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庄稚就是个勾人的妖精
傅延声俯身,长腿贴着床单膝行压下来,弓着身,像是蛰伏已久的某类危险凶兽,而庄稚是他的猎物。
庄稚不禁往后瑟缩,劝道:“你要不要冷静一下,这白日宣银似乎不太好吧?”
傅延声讥讽的勾了勾唇角,“你还在乎这个?”
说得她好像脸皮厚到丝毫没有羞耻之心。
庄稚拼命压住几乎快从喉咙里跳出来的心跳,“为什么不?你不是向来公私分明吗,现在还是上班时间,你就这么不管不顾……”
庄稚徒然惊呼。
傅延声一把将她的小腿握住,往下一拽!
庄稚猛地扑进他怀里,额头猝不及防的撞在他滚烫紧绷的胸膛。
因为身体缘故,傅延声从不抽烟,就连酒也沾得不多,他身上的气息干净好闻,霎时萦绕在庄稚的鼻息间,令她脸颊不禁发热。
傅延声垂眸看着她,女人细腻的脸颊有着一抹淡淡的绯意,长睫不自觉地轻颤着,不似害怕,反而带了种似有若无的勾缠。
床单是深灰色的,而庄稚深陷其中,白得惹眼,傅延声喉头轻滚,不得不承认,她的确很美,漂亮妖娆的令人心惊动魄。
原本只是想惩罚她的挑衅和不知天高地厚,然而不知怎么,他被蛊惑了。
庄稚就是个惯会引人上钩的女妖精,简直坏透了,傅延声心想。
他低头凑近她。
庄稚心跳如雷,声线颤了颤,“傅延声,冲动是魔鬼,你最好考虑清楚,别到时候后悔,又怪罪到我头上——”
她的絮絮叨叨倏地戛然而止,美眸睁大。
傅延声的手贴在她的下巴,唇落在她的脸颊。
蜻蜓点水的一下,很快,却让庄稚神经徒然紧绷。
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近,呼吸交缠着,庄稚几乎能感觉到他喷薄而出的气息,一下下拂过自己的颊边。
他往旁边偏了偏,这个举动让庄稚瞬间意识到,他在嗅她身上的味道。
“傅延声……”
庄稚感觉自己就像丢进油锅里的虾,浑身都熟了。
又一个吻落下来,在她的嘴角,然后是下唇的皮肤。
慢条斯理的,像是开始大餐前的某种准备仪式。
然而庄稚却觉得有些不对,在傅延声再一次错过她的唇时,庄稚发现,傅延声并不想跟她接吻。
庄稚不满。
什么意思?这时候还搞纯爱那套,不给亲嘴?
送到嘴边的肉哪有不吃的道理,庄稚坚信吃到肚子里才算是自己的,当即伸手盘上傅延声的后颈,将他狠狠往下一按。
唇瓣相贴,傅延声愣住,动作停下来。
紧接着,宛若触发了某种机关似的,他突然变得凶悍起来。
亲吻简直像是撕咬,他毫无技巧和分寸,只一味进攻。
唔。
庄稚闷哼出声,推开了他,吃疼的皱眉:“怎么还咬人,你是狗吗?”
“闭嘴。”
傅延声低低的说,嗓音喑哑,又低头封住她嚷嚷的唇。
整个人强势又霸道。
庄稚一挣扎,用手抓他的头发,男人立马扣住她的手按在她头顶两侧,姿势格外强硬。
庄稚随了他去,闭眼享受起来。
凭心而论,傅延声吻技确实很烂,但大概是天赋异禀,庄稚主动用舌尖勾过他一次,他很快就学会举一反三,把庄稚吻得气喘吁吁,几乎受不住。
典型的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气氛愈发热烈,渐入佳境。
嘭嘭咚咚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庄稚跟傅延声同时顿住,睁开眼,四目相对。
男人黑眸深深地看着她,眼底的迷离沉浸还没褪去。
有那么一瞬间,庄稚很想骂人。
然而敲门声仍在继续,隐隐约约还能听见一道温柔的女声,在叫傅延声。
先是傅总,又是声哥的。
庄稚很难不怀疑程意是故意的,之前那次也是,接连打断她两次好事。
她一个成年女性,想睡个男人怎么就那么难?
这时傅延声才像是意识到不妥,自己竟然就这么跟庄稚在休息室乱来了,分明之前他们还在吵架争执闹离婚,而且庄稚还把他拉黑了。
他的脸色有些冷沉。
刚要起身,庄稚两腿袭上他的腰,紧紧缠着,“就这么放心不下她,你敢走一个试试?”
经过一番耳鬓厮磨,庄稚的衣服都变得松松垮垮,白皙精致的锁骨露出来,上方还有几处若隐若现的红痕。
傅延声将好风光尽收眼底,薄唇微抿,声音略低:“别闹。”
“谁闹了?你不是想证明你很行吗,我给你机会,别不珍惜。”
傅延声皱了皱眉,用手去松她的腿,“这是在公司。”
庄稚觉得好笑,死活不放:“你刚在我面前表演脱衣时怎么没想起这是在公司,怎么,我被你亲也亲了,摸也摸了,就想甩手走人?”
她说:“傅延声,你是个男人,还有没有点担当了?”
像是觉得她在无理取闹,傅延声不言不语的挣脱了她,男人慢条斯理的开始穿衣。
庄稚心头一凉。
大约是没能得到傅延声的回应,程意敲了片刻门,就安静离开了。
庄稚看着傅延声恢复到之前的衣冠楚楚,忍不住冷笑,忽然出声道,“你那乖助理还不知道我跟你的关系吧?”
傅延声正系着领带,闻言漠然看向她:“你想做什么。”
庄稚漫不经心的莞尔:“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能对她做什么?放心,只是给她一点震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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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稚从办公室出来时,看见程意安安静静的坐在自己的工位上。
刚步入社会的小姑娘,有种纯天然的天真烂漫,加之她生得明眸皓齿,楚楚可怜,遥遥看去,的确很乖,容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但如果她若是能真藏住事,将自己的敌意收敛好,没有将庄稚推下水,也没有几次三番坏她好事,庄稚是不会为难她的。
庄稚在原地看了她几秒,接着抬脚走过去。
看见她的到来,程意立马紧张的站起来,“庄总。”
庄稚勾唇淡笑了下,不紧不慢的打量着她。
在程意忍不住咬唇时,忽然开口:“你喜欢傅延声啊?”
程意倏地脸色一变,像是要炸毛的猫,浑身警惕又防备,还带着惊吓忐忑。
“我、我不是,庄总你误会了,声哥、傅总他只是我认识的一个很好的哥哥,现在还是我的上司。”
她越解释,倒越像是心虚。
庄稚唇边的弧度愈发明显,意味深长道:“紧张什么,我就是随口一问,只是想好心提醒你,知不知道傅延声他已经结婚了。”
“结婚?”程意茫然重复了遍。
整个人僵硬在原地,指尖被攥得泛白,几乎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