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格挡
黑衣人一言不发，只是冷冷地注视着我，杀气弥漫开来，让我不寒而栗。叶凤至则上前一步，将我护在身后，美眸中寒光闪烁，厉声道：“阁下是谁？为何要偷袭？”
黑衣人没有回答，只是缓缓举起手中的长剑，剑身漆黑如墨，没有一丝反光，却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阴寒气息。
“你是冲着我来的吧？”叶凤至冷笑道，“袁绍那废物，果然没有这么大的胆子，说，是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依旧沉默，只是眼神中的杀意越发浓烈。
“哼，不说也罢！”叶凤至娇叱一声，身形如鬼魅般飘忽而出，玉手翻飞间，数道寒光射向黑衣人。
黑衣人不慌不忙，长剑轻挥，将飞来的暗器一一格挡，动作行云流水，显然是个高手。
“有点本事！”叶凤至赞叹一声，却丝毫不惧，反而战意高昂，身形飘忽不定，如同一只灵巧的蝴蝶，围绕着黑衣人不断发起攻击。
黑衣人则稳如泰山，长剑挥舞间，密不透风，将叶凤至的攻击尽数挡下。
两人你来我往，招招凶险，看得寇弘庆和小乙目瞪口呆，心惊胆战。
我虽然被叶凤至护在身后，却也看得心惊肉跳，这黑衣人的实力深不可测，叶凤至虽然厉害，但想要取胜恐怕也并不容易。
“秋妍妍，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黑衣人突然开口，声音沙哑低沉，仿佛来自地狱深处。
叶凤至闻言，动作微微一滞，惊呼道：“你是……？！”
黑衣人冷笑一声，一把扯下头上的斗笠，露出一张苍白消瘦的脸庞，眼神阴鸷，嘴角带着一抹残忍的笑意。
“怎么，不认识我了？”他语气森冷，仿佛毒蛇吐信，“当年你可是亲手将我打入深渊，如今却装作不认识了？”
叶凤至脸色大变，惊呼道：“不可能，你明明已经死了！”
黑衣人哈哈大笑，声音尖锐刺耳，如同夜枭啼哭，让人毛骨悚然。
“死了？我怎么会死呢？我可是要向你，向所有人复仇！”他咬牙切齿，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你们欠我的，我要一一讨回来！”
叶凤至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便镇定下来，冷笑道：“就凭你？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吗？”
“有没有机会，你试试就知道了！”黑衣人狂吼一声，手中长剑化作一道黑色闪电，直刺叶凤至咽喉。
叶凤至身形急退，险之又险地避开这一剑，心中却惊骇不已，这黑衣人的实力比当年更加恐怖！
“你到底是谁？”叶凤至厉声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黑衣人没有回答，只是疯狂地攻击着叶凤至，招招狠辣，毫不留情。
叶凤至疲于应付，渐渐落于下风。
眼看叶凤至就要支撑不住，我心中焦急万分，想要上前帮忙，却被寇弘庆死死拉住。
“大人，你不能去！”寇弘庆急声道，“你去了也是送死！”
我知道寇弘庆说的是实话，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叶凤至陷入危险而无动于衷。
“放开我！”我怒吼道，“我一定要去救她！”
寇弘庆无奈，只能松开手。
我冲到叶凤至身边，抽出龙渊剑，与黑衣人战在一起。
黑衣人显然没有料到我会突然出手，被我逼退数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小子，你找死！”黑衣人怒吼一声，挥剑向我劈来。
我不敢硬接，急忙闪身躲避。
“当啷！”
龙渊剑与黑衣人的长剑碰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金属交鸣声。
我顿时感到虎口发麻，一股巨力传来，将我震退数步。
“好强的力量！”我心中暗惊，这黑衣人的实力远在我之上！
“小子，你竟然能挡住我一剑？”黑衣人惊讶地看了我一眼，随即冷笑道，“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
说着，他再次向我攻来，剑招凌厉狠辣，招招致命。
我苦苦支撑，却渐渐落于下风。
“噗！”
我胸口一痛，被黑衣人一剑刺中，鲜血喷涌而出。
“大人！”寇弘庆和小乙惊呼一声，想要上前帮忙，却被黑衣人拦住。
“滚开！”黑衣人怒吼道，“今天我要先杀了这小子，再杀了秋妍妍，为我报仇！”
叶凤至见状，目眦欲裂，嘶声喊道：“顾凡！”
她不顾一切地向我冲来，却被黑衣人一掌击飞。
“秋妍妍，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黑衣人冷笑道，“你以为你还能活下去吗？”
说着，他一步步逼近叶凤至，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
“你要干什么？”叶凤至惊恐地问道。
“干什么？”黑衣人阴森地笑道，“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说着，他一把抓住叶凤至的头发，将她拖到我面前。
“顾凡，你看好了，我要让你亲眼看着，我是怎么折磨她的！”黑衣人狞笑着说道。
我挣扎着想要爬起身，却无力地倒在地上。
“不要！”我嘶声喊道，“你放开她！”
黑衣人没有理会我，只是将叶凤至按在地上，撕扯着她的衣服。
“住手！”我怒吼道，“你敢动她一下，我发誓，我一定会杀了你！”
黑衣人哈哈大笑，说道：“杀了我？你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还怎么杀我？哈哈哈……”
我绝望地闭上眼睛，心中充满了悔恨和自责。
“啊！”
一声惨叫，让我猛地睁开眼睛。
只见叶凤至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狠狠地刺入了黑衣人的大腿。
黑衣人痛呼一声，松开了叶凤至。
叶凤至趁机爬起身来，一脚踢在黑衣人的裆部。
“啊！”
黑衣人再次发出一声惨叫，捂着裆部倒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
叶凤至没有停手，捡起地上的长剑，一剑刺入了黑衣人的心脏。
“噗！”
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叶凤至的衣服。
