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五天六夜
“获得一种关注大奖的是——《Coherence》，萧振林！”
“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恭喜他，这是一位来自华国的优秀新人导演……”
金碧辉煌的礼堂内，全场目光汇聚！
萧振林脸上绽放出灿烂笑容，站起身来，大步朝舞台上走去。
留下身后，罗缙、朱雅文、黄勃、周杨、沈佳尼、唐烟、文张和白百合，八脸懵逼。
他们还在震惊，尚未反应过来。
“卧槽，萧导拿到大奖了！”
黄勃一句爆粗口，迅速加入鼓掌队列中，拍得很用力。
“我们的影片拿大奖了。”
“是我们，萧导牛逼！”
“哇，萧导好帅呀。”
“……”
萧振林面带笑容，迎着全场掌声和欢呼。
表面上从容不迫的走上领奖台，实则内心满是激动！
这是他有记忆以来，第一次登上国际电影节的大舞台，领取国际奖项。
一个字——爽！
此前的想法，终究只是空想。
当亲手去将其变成现实，成就感无法言喻。
“恭喜你，萧振林导演，你第一次来戛纳就获得了一种关注大奖，《Coherence》真的很棒，感谢你为大家带来如此精彩的影片。”
“谢谢，谢谢，《Coherence》能获得大家的认可和喜爱，这是我们的荣幸。”
萧振林从颁奖嘉宾手中接过证书，感觉心里踏实了。
“让我们用掌声祝贺萧振林导演，同时请他跟大家分享他的喜悦。”
在主持人的邀请下，萧振林站在了话筒前。
放眼台下上千观众，全是来自世界各地有名的电影人。
萧振林心中豪情万丈，朗声开口。
“感谢大家的掌声，谢谢，我是萧振林，今年十八岁，来自华国。”
“《Coherence》是我执导的第一部电影，为了拍摄这部片子，我在心中预演了无数遍，酝酿了两年多，而实际拍摄，只花了五天六夜的时间。”
话音刚落，场下一片惊呼！
就连颁奖嘉宾和主持人，脸上都露出了惊愕。
很难想象，这部影片的拍摄周期，只有五天六夜！
但仔细一想，全程都在一个房子里，又准备了那么久，好像不难理解。
萧振林的发言，还未结束。
“这一切，要感谢京城电影学院的老师和学生们的支持，感谢主演们的努力和付出……”
萧振林一个个点名表扬，语速不急不缓。
朱雅文、罗缙、黄勃、周杨、沈佳尼、唐烟、文张和白百合脸上，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
“这是我第一次带作品来戛纳参赛，能够获得这个奖项，我已经很满足了。
感谢评审团成员的认可，感谢观众们的支持和喜欢，感谢戛纳国际电影节。
我才十八岁，不远的将来，我还会带着优秀的作品来戛纳角逐主竞赛单元金棕榈大奖的，还有金熊、金狮，我会一个个去，谢谢。”
场间掌声如雷鸣！
萧振林十八岁，正是少年意气风发之时。
言语间充满着朝气和自信，感染了很多电影人，忆往昔峥嵘岁月。
萧振林在一片掌声和注视中，回到了座位上。
“萧导，牛逼！”
“萧导你好厉害。”
“……”
萧振林笑着将奖项证书递过去，“别夸我了，这份荣誉有你们的一份功劳，谢谢你们。”
没有奖杯，只有奖项证书，大家都争着看。
一种关注单元，诞生于1972年。
与主竞赛单元的大师云集不同，这个单元旨在介绍国际新晋影人带来的原创性和不同的作品。
这个单元，素来以影片独特的审美和新颖奇异的小众风格闻名。
最佳影片，一般会颁给不知名的新人导演。
值得一提的是，‘一种关注大奖’设立于1998年，相当主竞赛单元的最佳影片奖。
还有就是，自今年起，法国的Groupama-Gan每年都会向这一奖项的获奖者，提供3万欧元的奖金。
这一下子，来戛纳的花销，就回来了一半。
再加上奖项带来的加持，版权费暴涨。
这一趟戛纳之旅，注定是名利双收。
台上颁发的主竞赛单元奖项，萧振林不是很关心。
高媛媛和李斌，终究没能获得影帝、影后。
而《青红》这部影片，获得了个安慰奖——评委会奖。
这个奖同样是只有证书，没有奖杯。
评委会奖也叫评审团奖，和评审团大奖只有一字之差，待遇却天差地别。
有就不错了，至少没有空手而归。
《最好的时光》和《嘿社会》，颗粒无收，惨兮兮。
……
戛纳颁奖典礼落下帷幕。
