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李世民,请陛下做太上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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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苏婉:青雀,你到怡春苑干什么来了?(求追读)

当李泰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堆柴火上面,被人五花大绑,捆了个结结实实。

原来雪儿事先已在他的酒里放了蒙汗药,因此,他晕倒在地,失去了知觉。

此时,在李泰的面前出现了两个女子,其中一人,身着黑衣,面对着他坐在椅子上。

只是那黑衣女子青纱罩面,看不清她的模样,站在她旁边的就是那雪儿姑娘。

李泰一头雾水,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他努力地回想着之前所发生的事情。

他记得自己在怡春苑,正在和雪儿姑娘讨论书法,然后,突然昏厥,又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了呢?这又是什么地方?

他发现雪儿姑娘和先前大不一样了,脸上的笑容没了,而且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剪刀。

李泰十分紧张,不知道她们想把自己怎么样:“你……你们想干什么?”

“干什么?等一下我就把你那命根子给咔嚓了,我让你到这里来乱搞!”雪儿目露寒光。

“千万别!”李泰瑟瑟发抖。

这里正是怡春苑后面的厨房。

坐在椅子上的那名黑衣女子正是苏婉。

因为苏婉她娘曾经救过那位老鸨的性命,于是,苏婉就和老鸨合唱了这一出戏,让雪儿姑娘扮作艺伎接待李泰。

李泰只想着到这里来风流快活,哪里会想到这些。

“我问你,是想死还是想活?”苏婉声音冰冷。

“我……我自然是想活!”李泰神情紧张。

“很好,如果你表现好的话,或许我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一定好好表现。”

“你叫什么名字?”

“本王……不不不,我叫李泰。”李泰的眼里流露出恐惧之色。

因为他明白就是再大的王在这也不好使。

落水的凤凰不如鸡,虎落平阳被犬欺呀!

“你到怡春苑干什么来了?”

“我……我来找个乐子!”

苏婉盯着他的眼睛,目光下移:“你才多大?你那话儿长好了吗?就胡来!”

“……”李泰脸上一红,不知该怎样回答她。

“我来问你几句话,你要如实回答。

如果你不说实话的话,雪儿姑娘可不是个好脾气,到时候她要对你下手,我可拦不住。”

此时,李泰心里那个骂呀,心想那两名侍卫也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等我出去了之后,非扒了你们的皮不可!是不是你们趁我在楼上没注意,钻女人被窝去了?

李泰脸色苍白,额头上的汗如黄豆般大小不停地向下滚落着,不过,这也难怪,他的身体本来就虚,稍微动一动,就是满头大汗。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呀,李泰赶紧回答道:“一定!你放心,只要是我知道的事情,一定如实地回答。”

“你是不是到东宫去搭葡萄架了?”

“是啊。”

“你是不是让你的手下在东宫的厕所里埋下了一个桐木人?”

李泰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这件事做得如此隐密,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你还不快说!”

“是的。”李泰的一双眼睛紧盯着雪儿姑娘手里锋利的剪刀。

雪儿拿出纸和笔在旁边记录着。

“那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居心何在?”

“这——。”李泰觉得这话有点拗口,没法说呀。

就在李泰迟愣的功夫,雪儿走到他的面前,“啪啪”给了他两记响脆的耳刮子,然后,又拿起了剪刀在李泰的面前晃了晃:“主子,和这种人多费什么口舌,把他废了就得了!”

李泰见雪儿姑娘那么凶悍,吓得一哆嗦:“别,千万别,我说!”

“真是个贱骨头!不打不行!”

李泰感觉到腮帮子上火辣辣的疼,心想这小蹄子下手可真特么够狠的:“是这样的,我手下的人给我出主意说,只要在东宫埋下一个桐木人,这样就可以效仿当初江充对付戾太子刘据那样,嫁祸给李承乾。

只要能把太子扳倒,那么,我就有上位的机会了。”

苏婉听了之后,心想你们这伙人可真够歹毒的,为了得到太子之位不择手段。

苏婉站起身来,围着李泰转了两圈,问道:“那你可知太子与你是什么关系?”

