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为不可为
“你是不是疯了？你想让我去打探消息，我本就没有话语权，现在连身体都没有了。你真是疯了，比我还疯。”自称洛东方的人开始陷入更加疯狂的状态。
洛东方皱了皱眉头，这人竟是如此的不成事。看来需要自己在逼迫一下这人。
“在这道观之中，我们的时间都是模糊的，我不懂这其中的原理，但是我想你也不懂，但是我们都应该明白的一件事是有身体的时候不管自己可以过半年也好还是三年也好，但是你知道作为灵魂状态是有多久吗？”说到这里洛东方顿了顿，想要知道这“洛东方”能不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你的时间应该是更少了~或者说你保持自我的时间应该不多了。”洛东方看着那有些茫然的表情，心中不由的有些失落。这最后的话语落在“洛东方”的耳朵中，像是具有引诱的魔音，让这溺水的“洛东方”看到了更深的水深。
“所以如果你要尝试自救，不能等待靠我吧？”洛东方说到这里的时候还想要说些什么，但见那“洛东方”已经开始渐渐开始消散。
洛东方看着这一幕，心中有些无奈。随即躺下准备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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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看？这卧底卧到最后成了敌对帮派的忠实小弟，这就是你在追求的大道吗？”黑衣林素对着灰衣林素有些嘲弄的说道。
“我不是在坐着看吗？你还要我怎么看？”灰衣林素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容。
“这山中的溪水已经全都变成了那些无辜人的全身鲜血不停的流淌，直到现在变得腥臭无比，那些早晚餐的食物都是从那些无辜的人身上取下来的，你不是没有看到吧？你居然还能淡定的吃的下去？”黑衣林素有些恼怒，甚至有些恼怒的继续说道：“那些人最后连骨头都要磨成渣滓留在这鬼地方，甚至连意识都要成为滋养土地的养料。这罪恶的地方居然是他的心景，也就是说所有进入的人最后都会被吃干抹净。”
黑衣林素说到后面情绪有些失控，然后站在了窗边看着外面静静闪烁着的光芒。
灰衣林素淡淡的说道：“话别说那么死，你凭什么觉得自己的道法可以隔绝声音。
你都知道这是人家的地盘，还这么激愤，那么你和外面那些即将失去理智的人有什么区别，和那些即将被风吹散的砂砾别无二致。
在山中的心景之中，我们与师伯的差距有多大你应该不是不知道，那五位天罚长老和你我二人差距有那么大吗？”
“事情已经到了危及中华庭的地步，那么少数人的牺牲就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代价了，而能够取得胜利已经是希望渺茫的事情，事情已经变成了极为不可能实现了，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事情了。”灰衣林素看着黑衣的林素有些无奈的说道。
“大道断绝而已，师伯的大道四十九，也未必就是没有获胜的机会，人力终有穷尽之时，不仅是我们，也是师伯。”黑衣林素说道。
“说的简单，大道断绝就轻飘飘的一句话，后面面临的将是无颜面对列祖列宗。而且我们人力有穷尽，只有我的话会人力大于我们。”灰衣林素看着黑衣的林素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大道互补是我们在都达到执道境巅峰的时候才会有最大的效益，可能会让我们直接到达传说中的苏离境界。”黑衣林素有写诧异的说道。
“还有那个机会吗？没有时间达到执道境巅峰，也就意味着早夭，甚至没有机会去领悟风青的奥妙。也就没有机会尝试苏离境。”灰衣林素淡然的回复。
“但是我还是要听完五十天早课在做打算，如果我们在这期间没有办法到达只能说我们的水平不过如此。”黑衣林素眼神也冷了下来。
灰衣林素听到这里淡然的一笑竟然是开始缓缓的消散。
黑衣林素眼神更加的冰冷，这黑夜之后道观更加的具有侵略性吗？
黑衣林素在一片黑暗之中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然后掐起一个法决联系自己一脉的师兄弟，当然灰衣林素更加是重中之重。
