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食品厂被砸
派出所内,白山将案子报了上去。
跟警察交代完前因后果,白山打了一辆车,前往县城的富丽华大酒店。
虽然白山雄心壮志,但为人做事还算是低调,只要别人不招惹,自己也不会招惹别人。
食品厂被砸,明显是有人蓄意报复,最近这段时间有仇的只有一个服装厂的组长。
白山记得那个组长好像叫金广仁,不过他生性懦弱,应该不敢主动砸厂房,背后应该有人指使。
很有可能是闵大福,或者是刘全忠。
目前看来,闵大福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纵然白山现在有一家月入几万的超市,食品厂赚不了多少钱,可是也不能平白无故的亏钱。
这种事情,白山还是那句话,主动招惹到自己的,自己要双倍还回去,不管他是谁。
富丽华大酒店养着一帮社会小混混,替酒店看场子,为首的叫刀哥,知晓安县许多黑道上的事情。
因此,白山报完案后,就立马往这边赶。
有些事情,混混们的消息比警察灵通得多。
而且,想做生意除了不得罪人,也要把宵小之徒震慑住,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情,不管有人给多少钱,想接这个活的都得掂量掂量。
富丽华大酒店到了,白山主动叫大堂经理过来。
大堂经理走过来,看白山一个人,忙问要做什么。
“我找你们酒店的刀哥。”
“你找刀哥干啥?你谁啊?”大堂经理打量着白山。
“我是他大哥!”
大堂经理虽怀疑但也不敢直接赶走白山,万一他真是道上的人,自己岂不倒霉。
虽说都是一个酒店工作的“同事”,大堂经理照样不敢得罪这些黑社会。
如果说白山是口嗨,反正等会儿挨打的是他,跟自己又没关系。
大堂经理将混混们的位置指给白山,随后又站立到一旁。
众目睽睽下,白山径直走向角落处——一群混混们的位置。
一群混混们把玩着匕首,刀哥还翘着二郎腿,抽着烟。
刀哥声名在外,谁在他面前都发怵,刚才白山的声音有点大,他已经听到了。
刀哥性格嚣张,打架是家常便饭,白山贸然来找,还一脸牛气哄哄的模样,让刀哥十分不爽。
一见面,刀哥吸了一口烟,用夹着烟头的手,指着白山:“你刚才说,你是我大哥?”
“对。”
“哈哈哈哈!”
周围小弟一通爆笑,将白山团团围住。
刀哥说话漫不经心:“老子今个开心,给你俩选择,第一,跪下磕十个头,让兄弟们乐呵一下;第二,我留你半条命,把你送进医院。”
“我选第三,成为你大哥”,白山说话间,从包里掏出五百块钱,扔在桌子上。
刀哥见到钱,跟小弟们对视一眼,都沉默着不张口说话。
白山又从包里掏了一千块钱,整整一千五,抵得上普通人两年的工资。
刀哥虽然黑道上混得还可以,但一千五百块,还是让他瞪大了眼睛,只是碍于面子,不好开口。
“给你凑个整!”白山又掏了五百,叠放在一起。
刀哥混迹多年,深知一个道理,就是不能惹有钱人。
有钱人关系错综复杂,打个招呼都能玩死他。
混混算什么东西,遇到点稍微有权有势的就要跪下,再过二三十年,这个国家都不会再有黑社会这个词出现。
真正狠的是商人,心不黑不挣钱,心不狠压不住场。
两百多年前,鸦片战争,如果当时部分商人不唯利是图,当时清朝也不会垮的那么快,以致于一点战斗力都没有。
一些黑心商人,连民族大义都不畏惧,顶着这种骂名也要挣钱,难道还会害怕你一个小混混。
当然,前面只是打个比方,白山肯定不是这种商人,他是一位十分有骨节的人,心还很纯净。
虽说刀哥没见过白山,但出手阔绰,动辄拿出两千块,绝非一般人。
“大哥,怎么称呼?老弟怠慢了,莫见怪”,刀哥噌的一下站起身。
“白山”,白山落座,看着刀哥问:“昨晚到今上午,这一片谁动手砸了人厂子。”
刀哥随即询问一众小弟,得到了一个确切消息。
有一伙人,在县郊附近经常晃悠,为首的叫毛子,最近混出点名堂,昨天半夜砸了一家厂房,私底下一直在炫耀。
白山跟刀哥对视一眼,刀哥瞬间就领会了意思,猛地一拍桌子。
“都欺负到山哥头上,那帮小杂种难道不想活了,兄弟们跟我走,给我大哥出口气,让他们长长记性。”
刀哥带着十几个混混,骑着摩托车直奔县郊。
到了地方,不出十分钟,毛子躺在地上,捂住脑袋,惨叫声不绝于耳。
白山制止住刀哥的手下,蹲下身问毛子是谁指使的,砸了食品厂。
毛子只是捂住脑袋,不说话,似乎是要守护道上的规矩。
一连问了几遍,毛子都不说话,白山失去了耐心:“听好了,穿上西装我可以是一个文明人,脱了衣服我照样可以当一个流氓。”
毛子看白山要来真的,慌忙地说:“等一下。”
“我等尼玛”,说完,白山便抡着拳头锤了上去,拳头密集如同雨点,凶残的模样让刀哥都有些害怕。
“我说我说。”
白山这才停手,让毛子说话。
“我就收了五十块钱,我不知道他叫啥名,但知道他现在住哪里。”
为了五十块钱,害得白山损失几千甚至上万块,气得又踢了毛子一脚。
白山掏出一百块钱,让毛子去医院看下病。
随后,白山把两千块钱塞给了刀哥,他也不想与黑社会有过多纠缠。
“多谢刀哥。”
“您客气,以后有什么用得到的地方,山哥尽管开口”,刀哥看着手里的钱,更加觉得对方不简单。
时间还早,白山准备先回食品厂,他今晚上要带上一帮人,好好拜访一下那位“朋友。”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白山觉得,看来以前的行事风格太过于和善,导致很多人认为自己是个软柿子,可以任人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