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被跟踪
李海辉的话让郑乾微微一愣，不用找司马诚了？
在大夏国的注册武者手册里有一则条款，所有注册武者在人类社会的活动都受到武安局的管理，且有义务协助武安局的保护公共利益。
虽然这只是一条象征性的条款，在实践中几乎不会启用。
但像是中学武科老师这一类吃公粮的注册武者，每年都有一定次数的协助办案义务。
郑乾作为珠城中学的首席武教，本身实力雄厚，资历老道，武安局一般不会打扰，只有遇到棘手的案件时才会亲自出马。
郑乾这次主动出手追捕司马诚，态度十分罕见。主要原因是对方在他的学校里接连犯下了命案，这是郑乾所不能忍的。
他本想在今天亲手除掉司马诚，但李海辉电话中说的好消息、坏消息是什么？
“郑老，您想先听哪个？”李海辉的语调轻松，一扫以往愁眉不展的样子。
“小李你顽皮了。”郑乾道：“先说坏消息吧。”
郑老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还怕坏消息？
先听个坏消息静静心，再听好消息润润神。
李海辉清了清嗓子，声音低沉道：
“郑老，您是不是停了一辆车在综合楼停车场，大奔牌的？”
“哦，你说的是我那辆V18发动机四驱全碳外壳定制深空蓝的CLE级AMG是吧？”郑乾如数家珍，“怎么了？要挪车吗？”
“额...”李海辉一时语塞，他没看到V18发动机，也没看到全碳外壳。
他只看到一辆烧报废的车架子，烧得透透的。
“什么——？！！！”郑乾咳嗽一声，将激动的语调压了下来，“你看清楚了吗？你是不是看错了？”
郑老不想接受现实啊...李海辉清了清嗓子，对着技术科递来的报告读道：
“郑老，没看错，车只烧剩下车架子了，技术科识别出了车架号：AHI100310。”
电话没了声音，沉默了几秒后，传出呼啸的大风声。
郑乾直接从珠城天空塔600米高的塔顶往下跳，语气冷漠：“谁干的...”
李海辉：“这就涉及到好消息了，我们已经找到司马诚了。”
“司马诚把我车砸了？留活口给我。”
“郑老，司马诚已经被击毙了。”
郑乾紧缩的眉头舒展了半分，这确实是好消息，但他的宝贝车车没了，心在滴血啊。
他问道：“在哪发现的？”
“说来您可能不信，他一直躲在珠城中学的一辆废弃校巴里面，今晚他蛊惑了一位学生意图献祭，但是被人拦下来了。”
“学校里？是哪位老师见义勇为了？是林羽还是孙家辉？有没有受伤？”
“没人受伤。”李海辉顿了一下：“郑老，不是老师出的手。”
“不是老师？”郑乾语气疑惑，小李今天怎么老是在卖关子。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恍然道：“难道是唐天皓回来了？他没跟我说啊。”
“不是。”李海辉用手指擦一下鼻根，“是我们中队的预备役实习干员，也是你们学校的学生，张墨辰。”
郑老从高空落地，用了神秘的身法，只是脚尖轻点地面，便卸去了所有的下落势能，如轻羽点地。
周围游客络绎不绝，享受着珠城天空塔的美丽夜景，却没一人察觉到郑老从天而降，仿佛他是一只幽灵。
郑乾拿着电话，沉默了十几秒，表情不再烦躁，他的语气带着笑意：
“知道了，那小子，做的不错。但有一点你错了。”
“啊？郑老，我哪里错了？”
郑乾严肃道：“张墨辰先是珠城的学生，其次才是你们的什么破实习干员。”
“哦哦，郑老您说的是。”李海辉额头冒出一滴冷汗，自己得意忘形了，郑老较真了。
“海辉啊，你哪天休假？”
“这周六下午有半天休息。”
“好，周六下午过来陪我练拳，你那身太极身法，正适合我练练手。”
“啊？？”
李海辉满头大汉：“郑老，我是得罪您了吗？我听出来了，您是想要我命啊。”
“你早就得罪我了。”
......
晚上十点，珠城中学校道上，关玲玲和张墨辰并肩行走。
关玲玲嘴里哼着小调，心情很美。
她感叹道：“该说你小子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差呢，昨天刚答应帮我做卧底，今天就遇着犯人了，你还把他干掉了。”
“都是托您的福。”张墨辰心想，没有关玲玲昨晚发来的犯人情报，他也不可能如此高效的干掉司马诚。
而且，今晚这一仗收获很大...他摸摸口袋，里面是拜智教的信物，从水晶头骨变成了一颗弯月状的蓝水晶。
这信物仿佛是拥有智能，提前变化了形态，躲过了武安局的盘查，他顺利将之带离了现场。
关玲玲盯着张墨辰的侧颜，眼神闪动，说道：“你以后，如果还要冒险的话，能不能提前跟我说一下？”
“嗯？”张墨辰看过去，他看到了关玲玲精致的鹅蛋脸上，硕大的桃花眼闪烁着担忧的神色，刚毅豪爽的混血美女此刻楚楚可怜，引人怜爱。
他以为关玲玲会批评他莽撞，结果却展示出如此柔情的一面，“前辈，您就不批评我？”他试探道。
“怎么会批评你呢。”关玲玲摇头，柔顺的黑发反射出皓月的亮光。
“毛遂自荐、不自量力，得到哪个评价，只由结果决定。
你已经用实力证明了自己，没人会批评你，这就是武者的世界。”
张墨辰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这话的水平，不像是你能说出来的。”
关玲玲白了他一眼：“这是我爸以前经常跟我念叨的...”
她接着说道：“你今天出大风头了。其他中队的估计也会联系你，邀请你入队，你什么想法？”
关玲玲盯着张墨辰，舍不得的心思已经明晃晃写在脸上了。
去哪个中队？那得看哪个中队的超凡种案子多。这句话张墨辰没说出来，他不置可否：“再看看吧。”
他略过了这个话题，两人来到校门口。
“你先走吧，我走回家。”张墨辰说道。
“行，到家了跟我说一声哟。”
关玲玲挥手，眨眼间便消失在了街道尽头。
目送对方离开，张墨辰看向校门口2点钟方向楼顶。
菈姿莉正在那里隐蔽着。
他用手机发短信道：“你先回去，我自己走回家。”
武安局的人可能还在附近，张墨辰不想暴露菈姿莉的存在。
“收到。”
紧接着，菈姿莉又发来一句话。
“观测到主人头顶约1000米左右的高空有一架无人机正在跟踪您，需要击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