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生死危机
三人你追我赶,很快来到两城之间城门。赵恒毅正欲飞声登上城头,转念一想,身后之人肯定也这样预判,但他不一定知道城门是虚掩的。
他俩本就在高处,我在地面,此时起身,还不被抓个正着。况且那段颎带着硬弓,现在飞上城头,不就是个活靶子吗?
就势直奔城门而去,刚打开城门,就闪身退回门洞暗处,观察身后二人。
果然,那人并未进跟进门洞,料定赵恒毅必是出门狂奔,见城门开启,直接飞向城头。
段颎瞬息而至,立在房檐,张弓搭箭,就欲射向那人。赵恒毅忽想,万一那人是窦机呢!这下被射死了,谁去找龙脉入口啊?
在现代社会时,自己可是半夜魔怔了,才跑到山洞口的。夏侯超只顾追赶,夜间山路又黑,啥也没记住。
更何况沧海桑田、世事变迁,此青城山与彼青城山完全不一样。
想到这一点,赵恒毅取出弩箭,也不瞄准,直接射向段颎。
一箭射出,直接闪过城门,沿城墙边一路向南飞奔。
也不必看结果,本来也不想杀他,更不用幻想一支冷箭能干死这种级别的高手。
果然段颎听得破空之声,身子一偏,就欲闪避,手中弓箭不自觉偏了半寸。
弓箭射出,与那黑衣人擦肩而过,当真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再看射向自己的那支冷箭,足足偏了五六步,真是离了大谱。
段颎也不再追赶,一路思量,心中早有计较。追到这个程度,对自己、对王甫已经有一个交代了。
第一个人所作所为有点癫狂,喝醉了一般,武力值跟自己也不在一个级别,轻功倒是不错,费劲抓住也没什么意义。
又听说赵恒毅、曹孟德二人,今夜喝了张崇焕一坛纯阳酒,必然要出来练功散酒。
曹孟德没这么俊的轻功,肯定趁乱躲起来了,所以第一个人必是赵恒毅。抓了赵恒毅还得想想怎么放,但凡他吃点亏,正一道岂能善罢甘休。
至于第二个人到底是谁,一时间也没个主意,应该比自己还要强一些。
想想自己可是当过太尉的,三公之首,位极人臣,何必以身犯险,去和这些亡命之徒拼命,天知道外面有没有埋伏。
人总是在年少时,一腔热血,无所顾忌,常常驰骋沙场,刀口舔血。等到功成名就、位高权重之时,做事反而畏首畏尾,分外惜命。
段颎不禁感慨,当年的热血少年,堂堂的“凉州三明”哪里去了。
为何甘心伏低做小,给阉党当狗?还记得那年的初心和使命吗?
想来想去还不是大环境不好,宦官、外戚争权夺利,世家大族满口仁义道德,还不是谁得势跟谁混。那些文人士子自诩清流,背地里骂咱,敢骂一下十常侍?
沙场之上杀的羌人闻风丧胆,立不世功勋,封万户侯。来到朝堂,这唇枪舌剑却比明枪暗箭更加难防。
些许小事,动辄得咎,轻则降职、罢黜,重则流放、杀头。不依附王甫,还怎么为老百姓办事?不依附王甫,又怎么能……
段颎想了半天,自然想出来了个心安理得,念头通达。
等到先前那队人马陆续赶到,段颎才将思绪收了回来。
今晚未能建功,又来的这般迟,众人无不噤若寒蝉。
即便看惯了他在王甫面前卑躬屈膝、点头哈腰的样子,也无人敢小觑了这尊杀神。
……
话说,赵恒毅摆脱了身后追兵。不免心中疑惑,怎么会这么容易?自己把敌人想象的太强大了吗?
在暗处猫了十几分钟,决定还是返回客栈,看看夏侯超回去没。
忽然心有所感,回头一看,那个黑衣人,直挺挺的站在自己身后,相距不足二十步。
瞬间惊出一声冷汗,心中暗骂:“到底是哪路神仙,如此阴魂不散!老子刚刚才救了你。”
你不仁,休怪老子不义。赵恒毅弩箭一举,扣动机括,一箭射去。那人不闪不避,挥手抓住箭矢,手一扬,就把箭矢甩出。
赵恒毅心中大骇,对方实力果然高出自己太多,就这徒手接强弩一招,自己不知道要练到猴年马月啊!
没办法,硬拼不智,跑吧!不带一丝犹豫。在那人挥手接箭的瞬间,赵恒毅心中已有计较,扔了弩箭,足下蓄力,转身就跑。
后脚刚离开地面,那箭矢瞬间而来,电光火石,直接深入青石板地面。但凡赵恒毅迟疑半分,必然命丧当场。
赵恒毅跃至屋顶,不在留手,全力狂奔,速度比刚才又快了几分。
那黑衣人却在身后不慌不忙的追着,似在欣赏猎物一般,距离始终不远不近。
赵恒毅不免怒火中烧,这人分明是有意戏耍。明明顷刻间就可以抓住自己,偏偏每次都让自己堪堪逃出。
边跑边在心里骂:“TM的,杀人不过头点地,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好好好,敢玩老子,看老子怎么阴你,有种就继续追。”
随即,方向一偏,径直奔向大城,老子打不过你,找段颎收拾你。
身后之人,似乎看出赵恒毅意图,瞬间发力,二人距离快速接近。
赵恒毅听到身后之人越来越近,哭笑不得,此举果然奏效,可是有没有命跑到大城还是两说。
危难时刻,赵恒毅反倒冷静下来。忽然听到弩箭破空之声射向身后之人,料想必是夏侯超突施冷箭。
虽未建功,但也迟滞了片刻。
须臾之间,赵恒毅想起当初看张兰兰破境舞剑之时,那水木元素凝聚剑身,随剑起舞。
如果将水木元素汇聚双足之下,是否可以在空中借力飞奔?那就不用每次都落地、再起跳,速度还能再增倍许。
说来简单,可是此刻如何感悟水木元素,之前是用肾藏、肝藏吸收四周水木元素。这次要汇聚足下,原理完全不一样嘛!
不过刹那间,身后之人又追了上来,大城城门遥遥在望,五六个起落的距离。可再有两个起落,必然逃无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