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你找死！
我感觉到体内涌动的力量让我几乎要呻吟出声，这种感觉前所未有，就像沉睡的巨兽突然苏醒，要将我撕裂。我本能地握紧血渊剑，剑身嗡鸣震颤，仿佛在回应这股力量。叶凤至那致命一击近在咫尺，我却不再躲闪，只是微微侧身，任由那匕首贴着我的脸颊划过。锋利的刀刃割破了我的皮肤，温热的鲜血瞬间涌出，但比起体内那股灼热的力量，这疼痛微不足道。
“什么？！”叶凤至惊呼一声，显然没料到我会硬接她这一招。我趁她愣神的瞬间，反手一剑刺向她的胸口。她反应极快，侧身躲过，但我的剑气还是在她手臂上留下一道深深的伤口。
叶凤至捂着伤口后退几步，眼中的惊讶变成了愤怒。
“你找死！”她咬牙切齿地说着，手中匕首再次化作一道血色闪电，直取我的心脏。
我冷笑一声，这一次，我没有躲闪，而是迎着她的攻击冲了上去。血渊剑与匕首碰撞，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火花四溅。我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剑身传来，几乎要将我的虎口震裂。
“你疯了吗？！硬接我的凤至舞？！”叶凤至厉声问道，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疯了？或许吧。”我冷笑着，体内那股力量让我无所畏惧，甚至有些兴奋，“但比起你这种为了一个死人要死要活的女人，我可正常多了。”
我话音未落，便加大了力量，血渊剑上爆发出耀眼的血光，将叶凤至的匕首震开。她踉跄后退，脸色苍白，显然受了内伤。
“你……”她捂着胸口，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眼中满是怨毒和不甘，“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等着。”我冷冷地说着，没有继续追击，而是转身看向秋妍妍。
秋妍妍靠在墙边，脸色苍白，显然伤得不轻。
“你怎么样？”我走到她身边，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她摇了摇头，强撑着站起身，“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李孝武……”
“李孝武的事以后再说。”我打断了她的话，看着她嘴角的血迹，眉头紧皱，“你伤得不轻，先疗伤要紧。”
我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颗丹药递给她。这丹药是我从五脏道人那里得到的，疗伤效果极佳。
秋妍妍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丹药，吞了下去。
“谢……”
她刚开口说了一个字，便突然脸色一变，捂着肚子痛苦地呻吟起来。我见状大惊，连忙扶住她，焦急地问道：“你怎么了？”
“我……”她脸色苍白，额头上满是冷汗，断断续续地说道，“我肚子……好痛……”
我连忙伸手去探她的脉搏，却发现她的脉搏紊乱，气息微弱，而且体内似乎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在乱窜。
“你中毒了！”我脸色一沉，猛地抬头看向叶凤至，眼中满是杀意，“你对她做了什么？！”
叶凤至站在不远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满是得意和嘲讽。
“我给秋妍妍准备了一份特别的礼物，希望她喜欢。”她说着，舔了舔匕首上的鲜血，眼中闪过一丝疯狂，“这可是我特制的‘蚀心散’，无药可解，不出半个时辰，她就会肝肠寸断而死！”
“你该死！”我怒吼一声，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杀意，提剑便朝叶凤至冲了过去。
然而，就在这时，秋妍妍突然抓住我的手，虚弱地说道：“别……别杀她……”
“你都这样了，还替她求情？！”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眼中满是怒火和心疼，“她可是要杀了你啊！”
“我……”秋妍妍脸色苍白，呼吸急促，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欠她……一条命……”
我愣了一下，不解地问道：“你欠她一条命？什么意思？”
秋妍妍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当年……如果不是她……我早就死了……”
“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更加疑惑了，难道秋妍妍和叶凤至之间，还有我不知道的过往？
秋妍妍看着我，眼神复杂，欲言又止……
秋妍妍的话让我心头一震，脑海里浮现出她平日里那副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怎么也无法将她和“欠人一命”这种事联系在一起。我压下心中的怒火，转头看向叶凤至，她依然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仿佛笃定我不敢对她下手。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你最好别耍花招，否则……”我握紧血渊剑，剑锋直指叶凤至的喉咙，寒声威胁道。
叶凤至却丝毫不惧，反而轻笑一声，舔了舔匕首上的血迹，挑衅道：“否则怎样？杀了我？你舍得吗？你就不怕秋妍妍因你而死吗？”
“你……”我怒火中烧，恨不得一剑劈了她，但秋妍妍虚弱的声音再次响起：“顾凡……答应我……不要杀她……”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转头看向秋妍妍，她的脸色愈发苍白，嘴唇已经毫无血色，显然“蚀心散”的毒性正在快速发作。
