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心神俱震
我眼前一黑，心神俱震，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崩塌。秋妍妍，那个与我出生入死，并肩作战的女人，那个我曾以为可以托付终身的女人，竟然就是叶凤至？！
我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五脏六腑如同移位般疼痛。胸口那块碎裂的黑玉空间，正散发着阵阵阴冷的气息，似乎在嘲笑我的愚蠢。
“呵呵，陈老鬼，想不到吧？我才是笑到最后的人。”叶凤至，不，现在应该叫她秋妍妍，她脸上的笑容充满了得意，那双熟悉的眼眸中，闪烁着我从未见过的寒光。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捂着胸口，努力压抑着翻涌的气血，声音嘶哑地问道。
秋妍妍轻蔑地看了我一眼，冷笑道：“为什么？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罗教！为了复兴罗教，我什么都可以牺牲，包括你！”
“你骗我！”我怒吼道，心如刀绞。曾经的甜蜜回忆，如今都变成了锋利的刀刃，刺得我鲜血淋漓。
“骗你？”秋妍妍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陈老鬼，你太天真了。我接近你，不过是为了利用你。你以为我真的喜欢你吗？你不过是我的一枚棋子，一枚用来复兴罗教的棋子！”
她的语气充满了嘲讽，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我感到一阵窒息，眼前阵阵发黑。
“你……你好狠毒……”我咬牙切齿地说道，心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
秋妍妍却毫不在意我的愤怒，她一步步向我走来，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狠毒？呵呵，陈老鬼，你以为我是什么人？我是罗教圣女！为了罗教，我可以牺牲一切，包括我的感情，包括我的生命！”她说着，一把扯下身上的外袍，露出里面黑色的罗教圣女服饰。
“你……你早就计划好了这一切？”我看着她，心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当然。”秋妍妍冷笑道，“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你是靖夜司的人。但我也知道，你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你不会轻易怀疑你身边的人。所以我利用了你的感情，一步步将你引入了我的陷阱。”
“你……你真是个魔鬼！”我怒吼道，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魔鬼？”秋妍妍哈哈大笑，“陈老鬼，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只是一个为了目标不择手段的女人罢了。”
她说着，缓缓举起右手，掌心凝聚出一团黑色的火焰。那火焰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阴冷气息，仿佛来自地狱深渊。
“陈老鬼，永别了。”秋妍妍的声音冰冷无情，仿佛在宣判我的死刑。
黑色的火焰化作一道流光，向我袭来。我想要躲闪，但身体却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黑色的火焰将我吞噬……
就在这时，一道红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挡住了那致命的攻击。红色的火焰与黑色的火焰碰撞在一起，爆发出耀眼的光芒。
“凤至！”我惊讶地叫出声来。
叶凤至，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叶凤至回头看了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然后转身面向秋妍妍，冷笑道：“秋妍妍，你以为你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吗？”
“叶凤至，你竟然敢背叛罗教！”秋妍妍脸色一变，眼中充满了愤怒。
“背叛？”叶凤至冷笑一声，“秋妍妍，你才是罗教最大的叛徒！你为了自己的野心，不惜利用陈老鬼，你还有什么资格说我背叛罗教？”
“你……”秋妍妍气得浑身发抖，“叶凤至，你找死！”
“那就看看谁先死吧！”叶凤至说着，手中长剑化作一道红光，向秋妍妍刺去。
秋妍妍也不甘示弱，手中黑色的火焰化作一条火龙，迎向叶凤至的攻击。
两股强大的力量碰撞在一起，爆发出惊天动地的轰鸣声。我被这股力量震得连连后退，根本无法插手她们之间的战斗。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二人，如同两头凶猛的野兽，疯狂地厮杀在一起……
战斗持续了很久，最终以叶凤至的惨胜告终。秋妍妍身受重伤，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叶凤至走到秋妍妍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中充满了嘲讽：“秋妍妍，你输了。”
“我……”秋妍妍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吐出一口鲜血，无力地倒在地上。
叶凤至举起长剑，准备给秋妍妍最后一击。
“住手！”我大叫一声，冲到叶凤至面前，挡住了她的攻击。
叶凤至惊讶地看着我，问道：“陈老鬼，你干什么？”
“凤至，放过她吧。”我看着叶凤至，眼中充满了哀求，“她已经身受重伤，你就放过她吧。”
叶凤至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放下了手中的长剑。
“好吧。”她叹了口气，“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今天就饶她一命。”
她说着，转身准备离开。
“凤至。”我叫住她，“你为什么要帮我？”
叶凤至回头看了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然后说道：“陈老鬼，你真是个傻瓜。”
她说完，便转身离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我看着叶凤至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疑惑。她为什么要帮我？她到底是什么人？她与秋妍妍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
我低头看着倒在地上的秋妍妍，眼中充满了痛苦和挣扎。曾经的爱人，如今却变成了我的敌人。我该怎么办？
秋妍妍突然咳嗽起来，嘴角溢出鲜血。
“陈老鬼……”她看着我，声音虚弱地说道，“你……你走吧……”
“秋妍妍……”我看着她，眼中充满了担忧，“你怎么样？”
“我……我没事……”秋妍妍摇了摇头，“你……你走吧……不要管我……”
“可是……”
“走啊！”秋妍妍突然怒吼道，“你留在这里干什么？想看我死吗？”
我被她的怒吼吓了一跳，心中一阵刺痛。我看着她，最终还是转身离去。
