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家乡的味道
赵恒毅突然想到窦机、窦靖兄弟一直未露面,此事他们是重要推手。朝廷突然参与进来,想来也是他们的杰作。
夏侯超一听哈哈大笑:“小道消息哈,阉党是领了圣旨,前来龙脉寻宝的。既然窦家后人也参与了进来,小皇帝肯定被算计了。窦家后人与阉党那可是不死不休,对小皇帝也是恨之入骨。”
赵恒毅反而糊涂了,小皇帝岂能挖自家龙脉,难道是身边有间谍,被误导了?
赵恒毅小声道:“窦家被灭门,曹节、王甫是首恶,世族被牵连者众。这次王甫前来蜀地,会不会也是窦机的杰作?只怕王甫此行,凶多吉少!”
夏侯超附和道:“毅哥说的在理,那死太监坏事做尽,得罪人太多。用不着咱出手,现世报很快就要来了。”
二人聊天,张兰兰不时出言指路,很快便来到少城面摊。
三人寻到一处空位,赵恒毅朗声道:“老板,三碗清汤面,肉肉全部加倍。”
说罢,数出二十七枚铜钱,交给老板。又问:“老板可有酒?我兄弟今日相逢,不喝几杯怎么行。”
老板笑呵呵的说:“小兄弟,咱这小小面摊,不卖酒的。不过咱自酿自饮的酒,入喉辛辣、口感醇厚、唇齿留香,要是想喝,管够。”
赵恒毅索性把剩下半吊钱都给了老板,笑着说:“老板大气,这些钱,您看着卖点酒给我们。”
老板也不言语,用手一指,道:“那里有两坛酒,一坛五六斤,是我最后的存货了,你们喝多少都行,但凭本事。”
赵恒毅、夏侯超相视一笑,这点酒一人一坛刚好,全部抱走。又自己拿了几个小碗,泥封一揭,直接就满上了。
“来,超哥,今日搞的简单哈,毫不夸张的说,但凡有盘花生米,这两坛酒,全给他炫了。”
赵恒毅颇为尴尬,确实太简单了,一个菜没有,就要开喝。
张兰兰以茶代酒,三人碰碗。刚一闻酒香,二人便心生疑惑,再一入口,一股熟悉的感觉袭来。
二人一对眼,已然明了。这TM是龙茅,就是味道淡了些,龙茅是五十三度,这约莫有二十几度。
二人放下酒碗,心中疑惑不解,这怎么可能,味道方面或许是碰巧差不多,可这个时代还没有蒸馏酒,能造出五六度的酒,顶天了。
见老板还在忙活着擀面、切面。夏侯超忍不住问:“敢问老板是哪里人士,这酒酿造的确实别具一格。”
“哈哈哈,偏僻乡野,难入尊耳。家乡有一条小河,河水甘甜,用这河水与本地高粱酿酒,就是这般滋味。”老板嘴上说着,手中动作不停。
又道:“起初酿的酒也是寡淡无味,经常喝撑了,还没醉。后来我梦中见人酿酒,用铁锅蒸煮,热气冷却之后,流出的水,辛辣异常…梦醒后就依法尝试一番,果然就酿成了好酒。”
赵恒毅、夏侯超相视一笑,拿着小碗浅饮慢酌。没办法,一碗约莫有八两多,得悠着点。
你说这老哥梦见了蒸馏酒,不扯犊子嘛!可是看了半天也就普普通通的一大叔,哪里像个穿越者啊!或许都TM是巧合吧!
这世间本就藏龙卧虎,这大叔或许是个世外高人吧!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
“来来来,三位客官,面和肉肉都好了,光喝酒很容易醉的,先吃东西垫垫肚子。”
老板乐呵呵的喊道,又把三大碗面,三小碗肉依次摆好。
“这酒啊,我在里面加了点东西,它可以放大醉酒之人心中的欲望。”
赵恒毅、夏侯超面面相觑,只道这老板吹牛B不打草稿。酒壮英雄胆、不服老婆管,谁喝醉了,胆子不大啊,不来一些欲望啊?
李玙那小子平日里斯斯文文的,酒劲上头后,还喜欢给女生打电话发信息聊骚呢!
那满大街的KTV、足疗、按摩、采耳、洗浴中心,不是没有道理的。
老板见二人不信,笑道:“淫邪之辈喝了,这就像春药一般;正直之人喝了,问题不大,但也是龙精虎猛、硬邦邦;习武之人喝了,只要心性不坏,前面好处也有,还可以增进内力。”
张兰兰都快听不下去了,男人怎么都这样啊!就喜欢说那种事情!真是欠收拾!
夏侯超一听,赶紧泯了一口酒压压惊。他是习武之人不假,但搞不懂自己到底是心性不坏,还是品行不端,亦或者是淫邪之辈。他有两个人格,应该都算是好人吧。
赵恒毅心想,这老板直接说加了春药、壮阳药不就行了,搞的神神秘秘的。又一想这“龙精虎猛、硬邦邦”之言,似乎在哪听过,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
想不通就不想了,老板早忙乎去了。
三人开始吃面,动作几乎一样,用筷子把面来回挑高、搅拌均匀。
夏侯超赞不绝口,吃着吃着就想哭,的确是家乡的味道。
赵恒毅鼓起勇气问道:“想家了吧?可还想回家?”
如今夏侯超变成了曹孟德,名利、权势、地位、君临天下,他还愿意回家吗?
夏侯超默默的吃面,眼中泛起泪花。当然想家,想念爸爸妈妈,还有那么多前女友。
还想回家吗?也曾无数次问自己,后来回家无望,慢慢就不想这个问题了。今日遇见赵恒毅,这个问题又来了。
且不说如何回家,自己这幅模样回到家中,爸爸妈妈还认得自己吗?还是说在这里死了,灵魂就可以回家?真死了,这个时代的曹孟德怎么办?历史会因此改变吗?
历史可是未来存在的基础,历史改变,未来还来吗?
许久,夏侯超收拾好情绪。正色道:“能不能回家,还是两说,若此番能回家,我便随你回家。若是不能,你留下来陪我打天下,如何?咱兄弟共享天下!共享富贵!除了老婆,什么都可以分给你…”
张兰兰噗嗤一笑,这俩都是什么人啊!一路货色、一丘之貉,说话不着边际,不着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