让黑衣林素松一口气的是联系到了灰衣林素，但是让他比较难受的是另外十一人断联了。
但是灰衣林素说当前的状态只会有助于他们后续的悟道。
黑衣林素暗暗的想到，幸好自己发现的及时，不然将所有秘密都和盘托出的话，会陷入一个相当被动的境地。
但是灰衣林素已经处于很失望的状态，另外一个自己估计还以为还有机会，但是现在的情况却是在别人的一念之间就会让自己一行人走不出这座山。
能识破梦境当然是灰衣林素在黑衣林素面前太过于决断与不自信，一种违和感在于早夭这个点。既然已经互为生死，就是为了在大道中获得更多的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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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座古旧的小城中，苏荷无忧无虑的长到了二十二岁，当下苏荷有些忧伤，因为自己父母已经肉眼可见的变得老去，但是苏荷做不了什么。
甚至是找到一个合适的婚配对象都成了问题，在这小城中，男人的地位远远高于女人，甚至是让女人从事过多的生产劳动工作来养活为数不多的男人。
而优质的男人大多在城主府之中，外面都是清一色的适婚适龄的女人，但是这些女人最多的时候是披上麻衣麻布做着粗重的工作。
在二十二岁之前家中有母亲在一直操劳着，但是近年来，那原本就体弱多病的父亲越来越憔悴，似乎在埋怨一直没有起色的家境。
而母亲已经在日复一日的劳作中变的身形瘦弱且佝偻着，整个人就像是要贴着地面行走了。
这让苏荷日渐的小心翼翼，之前的快乐开始逐渐逝去，最后就剩下逐渐承受重担的肩膀。
苏荷是被家中宠大的，往日那些秀红的成绩都是最好的，但是在这城中只是锦绣天香？
城主府今日改了风格，原本一往如深的秀红已经不在是城中的流行品。是啊，本就是没有办法填饱肚子的东西，怎能在这城中一直成为主流品呢？
苏荷走到了流苏街，往日苏荷非常向往这条街，因为只有在节日祭奠的时候才会来到这条充满食物香气的街道。
当前，这条街都已经人迹稀少了，只有吆喝的商贩依旧充满热情的卖喊。
“大妹子，新出的酥糖，吃了涨力气，长得健壮容易讨内室哟。”一个穿着麻衣的妇人走到有些茫然的苏荷面前，热情的介绍着。
苏荷一开始听到这句话是有些向往的，但是回头一想自己这不是在大街上被人说没有对象吗？苏荷一下子有些羞恼，脸庞的红温像是晚霞，让人神往。
“瞧瞧，这还没有吃酥糖就已经是这样有气质了。要是吃完了，一定会红润中带些精气，那小伙子看到了可就走不动道了。”那妇人见到苏荷这个样子突然来了精气神。
因为这样的女娃只要自己在加一把劲就能让这下不来台的孩子乖乖掏出腰包，天可怜见，自己挣点养家的钱是真难。
“你这妇人，怎么能在大街上这样的编排我？真是好不羞。”苏荷想要买一块酥糖的，但是在手即将要入兜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钱包是如此的干瘪。
转身就跑的苏荷听到远处那妇人嘀咕的一句“原来是穷鬼，白费我一番口水。”，脸色红的像是一个点燃的红色灯笼一般。
天边就要黑了，苏荷还是没有找到能够养活自己的活计。
苏荷心中满满的都是失望，但是在苏荷到家得那一刻心碎的像是玻璃碴子一样，扎人又没有办法拾起来恢复。
因为在堂屋门口，母亲悬了一尺白灵，瞪大的眼睛与舌头透露着满满的苦涩。
而在内屋的火炕上，原本虚弱的父亲已经喝了一碗药，早早的离去了。
在那个昏暗的傍晚，苏荷刚刚走到家大门口就知道自己永久的失去了对家的归属。苏荷在这一刻也想离开。
但是看到母亲苏琞留下绝笔信，上面留下聊聊几行的话语，让苏荷既不敢死，又不敢活的太卑微。
“孩儿啊，我们无法在给你帮助了，你打小就聪明，做绣工是别人都做不到的成品，母亲以你为傲，当下只是让你从新在找一门工艺，母亲相信你会做得很好，也会相信你在没了我们两个拖累的情况下找到的那个相伴一生的人。要活好，我的荷儿，要像真的荷花蓬勃！！”
苏荷看到母亲有数的几个字都在劝让自己过的更好，甚至愿意结束病痛与日渐孱弱的身躯。
一种格外的痛苦从苏荷的心口蔓延，就像是一块大石狠狠地压住苏荷喘气的力气。
在一种极度的痛苦之中苏荷倒在了火炕之上，苏荷希望这些都是一场梦境，在的自己醒来的时候，还会有两个关心自己的人生活在自己的身边。
黑暗慢慢笼罩了苏荷，天边微亮的光照在了两行清泪的冰心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