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飞燕第二位艺人
撒哈提提及选角一事。
肚子里满腹委屈。
原本找的演员谷智星她和龚若非都满意。
因为拖的时间过长，拖到6月份人家毕业都没个准信。
从中戏毕业，谷智星考进了京城人艺。
或许人艺和中戏渊源很深，某些规定很相似。
那便是刚刚加盟的演员一年之内不准出去拍戏，只能留在剧院排话剧。
“说起来都是泪。”
“没办法，谁叫咱们这个项目属于重大影视题材项目，太重要了。”
龚若非露出苦笑。
当时谷智星也不知道能不能演这部剧，更不知道这部戏能不能火。
在稳定的工作和恰同学少年间，只好选择了工作。
这下，叫两位导演叫苦不迭。
人选好，别人不来了。
“或许就是冥冥中自有定数，昨天我在台里刚巧遇见来参加音乐不断的李飞。”
撒哈提昨天偶然见到李飞。
顿时眼前一亮。
然后今天马上找人来试镜。
“看起来李飞是很愿意来剧组拍戏的。”
龚若非看得出李飞兴致浓厚。
“更没想到他一个歌手，竟然是中戏出身。”
“我都觉得意外，看来确实是缘分。”
……
高速公路上，李飞和纪如京乘坐包车前往羊城。
因为连夜赶路，姜弘专门请的商务车。
这样坐的舒服些。
“李飞，你真要拍那什么恰、恰同学少年吗？”
纪如京侧身，小声问了句。
她实在不解。
为了一部不知道演员和制作阵容的电视剧试镜，还耽误了飞机。
值得吗？
“如果可以的话当然拍这部戏好，我看了这给我的角色是男一，主角。”
李飞给的理由充分。
男主角我凭啥不演。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不同电视剧男一和男一号是不同的分量。”
纪如京并没有多重视。
恰同学少年，没听过。
“这部戏是湘南台和央视合作的大戏，连湘南省里都非常重视。”
李飞总不能说我有后世二十年的记忆吧。
只好另外找理由。
“即使电视剧不行，但合作不成友谊在，跟湘南卫视打好关系错不了。”
“倒也是，湘南卫视在国内娱乐这块确实搞的好，你有这想法也好。”
要说和湘南台搞关系，纪如京不反对。
现今大众传媒平台，电视台无疑是重中之重。
而国内卫视这块，湘南影响力数一数二。
否则的话，陈楚生也不会在内娱消失这么多年。
与湘南卫视拉关系没错。
但她想到一个问题。
“不过还有个问题，你已经和亮剑签约了，就不怕档期冲突吗？”
“哦，我差点忘了这茬。”
李飞光顾着高兴。
急着要接恰同学少年。
一时忘记了亮剑。
“万一档期冲突就麻烦了，不行，绝对不行。”
“现在知道麻烦了，刚刚你怎么不多想想。”
纪如京有点无语。
合着你也没想到这茬。
“没办法，只能做好尽快拍完亮剑那边戏份的打算。”
李飞暂时不晓得湘南卫视会不会用他当主角。
也不清楚《恰》哪天开机。
不过显而易见，他必须提前做预案。
湘南台那边他没法干预，只能从亮剑这边下手。
想到这，李飞不停思考。
几分钟后，他走到了前排。
“姜总，除了羊城的行程，其他地方你尽量帮我安排在三天内完成吧。”
“不是，咱们巡演好好的，为什么？”
姜弘正做着专辑销量破百万美梦。
突然被拉回了现实。
“我有事要赶回去。”
“压缩可以压缩，长三角的沪海、金陵、杭城这些相距都不算太远，就是太赶。”
“我年轻还撑得住，没关系。”
李飞表示他顶的住。
？？
姜弘：“可我顶不住啊兄弟。”
“拜托了姜哥，拜托拜托。”
李飞双手合十。
做出恳求的姿态。
没法子，姜弘对这位财神爷能说啥呢。
人家不愿意，总不能绑着去吧。
那不叫陪同，叫押解。
当了好几天的空中飞人。
李飞终于在12月5日晚回到京城。
在机场，他见到了特地跑来接机的唐焉。
“你怎么来了。”
见到她用围巾围住半边脸，李飞首先轻轻抱了抱。
