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化身铁匠，洞若观火
“我这是化身铁匠了。”
楚源拿起锤子一掂，就知道手中这柄铁锤重六斤八两七钱。
木柄长两尺七分。
对这间铁匠铺莫名的熟悉，看了一眼炉火，他就知道温度低了。
楚源拿起上午截断的铁胚，正要放进炉火中时，突然顿住。
他莫名的知道，如要过要锤打这块铁胚，上午煅烧的时候，温度还差了一些火候。
犹如洞若观火。
辨识火焰、辨识材质，目光变得极为精准。
“正不正确，验证一下就好。”
“铛啷。”
楚源把铁胚放进炉火中，把炭火聚拢在铁胚周围，稍微留出一点点空间。
再找出两片库房拿来的铁楔子，垫在火盖下方。
这么做，胚料的温度将会更容易提升。
这就是本能。
楚源依照本能行事。
开始缓缓推动风囊，而不是之前猛烈的推拉，在现在来看，那是徒耗力气，效果却大打折扣。
随着风囊缓缓而动，楚源时不时看一眼兵器谱。
【你认真煅烧了一次，锻造术+1】
【锻造术：入门（00891/20000）】
【你认真煅烧了一次，锻造术+1】
【锻造术：入门（00892/20000）】
【你认真煅烧了一次，锻造术+1】
【锻造术：入门（00893/20000）】
“果然，认真的做正确的事！锻造术就能更加迅速的提升。”
锻造术提升了三次。
但自己只拉动了四百五十次左右的风囊。
一百五十次就能让锻造术+1。
楚源把铁胚夹到铁砧上，铁胚已经被煅烧到白炽色。
他的本能和天赋告诉他，现在这块铁胚正是最容易锻打的时候。
只要稍微注意一下锤击角度和力度，就能很轻松的锻打。
楚源抡起铁锤，如暴风骤雨一般敲打在铁胚上。
“铛铛铛铛……”
锤击的力度和声音都轻了一些，却异常绵密，连绵不绝。
却异常得心应手。
这个时间窗口很短，必须抓紧时间。
……
“又来了！”
叶耕正在锻打一柄腰刀，听着耳边隐约传来的锤击声，说了一句。
“好像比上午锤击的速度还快了不少。”
他这边听着不真切，干脆停下手中的动作。
仔细聆听。
锤击的速度确实更快了，声音更轻了一些，应该是力度控制得更小了一些。
只是要不要去看看呢？
叶耕好纠结。
做为一个已经迈入铜皮境的学徒，他莫名的有些矜持。
可是又好想看看，这个楚源是否真的又有了进步。
锤击这么轻，铁胚能受到锻打吗？
楚源莫不是在弄虚作假？
“走走走，我们两看看去，楚源锻打的力度那么轻，铁胚怎么打得动？”
叶耕还在纠结，朴立勇冲进他的六十六号铁匠铺，将他一把拉走。
半推半就下，叶耕跟着朴立勇两人站在楚源的六十八号铁匠铺前。
看着楚源犹如疾风骤雨的锤击。
虽然已经有了预想，但还是大受震撼。
叶耕原本还想着，楚源这般迅速的锤击，力度又小，锻打的效果肯定不好。
但是现在，楚源的铁锤就在他眼前，一点一点的击打在铁胚上，锻打的位置极为精准。
每次锤击都挪动一点点位置，一半叠打在上一次锤击的位置上，缓缓迁移，没有一点错漏。
看似轻轻的一击，却在铁胚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凹痕。
锻打的效果显然极好。
“这楚源说上午练练手，果真还就是练练手。”
朴立勇有些兴奋的说着。
叶耕莫名的想起了郭教习说的一句话。
“努力很重要，但是天赋更重要。”
顿时觉得有些意气阑珊。
他对朴立勇说，“走了，不看了。再看，楚师弟的天赋你也学不会。”
“哎，不看就不看。”
朴立勇觉得莫名奇妙。
“叶耕你好好说天赋做什么？你天赋比我好，就比我早进内院几个月，现在都铜皮境了。下个立春你都可以去选匠了，我说什么了吗？”
……
楚源进入某种奇妙的状态，在锻造术入门，【兵器谱】中嵌入斥候短剑的时候。
他已经获得了一些本能和天赋。
可以模糊的察觉到铁胚的特性，兵器的缺陷。
还可以直接看到兵器内部的状况，裂痕，杂质，无所遁形。
但却只是一个一个分割开的技能。
看到的只是表象。
锤击中铁胚出现一个裂纹，他能看到的就是裂纹这个现象。
至于为什么？并不清楚。
但是现在，楚源知道，当时那块铁胚的延展是有极限的，当铁胚的温度下降，锤击力度又过大时，裂纹的出现就不可避免。
就像现在正在锻打的铁胚。
犹如白炽的铁胚，只是颜色稍暗，楚源就知道，已经过了最佳的锻打时机。
当机立断。
楚源停下锻打，把铁胚放入炉火中，摆好位置。
看了一眼【兵器谱】。
……
【你认真锻打了一次，锻造术+1】
【锻造术：入门（00915/20000）】
【你认真锻打了一次，锻造术+1】
【锻造术：入门（00916/20000）】
不过片刻，就已经锻打了大几千次。
接下来就是按部就班。
锤胚粗成。
煅烧。
凿出锤柄孔位。
煅烧
小锤修型。
煅烧。
淬火。
安装木柄。
嵌入铁楔子。
又是一把铁锤造好。
楚源握在手中，通过【兵器谱】印照出两把铁锤的不同，详细比对。
只觉获益良多。
此时太阳开始西沉，楚源左右注意了一下，没有发觉异常。
然后从炉灰中掏出染血的斥候短剑，直接丢进炉火中，煅烧了个干净。
再重新淬火。
打磨。
装上剑镡，剑柄，剑首。
崭新的斥候短剑诞生。
楚源了却一桩心事。
“铛~”
晚饭时间到了。
吃过晚饭，楚源回到学舍中。
百无聊赖的研究起【兵器谱】。
【兵器谱】提供给自己的，到底是什么能力？
这是楚源一直以来在思考的问题。
是本能，天赋，技能，还是职业？
经过昨晚的一场厮杀，楚源认为【兵器谱】提供给自己的能力，是基于职业技能的本能和天赋。
当【兵器谱】中装备一柄斥候短剑的时候，他即刻具备了一个入门斥候应该有的本能和天赋。
不论是隐踪匿迹，鹰视环顾，跟踪潜行，还是偷袭刺杀。
没有招式，没有技能。
全凭本能和天赋。
今天【兵器谱】中装备了一把锻打铁锤时，再次拥有了一个入门铁匠应该拥有的本能和天赋。
洞若观火的观察能力，得心应手的力量控制。
也不是经验和技能。
而是把这两者进行了更加本质的提纯，融入了身体的本能和天赋中。
只不过斥候的本能和天赋，倾向于战斗。
而铁匠的本能和天赋，目前更倾向于锻造。
而能直接观察兵器铁胚内部的细微变化，则是【兵器谱】自身的神通能力。
现在楚源更加期待，【兵器谱】装备了铁锤的自己，对于修炼混元锤法，不论是十八式混元桩功，还是三十六式混元锤。
能有多少加持？
是否会像装备了斥候短剑后那样，那么酣畅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