李泰心想你这问的不是废话吗?

但是,他不敢犟嘴:“李承乾是我皇兄,咱俩是亲兄弟。”

苏婉冷笑了一声:“原来你还知道你俩是亲兄弟,那么,我再问你,当初的姬发是怎样对待伯邑考的,刘苍又是怎样辅佐刘庄的呢?

难道他们都是像你这样做的吗?”

闻言,李泰有点纳闷了,心想太子对他讲了两个故事,眼前的这位黑衣女子是怎么知道的呢?

真是踏马怪哉!

“我也是一时糊涂,听信了小人的谗言,做出了此等蠢事,我现在也是后悔不及呀。”李泰面带愧色。

“是吗?你是真心有悔意吗?”

“是的,我现在也觉得这事做得忒荒唐。”

“那么,本姑娘再问你,你是不是在腿上绑着一把匕首到东宫去刺杀太子了?”

李泰听了之后,更是心惊,他心想眼前的黑衣女子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连这件事也知道,看来她和李承乾的关系非同一般呐,难道她是李承乾豢养的女死士?

李泰百思不得其解。

雪儿把巴掌扬起:“你在发什么愣?还不快说,照实了说!”

“是是是,别打我!”李泰的脸上犹自火辣辣地疼,“那天晚上我也是酒喝得太多了,被猪油蒙了心,失了心智!

我上完厕所回来,发现太子睡得正香,便想趁着太子熟睡之际,结果了他的性命,没想到当我把匕首高高举起,打算刺杀太子时,不知是谁从窗外打进了一颗石子,正好击中了我的手腕,匕首掉在了地上,太子也醒了,我便谎称说,要把那匕首献给他。”

“你可真够狡猾的,没看出来你的心可真够歹毒的,难道说你没想过,如果你杀死了太子,就不怕大理寺调查你吗?你能瞒天过海吗?”

“现在想想,觉得你说的也是,可是,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我脑子里一片浆糊,什么也没想,只想着把太子杀了,只要太子一死,太子之位就是我的了。”

苏婉叹息了一声:“怪不得人们常说,利令智昏!”

“姑娘,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所问的问题我都照实回答了,能不能把我给放了?”

此时,却听雪儿在旁边说:“主子,这家伙主观恶性太深,不能放!不如杀了省事!”

李泰一听心更慌了,连忙哀求:“你们不能杀我呀,该说的我都说了,没有一句隐瞒的,只要你们把我放了,你们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满足你们的要求!

只要你们不杀我就行!”

“不杀你就行,这可是你说的,那我现在就把你给阉了!”

到了此时,李泰哪里还有越王的威严,带着哭腔说:“二位观世音女菩萨,那样更不行了,我还没成亲呢,将来还得传宗接代呢,希望你们大慈大悲,饶了我吧。”

苏婉看在眼里,又好气又好乐:“想要我们把你放了不难,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们几个条件。”

“行行行,别说几个条件,几百个条件我都答应。”

“那你听好了:

其一、从今以后,不许你对太子之位有想法;

其二、太子是你的兄长,你必须以礼相待;

其三、你不得在你父皇和母后的面前抹黑太子,更不许和你的那些手下谋害太子;

其四、像这种风月场所,你以后就不要再来了,凭你的身份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你又何必到这种地方来?难道你就不怕被熟人撞见,捅到你父皇和母后那里去吗?”

“行行行,这些我都答应你。”

雪儿姑娘却在旁边说:“主子,这也太便宜他了。

他现在是答应了,可是他转身便忘了。

他不长记性怎么办呢?不如把他左耳割下来喂狗,让他长长记性。”

闻言,李泰吓得脸也绿了,心想这丫头真特么够损的:“别别别,千万不要割我的耳朵,不管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便是。”

“其五、你回去之后,立即整装,三天内返回到你的封地去,不许你在长安逗留;

其六、不许你心生报复。

当然,如果你一定要报复的话,也行。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既然今天我能把你抓住,那么,明天我照样还能抓住你,你信不信?