说一点不感动那是假的。
“好久没见，想你了呗。”
即使蒙着脸，唐焉的笑容依然灿烂无比。
挡也挡不住。
轻轻的一个抱，已经打动她的心。
“你好像瘦了。”
摸着男友的脸，唐焉好心疼。
啊？
李飞伸手擦了把脸，没有吧。
“这才几天呀，你就能看出瘦了，简直比机场的x光机还厉害。”
“行了，快上车吧，晚上风大，外面人也多。”
纪如京催促两人快点上车。
机场里人多眼杂，你俩还不嫌热闹是吧。
本来绯闻一直在传，若被人见到，那就更不得了。
“哦对了，我给你带了两盘排骨年糕，听说是沪海特色小吃。”
作为一个预备役渣男，李飞得学会讨女孩子开心。
想起繁花里宝总汪小姐的食谱，少不了排骨年糕。
果断带货。
“排骨年糕！”
果然，唐焉开心坏了。
眼睛笑起来眯成一条线。
车内，光线昏暗。
不时有路灯的淡黄色灯光穿过，照亮人脸。
色彩明暗交织、对比鲜明。
小小的车厢，给足了她和李飞相处时的“氛围感”。
自带暧昧色彩。
宛若她和李飞之间的感情。
复杂而微妙。
像朋友，亦像情侣。
——因为在接受外界采访时，李飞对两人关系既不承认。
偏偏也未否认。
如果不喜欢，谁又写得出那样深情甜蜜的歌曲，记得给她带年糕排骨。
但如果喜欢，为什么不承认呢。
矛盾复杂的心情，叫唐焉从先时的欢呼中脱离。
兴奋消退，取而代之是一阵迷茫。
她脑子里忽然对他俩的未来感到不安。
不知不觉把头靠进男子怀里。
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让人心安。
“再靠近一点点就让你牵手
再勇敢一点点我就跟你走
你还等什么时间已经不多
……”
李飞听出来了。
唐焉轻声哼着是she的恋人未满。
表现了两个人的关系超过一般朋友，但还没发展成恋人的这种微妙尴尬的关系。
是暗示，还是委屈？
亦或兼而有之。
他内心感叹。
“刚不是挺好的，怎么突然又开始多愁善感了。”
右手慢慢轻柔地捋着她的秀发。
由上往下。
然后再来一次。
重复不停。
仿佛要将女孩心底的委屈与不满，彻底抚平。
眼泪无声地从她眼角溢出。
颗颗晶莹，饱满似珠。
不一会，李飞察觉到胸口有点黏腻。
让他猛然意识到什么。
心头一颤。
纸上得来终觉浅，即使他想花心终究没成长到那一步。
“对不起。”
“我不听，我不想听。”
唐焉把脸埋在他的胸口。
左右摇晃。
她最想听的不是“对不起”，而是另外三个字。
前方坐在副驾驶的纪如京恍若未闻，化做透明人。
李飞揽着唐焉。
大手在她后背上摩挲。
动作极其温柔舒缓。
任由泪水湿透上衣。
直到十多分钟后，泪雨初歇。
当唐焉把内心里的委屈发泄出来。
感觉好多了。
恢复清醒后，她又为刚才的失态而羞赧。
“对不起，刚刚我……”
“我不听，我也不想听。”
李飞摇头晃脑，学着唐焉的样子。
把话原封不动还回去。
你！
唐焉抬眼，见到他促狭的表情。
顿时知道被耍了。
“干嘛学人家说话，讨厌。”
说罢，羞恼拍了他一板。
同时破涕为笑。
“不用说对不起。”
李飞握着她的小手。
话声柔和。
“明天我去和学校请假，马上就得去外地拍戏了。”
“是你之前跟我说的亮剑么。”
唐焉还记得李飞提过的事。
“没错，你记得蛮清楚啊。”
“那是当然，我还记得你说让我去客串呢。”
唐焉记得格外清楚。
充满了期待。
“一个小角色罢了，有什么值得高兴。”
“和你一块拍戏，想想就开心，和角色大小无关。”
见她脸上的笑，李飞感到惭愧。
“如果有别人找你拍戏，你也可以考虑嘛。”
“说起来还真有，最近就有人找我，有的说想签我到他们公司，有的想请我去外边拍戏。”
因为专辑和绯闻的缘故，唐焉跟着小火了一把。
有演艺公司闻着味找上门来。
“你怎么不早说啊。”
李飞诧异。
这些天都没听你提过。
“这些天一直在外地上节目跑宣传，我不是怕你分心嘛。”
