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武道七境
白发老者对陈卓说道：“小友有什么问题，老夫可以代你问。”
陈卓将杀害武馆弟子的灰衣人以及余振相关的一些事情简单说了，并说出自己的疑问。
白发老者走到一身血污的老头面前，在后者身上点了几下，然后在其耳边低声询问。
老头紧紧闭着嘴，一句话不说，只是睁大眼睛瞪着老者，最后爆发出一阵嘲弄的、狂放的大笑。
“你女儿就在我体内，你杀我就等于杀她，哈哈哈哈哈哈……”
老者站起身，将手放在老头天灵盖上轻轻一按，后者立刻收声，毙命。
随后，老者平复心绪，转身对陈卓说：“小友的其中一个疑问，我大概能推测出，可以代为回答。
“老夫出自无仙山何一门，我这一门原本叫合一宗，认为万物皆有灵，人并不特殊。我们讲究回归自然，天人合一。后来，宗主认为何必拘泥于天人合一，最好物我两忘，于是改名为何一门。
“这个孽徒原本是我的关门弟子，天资聪颖，只是心性太重。我以为耐心教导会改变其心性，还将最疼爱的小女儿许配给他，哪知这个孽畜入了猷山派。
“猷山派认为只有人有灵，他们的宗旨是夺取。将人的五脏炼化为丹药，尤其是练武之人，或者长期被药物滋养之人的脏器，炼丹之后对他们是大补丸。我那可怜的女儿，就是被这孽畜炼为……”
老者声音哽咽，多次呼吸，平复后才继续讲：
“我听闻此事后心中悲痛，可教义却让我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我想要通过游历，通过清修忘却仇恨，却发现越是想忘，越忘不掉，心越乱，越无法清修。
“如此十多年过去，我依旧无法安宁，痛定思痛，决定斩除仇恨，于是开始寻找这孽畜的下落。有几次都快找到他了，却还是被他逃脱了。
“前几日，我在云来城，听闻红叶城有人杀人取心肝。我知道这是猷山派的手段，就过来看看，就算不是我的孽徒，也要为民除害。不想小友已经除恶安良，还将这孽畜追杀至此。作风果决狠辣，令老朽汗颜。
“我推测这孽畜应是受了伤，命徒弟帮他炼药。徒弟功力不够，只能杀害武功低微的武馆弟子，取脏炼丹。如果一切顺利，徒弟取五脏，练五丹，自己服下后便成了这孽畜疗伤的药。”
“原来如此，多谢先生详解。”
老者讲故事的过程中，陈卓早已跳下树，站在其身边，免得老人仰着头对他说话。
他心想，那老头的徒弟实力低微，估计是闻着药味来挑选目标，像赵开，胡田儿子这样每天服药，又武功不济的，是最好的猎杀对象。
胡田花钱，督促儿子服药习武，在错误的时间做了正确的事，最终成了一场悲剧。
之后，老者给陈卓详细讲述了隐藏功法的秘技如何修炼。
半个时辰后，陈卓的面板上显示出新的条目。
【秘技：敛息功0/500（可投入修行感悟，进行强化修炼）】
他注意到，这个秘技没有入门、熟练等阶段，只有一个进度。他暂时没空研究，眼前虽有高人，却也不方便问，等有时间投入感悟修炼，就清楚了。
“这个秘法并非来自我何一门，而是我年轻时从一个魔教弟子那里得来的，我自己并没有花太多时间修炼。我劝小友不必花太多时间练此魔功，在我看来，这门秘法毫无作用，隐藏修为既不能提升你的实力，还会让你失去威慑。”
陈卓心道，高手才有威慑，低手只想着怎么保命。
他摘下面具，在老者面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
“多谢师父赐教，弟子陈卓谨记。”
老者伸手将陈卓托起，说道：“我都没教你真功夫，如何敢当你的师父？”
“一言即可为师。您教我做人练功的道理，便是晚辈的师父。”
“你看着年轻，心性却如此稳重成熟，真令老夫意外。老夫程明业，你既然叫了我一声师父，我就教你一点功法。
“碧光心法是我何一门的入门内功，此内功以混元内息为基础，引导修炼者修炼出如碧光般冲淡而平和的内力。这门内功最大的好处，就是它与大多数内功都不冲突，可以兼而练之。
“并且，碧光心法可主可辅，主练它时，混元劲力，内外皆刚。如果以他为辅助，以其他属性的内功为主，它则可以强化该属性。”
“请问师父，属性是什么意思？”陈卓遇到了他的知识盲区。
程明业看了一眼陈卓，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却还是耐心讲解道：“许多内功都有属性，比如苍雷，炎阳，冰寒，或者毒。许多内功之间是互相冲突的，一个人很难兼修多种属性。”
受到了知识冲击的陈卓，频频点头。根据他的使用体验，灵剑宗的内功像是冰寒一系，但是他现在的剑芒只有冰寒之光，而无其凛冽。
他对此有所怀疑，灵犀，灵虚，怎么看也不像冰寒属性啊。
程明业给陈卓讲述了碧光心法的修炼要领，陈卓领悟得倒也不慢。
没多久，他的面板上显示出新的内功。
【碧光心法-未入门0/100（可投入修行感悟，进行强化修炼）】
“我虽然教了你功法，但你我之间，不需要有师徒之名。何况你随意拜师，不问问你现在师父的意见吗？”
陈卓心想，程老这是对收徒有了心理阴影？
他对于拜师倒不是很热情，对方教了他功法已经不错了。
“晚辈没有师父，全靠自学，所以实力低微。”
程明业定定的看着陈卓，见他脸神色认真，毫无玩笑之意，看陈卓的眼神慢慢变得越发复杂。
“你现在达到塑魂境了吧？全靠个人领悟、修炼，在你这个年纪达到如此境界，老夫活了上百年，从未见过，真是后生可畏呀。难怪你连功法的属性都不清楚。”
“晚辈对武道修炼有很多疑问，还请前辈不吝赐教。”既然程明业不愿意有师徒之名，陈卓不再强喊师父。
程明业耐心给陈卓讲了许久，解答了他关于武道的很多疑问。
武道共分为七个境界，感气、蕴劲、塑魂、聚神、洞玄、超脱、造化。
对于后续几个境界的特点和修炼要诀，陈卓一知半解，只能强行记住，等到了该境界再来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