黑衣人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叶凤至，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叶凤至拔出长剑，黑衣人的尸体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她转过身，看着我，眼中充满了关切和担忧。
“你没事吧？”她问道。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
叶凤至松了口气，走到我身边，扶起我，说道：“我们走吧。”
我点了点头，在她的搀扶下，缓缓地站起身来。
寇弘庆和小乙也走了过来，满脸的担忧。
“大人，你没事吧？”寇弘庆问道。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
小乙看着我身上的伤，眼中充满了心疼。
“大人，你流了好多血。”他说道。
我笑了笑，说道：“没事，一点小伤而已。”
叶凤至看着我，说道：“我们先找个地方疗伤吧。”
我点了点头，说道：“好。”
我们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来到附近的一家客栈，开了两间房间。
叶凤至帮我处理了伤口，然后便离开了。
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思绪万千。
那个黑衣人，到底是谁？
他为什么说叶凤至当年将他打入深渊？
他为什么要杀我？
这一切，都是一个谜。
我感觉自己像是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无法自拔。
我想要弄清楚这一切，但我却无从下手。
我感到无比的迷茫和无助。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谁？”我问道。
“是我。”叶凤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我起身下床，打开了房门。
叶凤至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壶酒和两个酒杯。
“我给你带了点酒。”她说道，“喝点酒，可以缓解一下疼痛。”
我点了点头，说道：“谢谢。”
叶凤至给我倒了一杯酒，然后自己也倒了一杯。
“来，干杯。”她说道。
我举起酒杯，与她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酒入喉咙，火辣辣的，但我却感觉不到疼痛，反而感觉心里暖暖的。
“你为什么要救我？”我问道。
叶凤至看着我，说道：“因为你是我的朋友。”
“朋友？”我苦笑道，“我们算得上是朋友吗？”
叶凤至笑了笑，说道：“当然算。”
“可是……”我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叶凤至说道，“你是想说，我们之间还有罗教的恩怨。”
我点了点头。
“罗教的恩怨，是罗教的恩怨，与你无关。”叶凤至说道，“我不会因为罗教的事情而迁怒于你。”
“可是，你是罗教的圣女。”我说道。
“那又如何？”叶凤至说道，“我终究是我，而不是罗教。”
“我……”我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叶凤至看着我，说道：“顾凡，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但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对你没有恶意。”
“我相信你。”我说道。
叶凤至笑了笑，说道：“那就好。”
我们又喝了几杯酒，然后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我躺在床上，想着叶凤至的话，心中渐渐平静下来。
也许，我真的应该相信她。
毕竟，她已经救了我两次了。
我闭上眼睛，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叶凤至已经离开了。
我起床洗漱完毕，然后下楼吃饭。
寇弘庆和小乙已经在大厅里等着我了。
“大人，你醒了。”寇弘庆说道。
“嗯。”我点了点头，“叶姑娘呢？”
“叶姑娘已经离开了。”寇弘庆说道，“她说她还有事情要办，让我们先回京城。”
“哦。”我点了点头，心中有些失落。
“大人，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小乙问道。
我看了看窗外，说道：“现在就走吧。”
我们结了账，然后离开了客栈。
我们骑着马，一路向北，朝着京城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我都在想着叶凤至的事情。
她到底是谁？
她为什么要帮我？
她为什么要离开？
我心中充满了疑问，但我知道，这些疑问现在还无法得到解答。
我只希望，有一天，我能弄清楚这一切。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马蹄声。
我抬头看去，只见一队人马正朝着我们疾驰而来。
为首的是一个身穿锦衣，腰佩长剑的年轻公子，他骑着一匹高头大马，神色倨傲，不可一世。
“来者何人？”寇弘庆大声喝道。
年轻公子没有理会寇弘庆，只是冷冷地看着我，眼中充满了杀意。
“你就是顾凡？”他问道。
我点了点头，说道：“我就是。”
“很好。”年轻公子冷笑道，“我终于找到你了。”
“你是谁？”我问道。
“我是谁？”年轻公子哈哈一笑，说道，“我是来取你性命的人！”
“取我性命？”我冷笑道，“就凭你？”
“就凭我！”年轻公子傲然说道，“我乃当今圣上亲封的锦衣卫指挥使，陆文昭！”
“锦衣卫指挥使？”我心中一惊，锦衣卫可是皇帝的亲军，权力极大，我怎么会得罪了锦衣卫？
“顾凡，你罪大恶极，罪不容诛！”陆文昭大声说道，“我奉皇上之命，将你捉拿归案！”
“罪大恶极？”我冷笑道，“我犯了什么罪？”
“你勾结乱党，意图谋反！”陆文昭说道，“证据确凿，容不得你抵赖！”
“勾结乱党，意图谋反？”我哈哈一笑，说道，“真是可笑！我顾凡忠心耿耿，怎么会勾结乱党，意图谋反？”
“哼，死到临头，还敢狡辩！”陆文昭冷哼一声，说道，“来人，给我拿下！”
“是！”
陆文昭身后的锦衣卫齐声应道，然后纷纷拔出腰刀，向我冲来。
我脸色一沉，抽出龙渊剑，准备迎战。
“大人，小心！”寇弘庆和小乙也拔出武器，挡在我身前。
一场大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