话的是香江的工作人员，从一边的人眼里看得出，对于他的话大家很认同。
周比力在香江的名气，都是靠自己的拳脚功夫，一点点打出来的。
你可以说他演技不行、外貌不够上镜什么的。
只要说到拳脚功夫上面，没有谁不会认同这位，就是真玩意，任何人挑不出一点刺。
现在找个昨天还是配件的玩意顶上，这不开玩笑嘛！
这些话曹昱并没有在意，而是和袁河平讨论起动作。
对于这场开端的戏，两位导演都到了现场，袁核平带着动作组，在开始前就讲起了动作。
为此曹昱还特地展示了一段，后来电影中一线天的动作。
惊喜的袁河平问道：“以前还学过八极拳？”
面对疑问，曹昱表示：“曹家河第八代传人。”
此时吴景突然窜了出来疑惑道：“没听过你这一号啊，你这师承怎么说。”
“半步天尊韩立。”
这一顿瞎话，老江湖的袁河平哪里听不出来，笑了笑就安排今天的拍摄事情，也没当一回事。
八极拳这玩意学是好学，就是难精。
他现在就是仿照记忆里，做替身时的动作，完全就是靠以前的底子和架子。
“儿子，我怎么觉得你丫在骗我。”
见曹昱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看了下正准备等下对戏的余海，脑子一转顿时有了主意。
不得不说现在的余海，还没有年级大了后的和善，此时的他气质形象，在人高腿长的曹昱身边，也俨然有一种宗师的味道。
和余海嘀咕完了之后，吴师傅又跑曹昱这边说道：“你要不要带护具，你这样子搞不好要受伤，余老师手上力度大。”
说完还一副轻视的样子。
只是此时年轻的吴师傅，稚嫩的演技谁看不出他要使坏。
他们上一部电影里，周比力和余海不带护具对打，最后被互相伤害的名场面，他可太知道了。
但曹昱想试试身体的状态。
从他获得成为段王爷角色后，他的身体机能好似在开挂，得到一定程度增强。
骑马的时候，能适应得那么快，最后还能把记忆中的动作用出来，这个原因占了很大一部分。
曹昱有些猜测，怀疑是那份怨念的原因，只是这种感觉有些玄学。
也就起了和余海不带护具试一试心思。
“我比较年轻，手上力度也大，你问下余老师要不要带。”
要的就是这句话，也不用吴师傅乱传，直接就原话送到。
不少人知道顶替周比力的演员，要和余海套招，都起了看戏的心思。
也是看这顶替的人，到底有几分功夫。
在特意设计的动作下，曹昱和余海开始了套招。
套招不是拳击比赛，需要比拼击打力度和速度，但也是要用上几分真功夫。
别看于海这老爷子五十好几，那出手的力道和力度，一开始接招差点没招架住。
看对方如此生龙活虎，也就熄了尊老爱幼的心思，拳脚并用套起了招数。
两边一个是不服老，一个是初生牛犊，套起招数来，明眼人看得出来，真就打出了几分火气。
曹昱感觉身体状态在反应上，速度上确实要强了不少，就想结束套招，于是迎面而上，被打了一拳后，向后一个飞身而起。
直接在空中一个后翻，单手吊在树上一个转圈在轻盈落地。
随后一个经典武侠电视剧中，侧身说话姿态：“老爷子佩服，我不如你。”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还兼顾了美观和形体，围观的人看了后，都不得不赞一句，好一个王爷。
现在的剧本结合曹昱的形象，做了大幅的修改，除了突出端王爷的武痴属性外。
加了一段明面为武痴狂实则麻痹朝廷，是一位抚拳灭洋的进步青年。
刚拿到这本子的时候，曹昱都懵了，感觉这戏份多了点吧！
用张新炎的回答来说，你这张脸就该多用用，以后这部剧万一火了呢！
这个不是关键，当曹昱隐晦提出片酬问题时，张导来了一句你不是免费出演吗？
一下把曹昱梗得没话说。
想着这部剧后面大火，自己这出境也多了一倍多，也不能不说是个好事。
只能认了。
所以刚刚这个收场动作，完美的把修改后的端王爷形象，做了一个展示。
引得不少人一片赞叹。
不过让套招的余海，看着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喘了两口气后说道：“比不了你们年轻人。”
靠近之后，还拍了拍曹昱的腰部：“年轻人就是好，就你这腰力属牛的吧！”
“不知道，没试过。”
发现话语有些歧义，余海撇了一眼，大力的拍了一掌。
曹昱咬着牙说道：“不疼，一点都不疼，还能再战三天三夜。”
“哼！”
这场树林初始的套招算是完成，接下来就是正式拍摄。
一开始套招的时候，大家是惊讶于曹昱动作的好看，到后面拍摄起来，剧组人员都发觉这曹昱就是个怪物。
后世不少人都说演而优则导，不少明星做起导演的位置。
其实这里面的道道不少，在现场真正执行起来的人员，还是剧组的幕后人员。
真正起到关键作用的，必定是其中的关键调度人物，而不是坐在监控前的那个明星导演。
很多人诟病凯子的【霸王别姬】，就是因为这个。
还有个例子就是【寻枪】，差点没让署名导演的陆桑找妈妈。
正式拍摄起来后，曹昱对于镜头的感觉和走位，以及剧本的熟悉度，让大家一惊。
完全不像是新人，就好像是几十年戏的老油条一样，游刃有余。
给人感觉就是，开个小剧组做导演都没问题。
让一众看他不爽的香江人员，也没话说。
对此曹昱表示，没正经演过主角，我还不懂机位怎么摆？
灯光在哪个角度好看？
什么时候动作神态才是最上镜的？
怎么才能在最大的程度在现场的调度中，处于让剧组所有人员舒服的位置？
这些对于一个混迹于剧组几十年，还凭借这些发家的老油条来说，太正常不过。
并且这种能演能打，能够舒服的让剧组人员拍摄的人，剧组人员还真没法针对。
现场的待遇急剧攀升，就差和香江的主演平起平坐了。
这一下把吴景看得是羡慕不已。
唯一有些缺点的就是，曹昱演技上面确实普通。
还好现在这角色，就是装酷装逼就行，主打就是一个人狠话不多，能动手绝对不逼逼。
有袁大导做武指，很多动作都是现场设计，一拍就是好几天。
大家本来都做好因为曹昱，延长拍摄的准备，哪知道他进来后，跟着袁河平设计了几次动作后，直接被征用到动作组，领了一个动作指导的名头。
所以曹昱经常给张新炎叫嚷着：“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