我走出几步，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秋妍妍的声音：“陈老鬼，你……你还会回来吗？”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秋妍妍看着我，眼中充满了期待。
我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转身继续向前走去。
我不敢回头，我怕我会忍不住回去。
我只能在心中默默地说了一句：“对不起，秋妍妍……”
我知道，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我走在黑暗的街道上，心中充满了迷茫。我不知道我该去哪里，也不知道我该做什么。
我突然感到一阵疲惫，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我想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却发现自己无处可去。
就在这时，我突然看到前面有一家客栈。我走了进去，想要开一间房，却发现客栈里已经住满了人。
“客官，实在抱歉，我们客栈已经没有空房了。”店小二抱歉地说道。
“那……”我正要转身离开，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陈老鬼，你怎么在这里？”
我回头一看，竟然是叶凤至。她正坐在一张桌子旁，看着我，眼中充满了笑意。
我愣了一下，然后走到她对面坐下。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问道。
“我来找你啊。”叶凤至笑着说道，“我知道你今晚会很伤心，所以我特地来找你。”
“你……”我看着她，心中充满了疑惑，“你到底想干什么？”
叶凤至笑了笑，然后说道：“陈老鬼，我有一个故事要告诉你，你想听吗？”
“故事？”我看着她，眼中充满了好奇，“什么故事？”
“一个关于罗教的故事。”叶凤至说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一个关于我的故事……”
叶凤至用手撑着下巴，笑意盈盈地看着我，眼波流转间似乎带着一丝狡黠：“怎么，堂堂靖夜司指挥使，连这点好奇心都没有了？莫非是伤心过度，连脑子也坏掉了？”
我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没有接话。自从穿越到大夏后，我见过的女人不少，但像叶凤至这样神秘莫测，又带着点玩世不恭的，还真是头一个。她这副轻佻的语气，我听着总觉得有几分刺耳。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叶凤至收敛了笑容，神色变得认真起来，“你应该知道，罗教一直在寻找一样东西，一样能够让他们颠覆大夏，甚至统治整个天下的东西。”
我当然知道，我潜伏在罗教多年，对他们的野心和计划了如指掌。只是，我一直不明白他们苦苦追寻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你应该也猜到了，那东西，就在祭祖大典上。”叶凤至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盯着我，“而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心中一凛，果然，她接近我，是有目的的。不过，她究竟想让我做什么？
“你想要龙气？”我试探性地问道。
叶凤至轻笑一声：“陈老鬼，你还真是了解我。没错，我需要龙气，但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罗教。”
“为了罗教？”我冷笑道，“你是罗教圣女，为罗教办事，不是天经地义吗？”
“天经地义？”叶凤至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你以为罗教是什么？一群愚昧的信徒？一群狂热的疯子？不，陈老鬼，你错了，罗教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她顿了顿，压低声音说道：“罗教内部，并非铁板一块。我们也有自己的派系，自己的斗争，自己的目标。”
“你的目标是什么？”我追问道。
叶凤至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道：“陈老鬼，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我当然记得，那是在两年前，我还是一个普通的靖夜司玄甲卫，被派去调查一个邪教组织。在一个破庙里，我遇到了她，一个身穿红衣，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我们聊了很久，谈天说地，甚至一起喝酒。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爱情的滋味，也是我第一次，想要保护一个女人。
“你还记得你当时的名字吗？”叶凤至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我愣了一下，然后说道：“陈老鬼。”
“不，你错了。”叶凤至摇了摇头，“你当时的名字，是陈怜花。”
我心中一惊，陈怜花，那是我潜伏在罗教时用的化名。她怎么会知道？难道……
“没错，陈老鬼，我就是你朝思暮想的萧小姐。”叶凤至笑着说道，“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我猛地站起身，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你真的是萧小姐？”
“怎么，不像吗？”叶凤至站起身，走到我面前，用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我的陈老鬼，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傻乎乎的。”
她的手柔软而温暖，她的气息香甜而诱人，她的眼神迷离而深情。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破庙，回到了那个夜晚，回到了那个让我心动的女人身边。
“你……你为什么要骗我？”我声音颤抖地问道。
“骗你？”叶凤至轻笑一声，“陈老鬼，我从来都没有骗过你，我只是没有告诉你全部的真相而已。”
她顿了顿，然后说道：“我接近你，确实是为了龙气，但也是为了你。我想要帮你，想要保护你，想要和你在一起。”
她说着，踮起脚尖，轻轻吻在我的唇上。
她的唇柔软而湿润，带着一丝淡淡的甜味。我闭上眼睛，沉醉在她的温柔之中，仿佛忘记了所有的烦恼和痛苦。
“陈老鬼……”她在我耳边轻声说道，“跟我走吧，离开这里，离开大夏，我们一起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过自由自在的生活。”
她的声音充满了诱惑，让我无法拒绝。我看着她，眼中充满了挣扎。
“陈老鬼，你还在犹豫什么？”叶凤至看着我，眼中充满了期待，“你难道不想和我在一起吗？”
我看着她，心中充满了矛盾。我爱她，但我不能背叛大夏，不能背叛我的职责。
“我……”我正要开口，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
“不好了，指挥使大人，不好了！”寇弘庆的声音急促而慌张，“皇宫……皇宫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