《最好的时光》和《嘿社会》剧组的人，垂头丧气。
《彗星来的那一夜》和《青红》剧组的人，喜上眉梢。
拍照留念，接受完记者们的简单采访。
从电影宫走出来，还能碰到一起。
“萧导，恭喜获奖。”
“王导，同喜同喜。”
“萧导你可真厉害，十八岁，五天六夜拍一部电影就拿到了大奖。”
高媛媛竖起大拇指，上面的红色指甲油很显眼。
她身上穿的白色礼服更显眼，华国风，手上还拿把小扇子。
“没你们厉害，连主竞赛单元都没进。”
“那么谦虚，这可不像是你在台上的发言呀。”
“此一时，彼一时。”
“……”
”萧导，我们要去给王导庆生，你们有没有空，要不要一起来参加？”
“不了，我们还得为获奖庆祝一下，要不你来我们这边吧？”
“这可不行，那样我会被骂死的。”
“过分了啊，还想光明正大抢人。”
“哈哈~生日快乐。”
“……”
酒店楼下，小宴会厅内。
“恭喜萧导拿到大奖。”
“恭喜我们拿到大奖。”
“干杯。”
“……”
大家都很高兴，吃吃喝喝，互道恭喜，很快就上头了。
回去的时候，周杨看着面色酡红被萧振林搀扶着的唐烟，恨不得回去干上一瓶白的。
女人酒量太好，不是一件好事。
抹不下脸贴上去，情况更糟糕了。
不过萧振林没想那么多，把唐烟扶到房间，转身就回去休息。
第二天，还有正事要办。
……
消息传回国内，一片沸腾！
【《彗星来的那一夜》五天六夜成片，十八岁萧振林导演一举摘获一种关注大奖！】
【萧振林导演获奖感言称：将来会一一冲击金棕榈、金熊、金狮！】
【王晓帅戛纳庆生，评委会‘安慰’《青红》！】
【……】
评委会奖，有人不屑，有人当宝。
一种关注大奖，是新人奖，对萧振林这种十八岁的导演而言，无疑是最大的肯定！
国内时间来到早上，北影的领导们开会时，脸上笑开了褶皱。
横幅安排上，准表演系大一新生！
“王教授，崔老师，这下你们可赚大发了，都是那么表演系的。”
“哈哈哈。”
导演系的老师，脸上略显尴尬。
怎么当时就没人说，把萧振林招进导演系呢，哎。
……
萧振林清早起床，和凯勒去见了世界各地的片商。
北美的片商不仅要版权，还看上了剧本的改编权，一番商谈下来，打包价220万美刀。
欧洲版权卖出了180万美刀，其他地区是150万美刀。
综上所述，《彗星来的那一夜》的国外版权，卖出了550万美刀。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
关于版权的合同，都是制式的，不仅有双方律师，还有戛纳官方的人见证。
电影节上电影的版权费交易数据，官方是要进行统计的。
签好合同，剩下就等着打款到账了。
凯勒赞美道：“萧，你真是个天才，第一部电影就拿奖了，或许你应该来好莱坞，这里更适合你大展拳脚。”
萧振林早有规划，缓缓开口道：“凯勒，你可以帮我注册一家离岸公司了，然后再帮我在好莱坞物色一个小的电影公司，濒临破产倒闭的那种，最好是有技术人员、有设备的，这种电影公司，几百万美刀，应该能搞定吧？”
“当然可以，这种事太好办了，好莱坞最不缺的就是中小规模的电影公司，每个月倒闭的都不知道有多少家，什么价位的都有，萧，你打算进军好莱坞了吗？”
凯勒很兴奋，通过这段时间的线上线下接触，他觉得他找到了大腿，要是能抱紧，以后肯定要飞黄腾达的！
十八岁少年，既有编剧能力，执导能力也强，现在又有了成功的例子。
雪球一旦滚起来，未来有多光明，难以想象。
“嗯，我年底之前打算在好莱坞制作一部电影，所以收购的电影公司，得要那种有专业员工、有设备，能够随时开工的，这事办好了，你就来当我的职业经理人吧。”
“没问题，保证能完成任务，好莱坞最不缺的就是这方面的人才，很多相关技术人员都只能在小公司干活，根本挤不进大公司……”
技术型人才，不管在哪都一样。
好莱坞这种底层技术人员，随便拉一个到国内，就能当顶梁柱。
但是，没有人会愿意往国内跑。
就好比未来有很多人，都一股脑选择扎根在一线城市奋斗一样。
好莱坞的事情交代好，萧振林和凯勒分开了。
上楼收拾东西，傍晚六点的飞机，启程回国。
“萧导，版权费卖了多少呀？”
“商业机密，别问，反正你们知道赚大钱了就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