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八竿子打不着的李员外
“这野兔和野鸡怎么卖？”
“还有这野山参，怎么卖？”
顾长风站在摊位前，微微抬头，扫视着围上来的人群，声音不急不缓：“野兔和野鸡，五十文钱一只；野山参，三两银子。”
这价格，算不上贵，也称不上便宜，但在这热闹的集市中，足够引起人们的注意。人群里有人皱了皱眉头，随即开始讨价还价。
顾长风并不慌张，微笑着与他们周旋，耐心地回应着每一个提问。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后，他以每只四十五文钱的价格卖出了全部的野兔和野鸡，野山参也以两两银子的价格成交。
“走吧，咱们去逛逛，看看还有什么需要买的东西。”顾长风收好钱袋，转头对身边的苏小雅说道。
苏小雅点点头，眉眼含笑，二人便并肩走进了熙攘的集市。
集市上人头攒动，叫卖声此起彼伏。摊位上摆满了各式商品，颜色鲜艳的布匹、香气四溢的点心、五花八门的器具……让人目不暇接。苏小雅的目光流连忘返，充满了新奇与好奇。
她走到一个卖种子的摊位前，蹲下身仔细端详那些小袋种子，轻声问道：“老板，这些种子怎么卖？”
摊主是个朴实的中年人，热情地回应：“十文钱一包，姑娘要买几包？”
苏小雅闻言，挑了几包蔬菜种子，心里已经盘算好了——回去后要把后院的那块空地开垦出来，种上这些蔬菜。
顾长风站在一旁，目光柔和，默默替她付了钱。二人又在集市上闲逛了片刻，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便一起踏上了回家的路。
回到家，顾母早已等在门口，见到他们手中提着东西，脸上笑容满溢：“今天卖得怎么样？”
顾长风笑着将钱袋递了过去：“娘，今天还算不错，野兔和野鸡卖了四十五文钱一只，野山参也卖了两两银子。”
顾母接过钱袋，满脸的皱纹因为笑容而舒展开来：“这么多钱，咱们这段时间可不愁吃喝了！”
“嗯，这些钱娘您先收着，等有需要的时候再拿出来用。”顾长风一边说，一边将钱交到了顾母手里。
顾母点点头，小心翼翼地将钱收好。苏小雅站在一旁，望着这一幕，眼中透着欣慰的笑意。她知道，他们的日子正一点一点地好起来，生活的希望也悄然在心底萌芽。
日子如流水般平静而充实，顾长风和苏小雅每天清晨进山打猎，傍晚带着猎物回到集市上售卖。随着时间推移，他们渐渐有了些固定的客户，许多人都冲着他们猎回的鲜美野味而来。
这天，他们刚刚卖完猎物，正准备回家，一个身影突然从街角走出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那人穿着利落，看起来像是个仆人模样：“你们就是顾长风和苏小雅？”
顾长风皱起眉，目光在对方身上打量了一番，语气戒备：“我们是，你是哪位？”
“我是镇上李员外家的管家，我们家老爷想请二位去府上一叙。”管家脸上带着礼貌的微笑，语气却不容拒绝。
“李员外？”顾长风微微一怔，随后皱眉道，“我们并不认识他啊。”
“确实不认识，不过我们家老爷早已听闻二位打猎的本事，所以特意请你们帮忙打些猎物，酬劳方面，价钱好说。”管家看着他们，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顾长风和苏小雅互相对视了一眼，心中微微起疑，但既然对方来意明确，他们也不便拒绝。
“既然如此，我们可以帮忙。”顾长风点点头，“不过得先回家和家里人说一声。”
“理所应当，我在此恭候二位。”管家点头示意。
回到家中，顾长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顾母。顾母听完后眉头紧锁：“李员外？我们跟他八竿子打不着，怎么会突然找你们帮忙？”
“娘，别担心。”顾长风安抚道，“李员外是镇上的大户，应该不会有恶意。咱们去看看情况再说。”
顾母思索片刻，叹了口气：“也罢，你们小心些。”
二人答应了，随即又返回集市，见那管家果然还在原地等候。
“我们准备好了，走吧。”顾长风开口。
管家微微一笑：“跟我来吧。”他带着他们穿过街巷，向着李府的方向走去。
李府的高墙深院令人心生敬畏，二人随着管家走入内院，见到了正坐在堂中的李员外。李员外身材魁梧，年纪五十上下，眉眼之间透着一股精明之气。他抬头看向顾长风和苏小雅，沉声问道：“你们就是顾长风和苏小雅？”
“正是，不知李员外有何吩咐？”顾长风不卑不亢地答道。
李员外微微一笑，慢条斯理地开口：“听闻你们打猎本领不凡，我这里正缺一些野味，想请你们帮忙打些野猪、野鹿，若能猎到野狼或老虎，价格翻倍。”
“老虎？”顾长风和苏小雅对视了一眼。这位李员外的胃口，倒是不小啊！
“怎么样？你们能接受吗？”李员外看着他们，开口道，“如果不能接受的话，那就打一些野猪或者野鹿也可以。”
“我们可以试试。”顾长风想了想，开口，“不过，我们要先回去准备一下。”
“这是自然。”李员外点头，“我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之后，你们把猎物送到我府上就可以。”
“好。”顾长风点头，然后拉着苏小雅转身离开。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李员外的眼神闪了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回到家，顾长风和苏小雅把李员外请他们帮忙打猎的事情跟顾母说了。
“打野猪野鹿倒还好，打老虎，是不是太危险了？”顾母看着他们，担忧道，“长风，小雅，要不这活，我们不接了吧？”
“娘，别担心，我们有分寸。”顾长风看着她，开口道，“而且，李员外说了，只要我们尽力就好，打不到老虎也没关系。”
“真的？”顾母看着他们，还是有些担心。
“真的。”顾长风和苏小雅同时点头。
看着他们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顾母这才放下心来：“那好吧，你们去吧，小心点。”
“嗯，我们会的。”顾长风和苏小雅点头，然后转身往山上走去。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顾母在心里祈祷：愿老天爷保佑他们，让他们平安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