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苏婉使坏,房遗爱中招(求追读)
第二天早上。
苏婉的闺房。
那名医官又来替雪儿更换敷料。
苏婉拿出一包银两递给了他。
“医官,你为雪儿治伤,这些银两你拿去买双鞋穿。”
“苏大小姐,你太客气了。该给的费用已经给我过了呀。”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收下吧。”
“那就多谢了。”医官把那包银两接在手中掂量了掂量,少说也有五百两银子。
苏婉想了想,对医官说:“我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大小姐有什么事情,请吩咐。”
“你这里有没有什么药能让人昏迷一个月的?”
“请问大小姐,你要这种药做什么用?”
“实不相瞒,我听说那房遗爱在外面祸害女人,我看不下去了,所以,要整整他。”
闻言,医官连忙摆手:“大小姐,这恐怕不太可能吧。前几日,我还在替他医治那方面的疾病。
他目前还不能行房呀。”
“不管怎么说,他就是个色胚子,所以,我要替长安的女同胞们惩治一下他。”
“这——,”医官面色忧虑,“药倒是有,但是,万一这事让首辅大人知道了,我可吃罪不起呀。”
“房遗爱突然昏迷,他怎么知道是你做的手脚呢?万一有什么事,我顶着,与你无关。”
“好吧,我这里有一种药无色无味,只要他吃了之后,就会昏迷不醒,就是太医署里的太医,也查不出来。”
苏婉竖起了大拇指,称赞道:“你的医术果然高明!”
当天晚上。
房遗爱果然又把那名医官叫到了自己的府上,狠狠地训斥了一顿:“你不是说吃了你的药,我就可以大展雄风了吗?怎么还是不顶用?”
“大人,我这里还有一副药,这次,你吃下之后,肯定管用!”
“你是不是又想骗我的钱?”
“小人岂敢?”医官说着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瓶,“只要你把这副药给吃了,肯定雄起!而且,见效之后,你再给钱,这总可以了吧。”
房遗爱半信半疑,把那小瓶的瓶盖打开,闭上一只眼向里面观看,瓶里装的是晶莹剔透的液体,无色无味。
“如果我把这副药吃下去,还不顶用怎么办?”
“大人请放心服用,如果还不管用的话,我愿意把所有医治的费用都退给你。”
“你此话当真?”
“当真!”医官语气坚定。
房遗爱心想如果这个药吃下去顶用的话,那么,他今天晚上就可以和虬天娇在一起颠鸾倒凤了。
他想到此处,面露兴奋之色,一仰脖子,把那一瓶药都喝了下去。
第二天早上。
房玄龄下了早朝,回到府上,房遗直禀报说:“爹,二弟到现在还没有醒。”
房玄龄骂道:“这都什么时辰了,他竟然还在睡觉,定是昨天晚上又去和一些狐朋狗友鬼混去了,喝多了!”
“不是的,他这一次与往次不同,怎么喊他都喊不醒。”
“嗯?有这种事?”
“是啊,请您老人家快去看看吧。”
于是,房玄龄来到了房遗爱的房间,见他仰面朝天躺在床上,就像个死人似的。
房玄龄让房遗直喊他,果然怎么喊也喊不醒。
房玄龄纳闷,心想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说房遗爱得了什么怪病?
不过这事儿也难说,他也听说了房遗爱那方面不行,经常乱吃药,越吃越糟,是药三分毒,说不定哪一副药在他的肚子里起了反应。
“你快去请示皇上,请太医来看!”
“这——。”房遗直有点犹豫。
“怎么,为父的话你没听见吗?还是你有什么顾虑?”
“诺!”房遗直硬着头皮答应道。
紫宸殿。
李世民正在批阅奏章,王德侍立在一旁。
房遗直进来之后,跪伏在地上,口称:“万岁!”
李世民坐在文案内,低头看了看他:“免礼,平身!”
