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偶遇顾倾寒
“你怎么来这里了?”白山很是吃惊,他没想到会在这遇见她。
冷风中,顾倾寒穿着一件米白色的羊毛大衣,脖子上系着一条淡蓝色的围巾,微卷的长发在风中轻轻飘动,她同样惊讶。
“白山,真巧啊!你来这做什么?”
“我发明了个小专利过来申请一下,你还没说为什么来这,没摔疼吧。”
“天冷,幸亏穿,的厚,不碍事。我爸来首都汇报工作,顺便带我来玩几天”,顾倾寒的样子依旧可人,嘴唇如玫瑰花瓣,不点而朱,即便是在冬季也仍然不失光泽。:“你刚才说,你有个小专利,让我看看。”
“啊这,不太方便”,白山有些为难,专利局的人怎么想他不在乎,但他可不想让市长家的千金认为自己是个变态。
“你太不够意思了,有好东西不给我先看看嘛,快点,等会儿请你吃烤红薯。”
“要不还是我请你吃吧,东西就先别看了。”
“不行!一定要看。”
大冷天的,白山不想费劲耗在街上,打开包让顾倾寒瞅了一眼。
内衣被折叠起来,顾倾寒看不清楚,还特地把衣服提溜起来,吓得白山赶紧护住。
顾倾寒不明所以;“你干嘛。”
“在包里看就行。”
白山手撑开包,眼神不时扫视周围的人,活脱脱像一个卖小姑娘假药的贩子。
当衣服伸开后,顾倾寒才看清楚那是什么,双颊泛起淡淡红晕,赶紧把衣服丢进包里。
“你这是什么专利啊,太奇怪了。”
顾倾寒呼吸轻柔而急促,眼神躲闪不敢看人,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慌乱,风吹动发丝到脸上,遮住害羞的模样。
“你千万别误会,我这个专利可以卖钱的。”
在白山的一通解释下,顾倾寒大致了解了内衣外穿的风格,对服装充满了好奇心。
“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顾倾寒边走边说。
“多看看书就行”,白山问小贩买了两颗烤红薯,递给顾倾寒一个。
“我看的书也不少,为什么不知道。”
问得好,白山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顾左右而言他。
烤红薯的热量驱散了部分寒意,白山啃了一口红薯,正想开口说下一句话,突然被一个声音打断。
一位男人穿着厚厚的军大衣,却依然难掩从其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气场,一股独属于军人的气场。
闵文衡的目光比寒风还要凌厉,眼角中的不悦呼之欲出,军靴在地上踏出沉闷的声响。
“我记得上次警告过你,离倾寒远一点。”
白山知道其来者不善,他某种意义上倒也能明白顾倾寒的心情:“我和她之间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吧。“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在安县的那点事情我可全都清楚”,闵文衡的言语中尽是自负与狂妄。
猜测果然没有错,这几个姓闵的还真是一家子,白山都不知道在1990年还碰上偶像剧男主。
“怎么,我要不听你的,你还要靠背景压我不成。”
“难说。”
两人唇枪舌剑,互不相让,听的顾倾寒脑瓜子疼。
“都给我闭嘴”,顾倾寒漂亮的面容上添了几道忧愁:“哥,你先回去,我马上就走。”
对白山火药味十足,对顾倾寒却很绅士,听话地准备离去。
走之前,闵文衡撂下话:“只要我还活着,你就别想打倾寒的主意。”
寒风瑟瑟,白山心里清楚,又惹上了个难缠的人。
“什么东西,敢拦我,照样通通干碎”,白山心里念叨了一句。
路口的摊贩大概受不了寒气,推着车回了家,这会儿就剩下白山和顾倾寒俩人。
“把你袋子给我,专利我帮你卖。”
顾倾寒真是白山的贵人,每次都能帮很大的忙。
“行啊,你如果有认识的老板,让他联系我就行”,白山很开心,他现在正缺钱做事。
“但我有一个条件,帮你之后,让我去安县找你打工,给你当秘书。”
“什么,不行,你父母不会同意,你没看见刚才你哥对我的态度嘛,他不得把我生吃了”,白山连连摇头。
来首都的这次,星海市市长主动带上的不止女儿,还有闵文衡,顾倾寒的父母也对他当未来的女婿才感到满意。
此番带上他们两个,明显有意撮合。
“你不会怕了吧!”
好明显的激将法,可白山偏偏吃这一套:“我怕他?行,你只要把衣服卖出去,我就答应你的条件。”
计谋得逞,顾倾寒十分欣喜,伸出小拇指,要和白山拉钩做约定。
又寒暄了两句,白山将包递给顾倾寒,挥手送别。
望着顾倾寒离去的背影,白山心里感叹,衣食无忧的市长家千金看来也不那么自由啊!
除去其他特殊的因素,白山将顾倾寒留在身边,一来可以为她摆脱她不喜欢的人,二来也可以为自己提供一个强力的帮手。
倒也谈不上利用,人与人相处之间本来就没有绝对纯粹的情感。
当然,如果以后会出现让顾倾寒两难的情况,白山绝对不会强求她为自己做些什么。
处理完这里的事情,白山决定当夜就赶回安县。
徒步走了很远,白山眼前出现了一座高大的建筑,墙壁上的砖石带着古朴韵味。“火车站”三个大字虽然褪色,但依然醒目。
进站之前,白山买了一袋子苹果,称了一斤饼干,还跟摊贩砍价。
绿皮火车要咣当两天两夜才能到达安县,买的东西都是为了充饥。
出于好玩的目的,白山还买了几颗哨子糖,可以放在嘴里吃,还能发出响,既能吃又能玩。
买好车票,白山在候车厅找了个座位坐下。
候车厅声音十分嘈杂,许多人也不知道认不认识,就三五成群的攀谈着,还有的焦急地盯着悬挂的大机械表盘。
白山暂时脱离了这个世界,在一片嘈杂声中选择闭目养神。
到了检票时间,白山从闭目养神中睁开眼,双手插兜,朝检票台走去。
工作人员穿着蓝色的制服,手持小旗,捡完票后指挥乘客们进站台。
站台边,一辆绿皮火车缓缓停靠,车身上的“XX次列车”清晰可见。
火车头冒着白色整齐,呜呜的叫,这便是1990年最有效提醒人上车的方式。
白山拿回被打孔的车票,找到自己的座位,望着车窗外的风景。
铁轨在阳光下闪烁着银色光芒,向远延伸,没有尽头。几分钟后,火车移动,车窗中的风景也缓缓向后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