唐焉一副乖巧的样子。
叫李飞无可挑剔。
“说说吧，有哪几家，提了什么条件，你是怎么个想法。”
“好像叫智鸿娱乐的，说他们很看好我，觉得我各方面都不错。”
说起这个，唐焉颇为自豪。
毕竟是对方主动找上门。
“条件，直接说条件吧，还有他们公司的实力，空口白牙都是虚的。”
李飞知道天下乌鸦一般黑。
当老板心黑着呐。
况且他记忆里，找不到这家公司多少新闻。
倒是知道当初唐焉毕业后先去的橙天娱乐，混的港圈。
“有没有一家叫橙天的找你？”
“嗯好像没有。”
唐焉摇摇头，“倒是有家叫天娱的，他们自称和湘南卫视有合作，跟各家电视台都有关系。”
李飞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天娱。
它最初是由依托湘南广播影视集团优势资源，湘南电视台娱乐频道全资控股的传媒公司。
在龙丹妮的带领下，制作了超级女声快乐男声等一系列选秀节目。
堪称内地选秀的超级航母。
“没错，天娱确实是和湘南卫视有非常深厚的合作，如果他们真心想签你，算是一个不错的公司。”
“拒了，天娱我也拒了。”
唐焉的回答仍就干脆。
不带一丝犹豫。
“包括那些请我拍戏的，我都没答应。”
“为什么？”
李飞觉得奇怪。
这么好的机会，为何你全放弃了。
“因为我想签飞燕。”
望着李飞的双眼，唐焉目光灼灼。
透出一股不容质疑的决心。
“我想跟着你。”
这个回答，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李飞先是一怔，随即释然。
依照她的性子，以及目前的心理状态，这样做完全不意外。
“真不知道叫我怎么说你好。”
他心里有点感动。
真诚说道：
“现在的飞燕只是个小不点工作室，以后什么样我自己也不敢保证，你要想好咯。”
“想好了。”
唐焉目光坚定，“工作室既然叫飞燕，有了李飞，必须得有唐焉。”
“而且我相信你做什么也不会害我。”
虽然她长的像傻白甜。
可并非没脑子。
来找唐焉的娱乐公司有几家。
与其费心费力鉴别真伪好坏，不如直接跟了李飞。
让他在前面遮风挡雨。
双方知根知底，也有感情基础。
谁还没有一个夫妻档的美梦呢。
不比外边那些不明底细的好多了，根本不怕签啥卖身契。
至于那些邀请拍戏的剧组，唐焉更没想法了。
相比于李飞有可能直接出演男主，来找她的戏大多是些小角色。
女二女三都少的可怜。
更不要讲女主角。
多半只是趁着这一阵她有人气，蹭热度而已。
更重要的是，眼下唐焉没签经纪公司。
没背景没关系没资源，再没人赏识，去拍戏只能从一个个小配角演起，全无讨价还价的余地。
若是有靠谱的人支持，比如李飞这样。
先富带动后富。
她才能有相对高的起点。
先演些重要的女配，在大众面前刷个脸熟。
然后就能出演女主了。
中间直接省去了十几年的奋斗。
“既然你想清楚了，那我就和纪姐说。”
李飞之前不是没想过这样做。
但工作室处于起步阶段，他没急着说。
总不能画大饼吧。
“纪姐，纪姐。”
唐焉主动叫了前面副驾驶上的纪如京。
把想法一说。
其实纪如京已经听的差不多。
对这个决定举双手赞同。
“我没问题，热烈欢迎啊唐焉。”
“欧耶！”
唐焉开心不已，“从现在起，我就是飞燕第二位签约艺人。”
“不，你不是第二个。”
李飞笑着指出她的错误。
啊，唐焉很惊讶。
连忙反问道：
“除了我你还签了谁？楊烁，还是白晶，或者是其他同学？”
“你想哪去了。”
李飞见她误会。
哭笑不得。
“你是我们飞燕第一个签约艺人。”
“不是吧！！”
震惊，唐焉彻底惊住。
那你呢？
“我自己开的工作室，需要么？”
哈哈哈！
车内，传来一阵欢快的大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