“谢陛下。”房遗直站起身来之后,侍立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目不斜视,态度恭敬。
李世民也听说房玄龄之所以给自己的长子起这个名字,也是大有深意的。
春秋时期,晋国有一位贤者,名叫羊舌肸,因为他品德高尚,所以,孔子称他为“遗直”。
而房玄龄却给自己的长子起他人的“雅号”,由此可见,房玄龄对房遗直的期望也是非常高的。
“你来见朕,所为何事?”
房遗直施礼道:“回陛下的话,不知道什么原因,我二弟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昏迷不醒。
我父亲非常着急,所以,恳请陛下让太医署的太医去为他诊治一下。”
“哦,有这样的事?”
太医署的太医一般是专门为皇帝和皇族的人看病的,不给大臣看病,当然,皇上同意的除外。
“是的,他这个症状很特别,躺在那里就好像睡着了似的,可是,无论怎样摇晃他,他都不醒。”
“既然如此,那好吧,朕让王德去太医署宣朕的口谕,让孙太医去为你二弟诊治。”
“多谢陛下!”房遗直再次施礼。
“王德,朕刚才所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奴才领旨。”
王德答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单从这一点来说,李世民给了房玄龄天大的面子。要是一般的大臣,连想都不用想。
“最近,你父亲的身体好吗?”
“回陛下的话,他老人家的身体还不错,只是,时常咳嗽。”
“朕让他有空到东宫去教习太子的学业,他去了吗?”
“这——,”房遗直心里“咯噔”了一下,其实,对于这件事,房遗直心里有自己不同的看法,他反对房遗爱和李泰走得太近,对于父亲拒绝太子太傅一职,也表示不理解和不赞成,但是,房玄龄坚持要那么做,他作为儿子也没办法,“没有。”
“他为何不去?”
“他老人家每天除了要处理朝中事务,还要编撰《晋书》和《贞观律》,时间上的确很紧张。”
李世民放下手中的奏章,站起身来,在厅堂里来回走动,缓缓道:“你父亲是我最信任的大臣,想当年朕和他一起征战沙场,出生入死;
玄武门之变,你父亲也立下了大功,朕对他的感激之情难以言表;
朕对他的智谋和才学也十分欣赏。
不过,朕希望能看到他多做一些朕想看到的事情,少做一些朕不希望看到的事情。”
房遗直听了,心中一凛,感受到李世民的话中颇有含义,似乎对房玄龄的某些做法不太满意:“卑职明白。”
“你下殿去吧!”
“卑职告退!”
房遗直出了紫宸殿的门之后,用袍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不知为什么,他每次见到李世民心中都十分畏惧,这一次,若不是因为房遗爱的事,他才不会来见李世民呢。
孙太医来到了房玄龄的府上,据说,这位孙太医乃孙思邈的侄子,医术十分高明。
经过一番望闻问切之后,孙太医摇了摇头:“令郎的脉相时强时弱,时有时无,非常奇怪,我从不曾遇到过,无能为力,还是请房大人另请高明吧。”
房玄龄一听,连孙太医都治不了房遗爱的病,那还有谁能医治得了?
“孙太医,请你再想想办法。”
孙太医表情无奈:“房大人,并非我不想替他医治,实在是我束手无策呀。”
房玄龄见他确实没有办法医治,只好作罢。
苏婉的闺房。
雪儿乐呵呵地从外面走了进来:“主子,向你报告一个好消息,那医官收了钱之后,果然说话算数,把房遗爱整得人事不知,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就像个死人似的。”
苏婉听了之后,也乐了:“是吗?人们常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果然如此啊。就让那小子吃点苦头,我看他还怎么去祸害别的女人。”
“他就是一废物,能祸害谁呀?
不过,这一次,皇上很给面子,竟然派了太医署的孙太医来为他整治,不过,孙太医也束手无策。”
苏婉听了之后,眉毛挑了挑:“是吗?这房玄龄的面子可真够大的,要知道太医是皇族专用的,一般是不给大臣治病的。”
“由此可见,皇上对房玄龄十分器重啊。”
“可是,他却辞去了太子太傅一职,这摆明了就不想支持太子。
现在房遗爱病倒了,那么,就等于李泰在长安城中失去了眼线,我们的计划就等于实施了第一步。”
“主子,你可真有办法。那么,我们下一步计划是什么呢?”
