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夫人不干了,反了这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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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好一张巧言令色的嘴

唐安然瞪着那双水汪汪的无辜大眼看着燕南凌,“燕哥哥,你以前最疼安然的不是吗?”

“安然,别闹了。”燕南凌的话语间并没有往日的温情。

唐安然难以接受,她不就是犯了一次小错,燕哥哥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她不能失去他!若是失去了他,以她在京中的尴尬处境,她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好的人了。

只要她进了侯府,这侯府夫人的位置迟早是她的。

唐安然暗自咬牙,想到这几年遭受的非议,被人议论她假千金的身份和那对早已被流放塞外的父母,越想越不甘。

迷茫又可怜地看着他,“燕哥哥,我和姐姐并没有血缘关系,算不得是妻妹吧。”

燕南凌犀利的目光直视着她,一直以来她都是小意柔情大方体贴的模样,何曾这般咄咄逼人过,再一想她在书房里的出格举动,显然已经魔怔了。

在这亲事上,算起来是他对不住她,顾念着她的满腔情意,这几年他也尽量照顾着她了,但很显然她内心并没有接受这变故,若是再纵容下去,指不定日后还要闹出别的事来。

“你既然在岳父岳母名下养着,那就是。难不成你还能为了个名头,选择做一个不仁不义不孝的人?那尚书府是白教养你一场了。”

唐安然身形恍惚,不敢置信地看着燕南凌,她若是认了这话,日后她的脊梁骨都要被人戳断了,燕哥哥变了,竟然舍得把她架起来烤。

唐安逸在一旁看戏也看够了,忙出来劝着,“侯爷,妹妹只是太在乎你了,说的也是无心之言,都是一家人。”

燕南凌看着这个女人,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一点端倪,却见她神色坦荡,捕捉不到一丝一毫的口是心非。

心中没能平歇下去的一团火又涌上了心头。

这个女人当真不在意他?就不怕他被别的女人抢走了,她就此失宠?

看了好一会,都没瞧出丝毫异色,燕南凌身上的气息顿时变得更凌冽。

好,很好!

燕南凌锐利的视线紧锁在她身上,“唐氏!”

唐安逸一时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突然又生气了,难不成他怕这事影响到他仕途,转而又把怒火撒到她头上不成。

他怕唐安然因为这事名声受影响,那好好说不就成了,孰轻孰重的,都分得清。

而燕杨氏此刻少有的维护起唐安逸来,“凌儿,安逸说得没错,都是一家人,安然也是太在乎你才会失言,你又何苦揪着不放。既然你不愿,那这事就算了,谁也不许再提。”

唐安然不甘心地紧咬着下唇,却也不敢再说什么。

燕杨氏可是她在侯府里最大的依仗了,若是因为今天的事和她升起了隔阂,那可就亏大了。

想着这次是因唐安逸才到侯府的,暗自将这笔账算到了她头上。

对于生母的话,燕南凌无论如何也会给几分面子,“既然娘说了这事不再提,那以后都不许再提了。”

说着,凌厉的视线扫过一旁的奴仆,“出门你们就把嘴巴咬紧了,今天的事要是往外传出一点风声坏了唐二小姐的名声,仔细着点你们的皮。”

“是,侯爷。”仆从们此刻恨不得将耳朵捂死了,这高宅大院里秘辛不少,同样知道得越多就越要小心行事。

唐安然被燕杨氏带走后,屋里的人都退了下去,只剩下唐安逸和燕南凌夫妻二人相对而战。

许久,燕南凌才开口打破这僵持着的气氛。

“唐氏,对于今天的事你不该给我个解释吗?”

唐安逸自然也不指望这点小动作能瞒得过在尔虞我诈的朝堂里混得风生水起的燕南凌,但只要她装傻不承认,即使他知道是她做的又如何,他又没有证据。

“侯爷,什么解释?”

事到如今见她依旧能平静地充楞,燕南凌气笑了,捏起她的下巴,让她对上他的视线,避无可避。

“我的好夫人不是要给本侯纳妾吗?这人选都选好了,还将人接过来舞到本侯面前,当真想本侯收了她?”

唐安逸嘴角微扬,“侯爷说笑了,妾身与妹妹姐妹情深,接她过府叙叙旧又怎么了,再说往日妹妹也没少来,也不见侯爷说什么,怎么这次反倒是怪起妾身来了呢。”

对于唐安逸话语里的阴阳怪气,燕南凌不怒反笑,原以为她是一点不在乎这些呢,没曾想倒是藏得深呢。

玩味地看着她,“姐妹情深?!本侯竟不知这京城传得绘声绘色的真假千金不合,竟然瞒过了众人,私下里相交相知,难不成还能是戏文常说的‘相爱相杀’不成?”

唐安逸将他的手从下巴处移开,笑得肆意,“侯爷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和妹妹在内打闹是女儿家间开的玩笑,对外我们是同气连枝的姐妹。也就是一些嫉妒我二人感情好的在乱嚼舌根,夸大事实,企图挑拨离间、蒙混视听,侯爷可万不能人云亦云,偏听偏信才是。”

“好一张巧言令色的嘴,本侯以往还真是小瞧了你。”

燕南凌赞赏地看着她,她这种临危不乱稳于泰山的样子,隐隐带着肆意和张扬。与他遇到的众多女子多是循规蹈矩,唯唯诺诺,悲春伤秋,而她不同,这般多变让人想不断地探究她潜藏在深处的灵魂。

“非也,侯爷心思在国在民,志向远大,自然无暇顾及这些不值一提的小事。”

不得不说,唐安逸这话戳在了燕南凌的心头上,看她的目光更为温和了些,对比别的女子将视线放在情爱上,这般豁达的女子更能引领侯府走得更远。

此刻燕南凌已经将来时的念头抛诸脑后,重新审视起了眼前这个女人,同时心中也对她的身份起了疑。

以京中人对她的评判,该是个诗书不熟的草包才是,可她侃侃而谈,条理清晰,丝毫不像是来自乡野,以往未在意的东西在此刻也逐渐清晰了起来,她看起来更像是在藏拙,入侯府后规规矩矩的,无功无过,也没出过什么差错,这其实才是最可疑的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