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前因后果
尽管无法和“师父”浪迹江湖，让叶不凡多少有些郁闷。
不过，当看到从废宅古井中捞出的百锻铁，还是让叶不凡觉得不虚此行。
这等好东西，即便叶家也不多。
以叶家的人脉资源，足以将这两箱铁疙瘩变成十余柄利器。
叶不凡当即取下自己身上的一块令牌，言道会立即传信回去，到时候王成只需去首府叶家出示令牌，就能拿到王成想要的东西。
王成此番跟一群水师官兵大摇大摆的进入泉州城中，消息自然早已传入了林飞龙乃至林渊耳中。
两人不确定王成和这些水师的关系，并没有轻举妄动。军方之人，由来最难招惹。
直到叶不凡带队离去，上船出海，方才松了口气。
当晚，就有不速之客闯入王成暂居的废宅之中。
尽管来人穿着夜行衣蒙着黑巾，王成还是一眼就认出这正是林飞龙林百户。
林飞龙也不废话，直接探手就想把正在打坐练功的王成拿下。
结果，手爪尚未扣住王成的肩膀，就被王成反手抓住了手腕。
“咔嚓——”
脆响声过，这位藏头露尾的玄衣卫百户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就已变成了残废。
“太弱了！”
王成随手将手中的俘虏往地上一抛，失望叹息。
林飞龙先是被折断了手腕，又被重重的砸在地上。
可是，这接连两次的肉体伤害都不如王成这句“太弱了”让他破防。
自己可是红岩郡最年轻的玄衣卫百户啊！
自己这么年轻的气海武者，即便放在郡城之中，也没有多少。
竟然！在这个一直不曾被自己放在眼中的病秧子面前，被嫌弃太弱……
“你……你之前一直都在伪装，在扮猪吃虎？”
林飞龙恍然惊呼，恨恨出声。
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么一个可能。
这么多年的体弱多病，都只是王成在故意伪装。
“就你，也虎？最多，也就是一没断奶的傻猫。”王成淡淡开口。
“Duang——”
这位年轻的玄衣卫百户六品气海高手如遭重击。
“我不信！”
林飞龙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用完好的左手拔出腰间还没来得及使用的长刀，咬牙向王成当头劈去。
“噗——”
长刀尚未攻到王成近前，林飞龙的手臂已是一痛。
小臂连带手掌上握着的长刀，一起掉落在了地上。
“啊……”
伴随着林飞龙的痛呼，一声惊呼同时传来：“飞龙！”
一道王成熟悉的人影从黑暗中疾奔而来，抓住林飞龙的断臂，慌忙止血。
“不要管我！快帮我废了他！”林飞龙一肩膀撞开来人的动作，用断了手腕的右臂指着王成怒吼，“给我把他的两条手臂也打断……不，连双腿也一起打断！”
来人感受到了林飞龙的愤怒，知道此时只能顺着他来。立即转身挥掌向王成打去。
“小贼，赔我儿的双臂！”
这同样怒意勃发之人，正是林飞龙的父亲，盘龙武馆馆主林渊。
若是之前，面对发狂的林渊，王成只能暂避锋芒，利用轻功逃走。
此刻升级之后，王成怡然不惧，一声长笑：“老家伙，来得正好。一家人就该整整齐齐。”
手中带血的长剑，径直刺向了林渊打来的手掌掌心。
见锋未至，林渊就感觉到了长剑带给自己的危机。心下骇然，急忙变招，改为拍打王成的剑身。试图将王成刺来的长剑拍飞。
只是。
林渊变招的速度快，王成变招的速度更快。
剑刃贴着林渊的手掌，直接削断了林渊的拇指。
仅仅一招，这位泉州第一高手就吃了大亏。
震惊之余，林渊仓皇后退，盯着王成手中的长剑下意识的问道：“你这是什么剑法？”
“杀人的剑法。”
王成也懒得跟林渊废话，身躯前冲，再次挥剑向林渊杀去。
生死关头，这位泉州第一高手不得不拿出了自己的十二分本事。
然并卵。
对于林渊施展的盘龙掌，王成同样熟悉。很容易就能预判对方的招式轨迹。
不过七八招，林渊的一双手臂就同样被王成削断。
“飞云剑法？你是罗浮剑派的弟子？”
这位盘龙武馆馆主倒也见多识广。到了这时，终于认出了王成施展的剑法。骇然惊呼。
罗浮剑派弟子对于岭南的底层武者来说，无疑就像普通百姓眼中的皇亲国戚。
林馆主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无意之中竟然招惹了这等人物。
父子两人双臂全都被废，自知难以幸免，倒也放弃了反抗的念头。
“我知道，你是想问你父亲的事。”林渊忍着断臂处的剧痛，神情复杂的开口，“我可以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诉你。但你要答应，给飞龙一条活路。他大部分时间都在郡城学武，并没有参与你父亲之事。”
“你没有将条件的资格。”王成漠然拒绝，“最多，我答应给你们父子一个痛快。我说过，一家人就该整整齐齐。”
“你……”林渊闻言一窒。
林飞龙则直接叫道：“你不能杀我。我岳父乃是郡城玄衣卫试千户贾大强。你若杀我，我岳父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怪不得这么年轻就能当上百户，原来是靠的裙带关系。”
王成鄙夷一笑，显然并没有将林飞龙的威胁放在眼里。
双方的仇怨都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哪怕林飞龙现在说他乃是皇帝老儿的女婿，王成也不可能留他的性命。
背景越强，越必须死。
畏首畏尾，放死敌活路，那是煞笔才做的事。
“噗——噗——”
王成直接出剑，刺穿了林飞龙的双腿，杜绝了他逃跑的可能。
这位林百户，还从未受过这等苦痛，叫得就如杀猪。
“你……唉！老夫认输。求你别再折磨飞龙。”
林渊双膝一弯，“扑通”一下跪在了王成的面前。
孩子是所有父母的软肋，连这私通倭寇的卖国贼也不例外。
随着林渊的讲述，王成的猜测果然得到了印证。
事情的前因后果，和他猜测的八九不离十。
王父确实是因为发现了江海镖局替倭寇走私违禁物品，才被林渊联合倭寇设计围杀。
“你父亲，果然不愧是来自帝都的大家族！”
回想当初那一战，这位泉州第一高手忍不住幽幽感叹：
“即便他丹田被废多年，无法使用内力，一手刀法依然凶猛无匹，杀得我们节节败退。最后，若非我们拿你的性命作为威胁，谁胜谁负，犹未可知……”
“最后，是谁下的杀手？”王成面无表情的问。
“没有人。”林渊语气复杂：“被逼自断双臂之后，他主动跳入了海中。”
“所以，一切都是报应啊！”
林渊说着，还下意识的望了一眼自己和林飞龙的断臂。
显然是觉得，正因为他们先逼得王父自断了双臂，所以报应才降临到他们身上，让他们父子也品尝了断臂之痛。
“你是说，他并没有被直接杀死，而是跳入了海中？”
王成眉头一挑，下意识的问道。
作为一个网文毒者，王成前世看过不少跳水跳崖不死的情节。
“莫非，王父也沾了我这个主角的光环，并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