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奸商
“幽影在哪？”杰克76号冷冷问道。
“十万美元。”
男子竖了一根中指，表达自己对白嫖行为的坚决抵制。
杰克的脚下多用了几分力道，他习惯了用拳脚压价。
“好吧，十美元，最低价了，不然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说的。”
男子屈服了。
杰克这才移开腿，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男子咳嗽着坐起身，挥挥手，手下们会意，领着莺莺燕燕离开了卡座。
“下次能不能换一个打招呼的方式，我酒都洒在身上了，你知道这值多少钱吗？”
杰克76号冷哼一声：“你什么时候能给我直接报实价，我什么时候就考虑换一个方式，奸商。”
“哎呀呀，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讨厌跟你们这些粗鄙的武夫打交道，做生意不是这样做的。”
奸商两腿交叉翘在桌子上，笑得贱兮兮地搓了搓食指和大拇指。
意思很明确，先付钱后交货。
杰克76号理直气壮：“先记账。”
“哎，十美元你都记账，你踏，哎，好好说话，好好说话。”
从心的奸商看到了杰克76号亮出了腰间的家伙后收回了礼貌问候语。
奸商站起身，给杰克76号倒了一杯酒，才坐回位置，叹了口气：
“老哥哥，你不能老这样啊，这都记了多少回了，也没见你销过。”
“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是人情世故呀。”
“要不这样吧，你帮我办一件事，我就告诉你幽影在哪里。”
杰克76号皱了皱眉。
本体可以分出分身，并将分身投往不同的世界，并且在达成某些条件后分身便会回归到本体所处的世界。
哪怕最先回来的零号也不知道本体到底分出了多少个分身。
回归而来的分身多了，自然彼此之间就有了矛盾。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自己只是一个分身的现实。
有的人只想混混日子，有的人只想照顾好本体。
当然也其中不会缺乏傻子。
妄图依靠本体征服世界的傻子。
幽影便是其中之一。
杰克76号不止一次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就是被扔到了守望先锋的世界，被做了什么惨无人道的实验才会形成那般极端的性格。
而眼前的奸商是中间派的代表人之一。
手下并不缺人。
他能有什么麻烦？
杰克76号有话直说：“你遇到麻烦了?”
奸商嘿嘿一笑，拿出了一个小小的黑盒子，放在桌上，才继续说道：“也不算特别棘手，只是不太方便。”
“你也知道咱们这一批人，虽然都是同根生，但是呢，总有人不想放过彼此啊。”
“幽影？”
杰克76号突然意识到为什么奸商给出的价格会这么低了。
奸商打了一个响指，杰克76号答对了。
“你根本就是打算跟我一起对付幽影，那你还收我钱？”
“我是一个商人呀。”
奸商耸了耸肩，狡黠的双眸在这一刻竟然与杰克有些许相像。
“无商不奸啊，我亲爱的家人。”
可以少收点，但是绝对不接受白嫖！
奸商站起身，收回小盒子，示意杰克76号跟上，两人一前一后走向一间安静的办公室。
“你知道的，每一个杰克其实都是与众不同的，哪怕我们的起点一样，不同的旅途也让我们抵达了不同的终点。”
奸商碎碎念着：“你是一个比较璀璨的杰克，库博。”
每一个分身都会为自己取一个只属于自己的名字，而杰克76号，他自称“库博·杰克”。
76号，也意味着他是第76个回归的。
奸商从自己的抽屉里取出了五张照片，丢在了桌子上。
库博一一查看，却发现这都是杰克的照片。
“但并不是所有的杰克都如你一般耀眼，还有一批不怎么出众的杰克，他们不出众，甚至只能称得上普通。”
“他们之前可能只是清洁员，厨师，服务员，一个普通人，他们不愿意参与你们的过家家游戏。”
奸商杰克叹了口气，继续道：“就找到了我，我会保障他们的安全，为他们提供工作，身份证明，只需要一笔小小的服务费。”
“但是在最近他们中失踪了几个。”
奸商杰克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狠声道：“我是一个奸商，我从不否认这一点，但是我绝对不允许别人质疑的我信誉。”
“我派了我最强的几个手下去追查这件事，却发现这件事有好几个坏杰克参与。”
库博突然出声问道：“幽影也在其中？”
奸商杰克收敛了眼中的锋芒，叹了口气：“是的，他也在其中，但不止他一个。”
库博摇了摇头：“早知道会造成这种结果，当初就不该放过他。”
奸商杰克的眼神微动，但并没有接话。
每个人回归时的落点位置是随机的。
据小道消息，幽影与库博在见到本体之前就提前碰了面，双方大打出手了一场。
最后幽影连杰克家都没踏进去，转身就走了。
后来说要去袭击本体，却也不知道是不是顾忌零号，而直接放弃了。
毕竟这种事情，若是零号愿意出手，幽影的实力压根翻不起浪花。
但那老头子只想当自己爷爷，压根不理会这些琐事。
不过最近杰克想要成立守望先锋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奸商的耳朵里。
那个小屁孩因为“守望先锋并不存在”这件事情，生了好几天闷气了。
奸商杰克笃定老爷子肯定会为了哄孙儿而动一动。
这才主动给库博·杰克发消息，把人引了过来。
“如果只是幽影的话，我不介意多雇佣几个雇佣兵解决掉他，但难搞的是站在他背后的人。”
“谁？”
“乔纳森·艾恩斯”
“谁？”
库博·杰克的眼中浮现的是清澈的愚蠢。
奸商杰克叹了口气，又从自己第二个抽屉里拿出一叠厚厚的资料：
“更准确的说应该乔纳森·艾恩斯·杰克，一个很有商业头脑的杰克，他早早成立了一家军火公司，并且联系上了许多坏杰克，但并不承认自己是杰克。”
“乔纳森·艾恩斯懂得上游社会的游戏规则，并且很快就融入了进去，开创了自己事业，他成立巨神公司，并且迅速发展了两年的时间”
“巨神公司种种动作都表明，他们早就为了斯塔克集团推出军火市场做足了准备，他们在促成托尼·斯塔克成为钢铁侠这一事实。”
说话间，奸商杰克又搬出了一沓的情报，撂在桌上。
“我有理由怀疑这次斯塔克被绑的事件中有他们的影子，毕竟这样就能确保斯塔克关闭自己的军火部门。”
奸商杰克在情报中翻找，最终找到了一张照片，拿到了库博·杰森的面前。
身穿得体意式西装的中年男子站在演讲台上。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岁月在脸上留下了些许痕迹，为他增添了几分成熟与稳重。
一双碧眼炯炯有神地注视着前方。
而在他身后的安保中，库博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就是他。”
奸商指着演讲台上的说道，但是库博的目光却被另外一个人吸引了。
那是一颗锃亮的光头，眉眼间与杰克有几分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