到那时,可就不像今天这样便宜你了。

我把那匕首磨得快快的,将你开膛摘心!”

李泰听了,心想这一招可真够狠的,如果自己不在长安的话,那么,就等于离开了权力中枢,再想上位可就难了。

不过,这名黑衣女子说得也不算太过分,好似她对自己的行踪了如指掌!她再想抓自己好像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

正当李泰在思考着怎样回答时,就听苏婉问道:

“怎么,你不愿意?既然你已被封为王,那么,你就应该到封地上去,为何一直赖在长安不走?

难道你想破坏朝廷的制度?”

李泰知道这件事自己短理,人家说的不是没道理,于是,硬着头皮点头道:“行行行,你所有的要求我都答应。绝不报复!”

“口说无凭,立字为据!”雪儿把他们谈话的内容全部记录了下来,让李泰在上面签字,同时,按上手印、脚印。

李泰自然明白,这叫白纸画黑道,一旦签了字,将来想翻供都是不可能的了。

可是,自己现在别人的手上,也只好如此了。

李泰在纸上签字画押了,雪儿把供词收了起来。

苏婉和雪儿离开了柴房。

“喂!你们就这样走了吗?你们还没有把我松绑呢!”李泰坐在地上,左右挪动着。

闻言,雪儿转身回来把自己的一双臭袜子脱下,卷成一个团,塞在了李泰的嘴里:“这样你满意了吧?”

“呃……呃……。”李泰被熏得要吐了,可是,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苏婉和雪儿相视一笑,走了。

晚上。

东宫。

李承乾每天从早上阅览奏章到深夜,差不多要七八个时辰,直把他累得头昏眼花,浑身乏力,他感觉到如果照这样下去的话,用不了多久,他的身体就要报废。

为此,他制定了一个健身计划。

由于他腿脚不便,因此,有些动作做不了。

他让称心准备了一些健身用的东西,每天晚上,做六组俯卧撑,每组五十个;

六组仰卧起坐,每组五十个;

单腿跳绳一千个;

引起向上六组,每组二十个,等等。

李承乾正趴在地上做俯卧撑。

此刻,苏婉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倒背着手,歪着脑袋,睁大眼睛瞅着李承乾:“殿下,你……你这是在干嘛呢?”

李承乾一边做俯卧撑,一边回答她的问题:“最近孤阅览的奏章太多,坐的时间太久,孤感觉到体能越来越下降了。

孤不能总是坐在那里阅览奏章,得适当地加强一下体能训练。”

苏婉一听,“扑哧”一声乐了:“你这一上一下的,叫什么动作?”

“俯卧撑!”

“啥?没听说过,不过,据我观察,动作有点不太雅观,好像男女在房中干那事儿似的。”

李承乾一听,也是无语。

他心想自己的俯卧撑动作做得那么标准,整个身体成一条直线,怎么到她嘴里就变了味了呢?

李承乾做满五十个俯卧撑之后,从地上爬了起来,面色红润,额头上微微见了汗。

他走到桌边,端起茶碗,呷了两口:“你来见孤有什么事吗?”

苏婉喜笑颜开:“你还记得前两天,我和你说的话吗?”

李承乾心想前两天你说的话可多了,谁知道你指的是哪一句。

苏婉也看出了他的意思:“我指的是,替你收拾青雀的事儿。”

李承乾听了,忍不住心头一惊:“你……你把青雀怎么样了?”

苏婉撇了撇嘴:“看你的样子好像还挺关心他似的。

就怕你把他当做亲弟弟,他却未必把你当做兄长。”

苏婉便把在怡春苑所发生的事讲述了一遍,然后,又把那一份供词递给了李承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