“好，我答应你。”我咬牙切齿地说道，转头看向叶凤至，“说吧，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叶凤至见我妥协，得意地笑了笑，这才缓缓开口说道：“五年前，我奉命前往南疆调查一桩邪教案件，却意外中了埋伏，身受重伤。当时我身处荒山野岭，孤立无援，眼看就要命丧黄泉，是秋妍妍救了我。她不仅帮我疗伤，还掩护我躲避追杀，直到我伤势痊愈，才放我离开。”
“就因为这件事，你就认为秋妍妍欠你一条命？”我冷冷地问道，心中却泛起一丝疑惑，以秋妍妍的性格，怎么会出手救一个素不相识的人？
“当然不止。”叶凤至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我救了她，她救了我，我们之间，可不仅仅是救命之恩那么简单……”
我心头一跳，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还没等我开口询问，叶凤至便接着说道：“我和秋妍妍，曾经是……”
她故意顿了顿，看着我脸上越来越难看的表情，这才继续说道：“曾经是恋人。”
“恋人？！”我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脑海里顿时浮现出秋妍妍和叶凤至亲密相拥的画面，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涌上心头。
“你胡说！”我怒吼道，试图否认这个事实，但叶凤至却笑得更加得意了。
“我有没有胡说，你问秋妍妍不就知道了？”她说着，转头看向秋妍妍，挑衅道，“秋妍妍，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秋妍妍脸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却始终没有开口说话。
我焦急地问道：“秋妍妍，你说话啊！她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秋妍妍看着我，眼中满是痛苦和挣扎，许久，她才缓缓开口，声音沙哑而虚弱：“是……是真的……”
“轰”的一声，我的脑海里仿佛炸开了一道惊雷，眼前一阵发黑，几乎站立不稳。我不敢相信，一直以来冷若冰霜的秋妍妍，竟然和叶凤至有过一段感情，而且听叶凤至的语气，这段感情似乎还非同一般。
我踉跄后退，心如刀绞，仿佛被人狠狠地捅了一刀。我突然想起，当初在南嶷郡的时候，秋妍妍就曾多次维护叶凤至，甚至不惜与我翻脸。我当时还以为她是为了争天盟的利益，现在想来，或许是因为她对叶凤至余情未了……
“顾凡……”秋妍妍虚弱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恳求，“答应我……不要杀她……好吗？”
我看着她痛苦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答应她？我如何答应？她可是我的女人，现在却告诉我，她曾经和叶凤至是恋人，而且听叶凤至的语气，她们之间的感情似乎还非同一般。让我如何咽下这口气？
“顾凡，你还在犹豫什么？”叶凤至见我迟迟没有回答，再次开口挑衅道，“你难道真的忍心看着秋妍妍因你而死吗？你只要答应放过我，我就把‘蚀心散’的解药给你。”
我看着叶凤至那张得意洋洋的脸，心中怒火熊熊燃烧，恨不得一剑劈了她。但秋妍妍的性命却捏在她手里，我不得不忍气吞声，问道：“你想要什么？”
“很简单，我要你离开秋妍妍，永远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叶凤至语气冰冷，眼中满是决绝，“我可以放她一条生路，但你必须从她的生命中彻底消失。”
“你做梦！”我怒吼道，紧紧握着血渊剑，恨不得将叶凤至碎尸万段，“我绝不可能离开秋妍妍！”
“是吗？”叶凤至冷笑一声，走到秋妍妍身边，将匕首抵在她的脖子上，威胁道，“那你就眼睁睁看着她死吧！”
我顿时僵住了，不敢轻举妄动。叶凤至的眼神冰冷而疯狂，我知道，她真的做得出来。
“顾凡……”秋妍妍虚弱地抓住我的手，眼神哀求，“答应她……离开我……我不想……因为我……而让你……”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彻底失去了意识，瘫软在我的怀里。
“秋妍妍！”我惊呼一声，连忙将她抱在怀里，探了探她的鼻息，发现她的呼吸已经十分微弱，随时都有可能停止。
“怎么样？考虑好了吗？”叶凤至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戏谑，“是选择你的爱情，还是选择秋妍妍的性命？”
我抬头看着叶凤至，眼中满是痛苦和挣扎，我的内心在疯狂地嘶吼，一边是挚爱的女人，一边是兄弟的情义，我该如何抉择？
就在我进退两难之际，一个阴冷的声音突然从我身后响起：“呵呵呵……真是感人至深啊……”
我心头一震，猛地回头，只见一个身穿黑袍，面容隐藏在兜帽之下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我们身后。他周身散发着浓郁的阴邪之气，让我感到一阵心悸。
“你是谁？”我警惕地问道，握紧手中的血渊剑，随时准备战斗。
“呵呵呵……我是谁不重要。”黑袍人怪笑一声，目光扫过我和叶凤至，最终落在了昏迷不醒的秋妍妍身上，“重要的是，我知道如何解‘蚀心散’的毒。”
我顿时心头一喜，连忙问道：“你真的知道解药？”
“当然。”黑袍人语气笃定，“不过，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我心中一沉，知道这人来者不善。他既然知道解药，却不愿意轻易交出来，必然是有所图谋。
“你想要什么？”我沉声问道，已经做好了付出代价的准备。
黑袍人桀桀怪笑，语气阴森地说道：“我要你……帮我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