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玄渊之泽
杀了陆渊之后,沈鱼一个照面就轻松制服住了陈枇杷这头怪物,并用捆龙绳将其绑了起来。
“果然是伽蓝大神的残蜕,看来他也是被陆渊这个肉丹给吸引过来的,先带回去吧,看护法大人怎么安排。”
沈鱼今天刚刚接触到陈枇杷的时候,就察觉到她身上有古怪了,只不过她并没有揭穿的意思。
天禄刀能辨别邪祟,其实是她编造的谎言,她本想借这个怪物害人这一由头,半夜过来袭杀陆渊的,但没想到陆渊竟然将他们给留下了,机会难得,他们干脆亲自出手了。
她坐在大院的石桌前,似乎在等着谁,不多时,三名镇魔司的同僚手里提着东西,来到沈鱼的身前。
他们将手里的东西一扔,那些东西滴溜溜滚动着,定睛一看,是一颗颗人头!
“老大,这县衙当中除了那个姓吴的婆娘,其他衙役已经全都杀了。”
沈鱼满意一笑:“做的很好!除去陆渊这一心腹大患,首辅大人一定重重由赏赐。”
那日在百越府衙发生的事,余同已经通过手段告知了远在京城的几位与陆渊有仇的大官。
当他们得知陆渊年纪轻轻竟然有着八品的实力时,全都惴惴不安起来,陆渊的资质太逆天了。
担心他日后会成长起来,勋贵们便派遣夜神卫,准备神不知鬼不觉除掉陆渊,于是就发生了开头的一幕。
不多时,全身被绑的吴念真被几人给押了出来。
当吴念真看到院子当中,这一颗颗血淋淋的头颅以及陆渊尸体的时候,她崩溃了。
她蹲在地上,剧烈干呕起来,五内俱焚。
沈鱼来到吴念真身前,挑起她的下巴,戏谑一笑。
“如果你不是那老东西的徒弟,你今晚一样得死!快告诉我,你家那个老东西到底在哪?不然你今晚就会知道地府受刑是一种什么滋味。”
吴念真倔强地看着面前几人,恶狠狠地说道。
“你们堂堂镇魔司的人,胆敢刺杀朝廷官员,你们难道就不怕砍头吗?”
沈鱼不屑,指着陆渊说道:“这小子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让他蹦哒了这么长时间已经是赚大发了,我们现在只不过是将借给他的命给收回来而且。”
如此暴虐嗜杀,这根本就不像是夜神卫的处事风格。
“你们不是夜神卫,你们到底是谁!”
沈鱼没想到吴念真的洞察力这么敏锐,嗤笑道。
“我们的的确确是镇魔司的人,只不过我们同时也是大乘教的弟子。”
听到大乘教这三个字,吴念真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
连镇魔司都已经被大乘教给渗透了吗?那可是自己师傅一辈子的心血啊!结果却反倒成为了他人的嫁衣了。
“回答你这么多问题,该进入主题了,你家那个老头子现在在哪?如果不说,可别怪我这三个兄弟会做出点什么,他们可是对你的身子很感兴趣呢!”
身后那三人用那豺狼般的目光在吴念真身上四处打量。
吴念真一口唾沫,吐在了沈鱼的脸上,意思很明显,她不会说的。
沈鱼的眼里闪过杀意,她掐着吴念真的喉咙,将她提了起来。
“血弥勒菩萨要求我们每天杀生不得超过三次,我们已经达标了,不想再造杀孽。但如果你执意找死的话,我们也不是不能成全你。”
沈鱼抽出绑在小腿处的短刃,毫不迟疑,直接扎在了吴念真的小腿处。
吴念真发出痛苦的尖叫。
沈鱼还觉得不够尽兴,将刀刃扭了扭,只为了让吴念真更加痛苦。
“你们这群大乘教的杂碎,别想从我控制知道关于我师傅的任何消息,我死也不会说的!”
“还挺硬气!”沈鱼拔出刀,鲜血自吴念真的伤口处飙出。
沈鱼又刺了几刀,吴念真的嘴依旧严实。
沈鱼终于是失去了耐心,她站起身,对着身后的三名同僚说道,算了,让给你们了,记住,别弄死了!她这条小命留着还有用处。”
说完,也不顾吴念真的咒骂,拖着陈枇杷就向着县衙外走去。
沈鱼离开后,那三人一脸淫笑地半跪在吴念真身前,欣赏着她那无比傲人的身材和精致的脸蛋。
“这么好看的婆娘不能弄死,那玩的能尽兴吗?要不跟老大再商量一下?”
“为了玩个女人,你都屠了多少个村庄了,还没玩够吗?”
“呵呵,你也有脸说这句话,哥们两人都完事了,是谁还意犹未尽地想找下一个村子的?”
这三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话之惊悚,令人胆寒。
“算了算了,留一口气就留一口气吧,难得遇到一个这么漂亮的婆娘,我今天就怜香惜玉一回。”
说完,就准备撕扯起吴念真的衣服。
吴念真奋力挣扎,都没用,这三人都是神道第二阶的修士,单是一个人就足以碾压八品武者,她一个九品的修士如何能反抗。
吴念真绝望了,准备咬舌自尽,她就算死也不愿让这群人得逞。
但这三人经验何其丰富,知道吴念真的意图,立马用随身准备的竹筒,堵住吴念真的嘴,使其无法自我了断。
就在三人准备继续撕扯吴念真衣服的时候,突然感觉地面不知什么时候泥泞一片。
几人下意识停下动作,不知何时,地面已经流满了漆黑的泥浆,空气似乎骤降了好几度。
三人看出了这些泥浆的不凡,准备找到它的源头。
一番寻找下,几人发现,在旁边存放陆渊尸体的地方,竟然如同喷泉一样,不断有污泥自陆渊的背后流出。
三人互相使了个眼色,意思很明确,一起过去探个究竟。
几人抽出刀,准备砍向陆渊的尸体,断绝这诡异的源头。
就在大人即将触碰到陆渊身体的一刹那,无数只灰白的眼睛自污泥中睁开,吓得几人踉跄后退。
直到推倒没有污泥覆盖的地方,这才止住脚步,好奇地看着前方的一起。
就见,陆渊胸口那狰狞的伤口正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地上的一团团污泥犹如活过来一般,以陆渊为中心,围起数道屏障,就连吴念真也被那污泥构成的屏障护着。
不一会儿,陆渊睁开眼睛,眼睛灰白死寂,如冬日里的寒潭幽深。
“这一刀,戒骄戒躁,本官领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