苏婉眼看着窗外一笑:“咱们可以这样……。”
闻言,雪儿眼里亮着光,拍手笑道:“这倒是挺好玩的!”
文学馆。
李泰离开长安去了扬州,但是,文学馆的人还在继续编纂《括地志》。
萧德言叹息了一声:“大王走了,也没人给我们发俸禄了。”
顾胤笑道:“萧大人,大王临走之时,给了我们每人一笔钱可不少啊,难道说你的钱已经花完了吗?”
蒋亚卿说:“顾大人,你真是孤陋寡闻了,我们萧大人长相俊美,风流倜傥,可是个风流人物,我听说,他在长安城南门外二十里认识了一个叫赛西施的女人,他手里的钱虽多,但是,能填满那无底洞吗?”
众人皆笑了。
“怪不得人们常说,‘文人骚客’,萧大人果然是个风流才子呀。”顾胤说。
萧德言用手点指:“你们这些兄弟说话总是喜欢夸大其词,捕风捉影!”
“世上的事从来都不会空穴来风的,那你自己说说,到底有没有这回事儿?”
“……”
晚上。
长安城南二十里。
三间茅草房,在草房的后面有一个庭院。
“咚,咚,咚!”
此时,赛西施和她娘已经睡了,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老妇人披起了衣服,下榻来开门。
她把门打开一看,只见门前站着三名黑衣蒙面人。
老妇人吓了一跳,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你们是什么人?”
其中一名男子把佩剑拔出,架在那老妇人的脖子上:“别嚷嚷,你闺女呢?”
“她……她在屋内。”
“叫她出来,我们找她有话要说。”
赛西施已经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穿戴好衣服出来了。
她见一名黑衣男子手持利剑架在了她娘的脖子上,吓得魂飞天外!
她“扑通”一声跪下了,哭着说:“你们要干什么?快把我娘放了,我求你们了!”
其中一名高个子的黑衣女子冷冷地说道:“你们是想死,还是想活?”
“我们自然是想活!”
“如果你们想活的话,就按照我说的话去做。”
“一定。你有什么吩咐?”
那名黑衣男子正是苏瑰,黑衣女子非是旁人,正是苏婉,另外一名黑衣女子则是雪儿。
只听苏婉缓缓问道:“你是不是认识一个文学馆叫萧德言的人。”
“是,是啊,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这你就甭问了,你会骑马吗?”
“会的。”
“你骑上我的马,进城去把萧德言给我叫来。”
“你们找他何事?”
“你哪来那么多的废话?等他来了你就知道了。”
赛西施知道眼前的这位女子不好惹,声音也变得轻柔了起来:“可是,这么晚,我去找他,他不一定会来呀。”
“你就说你娘病重,让他来见最后一面。”
“这——。”赛西施心想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怎么,你不愿意?”苏婉声音冷峻。
“不是,我愿意!”
“不过,我把丑话说在先,你别和我们耍花招,你要是敢报官或者耍花招的话,小心你娘的性命!”
“我明白。”
赛西施又和他娘交代了一番,然后,出了门,骑上马赶往长安城。
时间不长,她见到萧德言。
萧德言就问:“这么晚了,你来找我什么事,这么急?”
赛西施撒谎哭着说:“我娘可能快不行了,请你去见最后一面。”
“怎么会这样呢?前两天,她不是好好的吗?”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人年纪大了,说有病就有病,我怎么会知道呢?”
“那你请郎中看了吗?”
“已经请郎中看了,可是郎中也无计可施,先别说那么多了,你快去看看吧!”
“那好吧!”
虽然萧德言心中有些疑惑,但是,还是点头同意了。
两个人又骑着马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