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春晚
“咣当！咣当！”
火车从魔都一路咣当到京城，赶上春运时节，京城火车站人很多，打工返乡的，也有回京城过年的。
坐车回四合院路上，周文博眼珠一转，他看向顾长青说：“顾总，我和你一起过年吧。”
“你想让我给你包饺子吗？净想好事儿。”
小周当然想回家过年，可是陪着顾总一起过年，对自己未来有好处，没准以后能混个副总当当。
“过年要热热闹闹，您一人在京城，我陪着您好一些。”
他一摆手：“清静惯了。”
回到家后，小周把顾长青行李箱打开，里面的衣物挂在衣柜内，还有他生活用品，放在卫生间。
“顾总，您中午想吃什么？”
顾长青从钱包里拿出1000块钱，他递给周文博：“小周，回家带些礼物给父母，正月初六再上班。”
双手接过钱后，周文博感谢道：“谢谢顾总！”
“嗯，回去吧。”
小周走出门，家里就剩他自己。
躺在沙发上看会电视，饿了换上一件羽绒服，骑着摩托车去饭店吃饭。
再回家时，他摩托车后座绑着一箱桔子、五斤花生、五斤瓜子、二斤牛肉、两瓶茅台、一条中华烟。
自己过年乐趣也很多。
院子里积雪扫一下，堆两个雪人，晚上吃土豆炖牛肉，倒上二两白酒，吃着瓜子、花生、桔子，一边喝酒一边看电视。
第二天睡醒。
骑着摩托车去商场买年货。
鞭炮、大葱、白菜、猪肉、排骨、小笨鸡、各类蔬菜和水果，最后再搬上一箱雪菲力荔枝饮料。
下午睡醒。
大门贴上春联，左右各挂一个红灯笼，影壁墙上贴一个大红福字，垂花门也贴春联，最后是东西厢房加正房。
忙碌一下午，晚上炖一条鲤鱼吃，里面放点五花肉、豆腐、白菜、最后再放些粉条。
炖鱼一出锅，香气四溢。
晚上再喝二两。
………
2月5日，除夕。
顾长青刚睡醒，就有人“哐哐！”敲门。
开门一看，何冰拎着水果和两条鱼、两只鸡。
“导演，我家里买多了，过来看看您，一个人过年，寻思您没买年货……”
“家里啥都有。”
何冰也是有心人，除夕特意过来看他，也是想着以后有电影角色，顾长青能选他。
昨晚吃的饭菜放客厅茶几上，何冰主动要洗碗，他手里端着盘子：“我在家里就喜欢洗碗。”
还没见过谁喜欢洗碗？
他的心思顾长青懂。
等何冰洗好碗后，他们两个人在厨房备菜，到中午下锅一炒就行。
过了一会，周文博也拎着礼物看望顾长青来。
“小周啊，你工资不多，以后不用给我带礼物，家里啥都有。”
“顾总，我家买多了，想着您一个人备不住忘了，可能没买年货。”
何冰忍不住笑出来，怎么这个周文博说词和自己一样？
除夕中午六个菜。
红烧鲤鱼、小鸡炖蘑菇粉条、干蒸猪蹄、油焖大虾、家常凉菜、排骨炖豆角。
菜做好时，何冰和周文博不约而同找借口回家。
“我妈等着我吃饭呢，晚上我过来和导演包饺子。”
“就在这吃呗。”顾长青笑着挽留。
“不了。”
周文博也是一样。
“顾总，我奶在家等着呢，晚上我再过来。”
“看看你们两个，忙活一上午，还不在我这吃饭。”
“晚上我再来。”周文博带着洋溢笑容。
他们两人走后，顾长青心里在想，人情世故也是能力，年后上班提拔一下小周。
拍《霸王别姬》时，给何冰一个角色。
过年就不喝白酒了，他开一瓶葡萄酒，倒上一杯，先夹一块鱼月牙肉。
傍晚。
何冰和周文博一前一后到四合院，他们三个一起包饺子。
猪肉大葱馅，瘦肉九成，肥肉一成，和馅时往里倒一点豆油。
“顾总，加豆油不腥吗？”
“这才香呢，特别是吃剩下第二天煎饺，人间美味。”
“导演，您可真会生活。”
顾长青哈哈一笑：“是吧。”
包饺子时，春晚开始。
这届春晚主持人有赵忠祥、姜昆、阚丽君、还有《西游记》孙悟空配音李扬。
前几个节目没意思，到赵丽蓉和侯耀文上台，小品《英雄母亲的一天》演出时，这才有意思。
可惜赵老师和侯耀文，后世他们很早去世。
京剧《铡美案》演出时，周文博和何冰要回家。
“你们在这吃呗。”
“导演，过几天我再来看您。”
“家里奶奶等着呢。”周文博也说。
他们走后，顾长青端着盖帘去厨房煮饺子，四合院外面响起“噼里啪啦！”鞭炮声。
煮完饺子，他去院里放上一挂五百响鞭炮，又放几个二踢脚。
闻着带有二氧化硫鞭炮味儿，听着城里其他家鞭炮声，顾长青回到正房客厅，他坐在桌前，吃年夜饭。
倒上一杯葡萄酒，吃着猪肉大葱水饺，这饺子就酒越喝越有。
……
正月初一。
被电话声吵醒。
许多人给顾长青打电话拜年。
他也给一些人打电话拜年。
感觉有些饿，到厨房里把昨天吃剩的菜热一下，锅里倒上点豆油，煎昨晚剩的饺子。
这炖鲤鱼第一顿味道一般，第二顿热一下再吃，很是美味。
吃饱喝足看一会电视。
出门骑摩托车感觉有些冷，过段时间要买一辆车开，四合院倒座房改成车库。
顾长青在二环转悠，看有没有卖车的店。
没看到有卖轿车的店，他骑着摩托车去洗浴，搓个澡休闲一下。
傍晚回家还是吃剩菜。
过了正月初五，顾长青坐火车回哈尔滨。
《十面埋伏》首映还有一段日子，他能在哈尔滨待十几天。
还是住在中央大街酒店，下午去道外吃溜肉段、干锅肥肠，两瓶冰镇啤酒。
吃完去江边散步。
2月15日。
有一个大事件，苏联全面撤出阿富汗。
这标志着苏联的衰落，同时引发东欧剧变。
在哈尔滨过完元宵节，顾长青坐火车回到京城。
要筹备《十面埋伏》首映。
京城首映地安排在大华影院，他还要去魔都宣传一场电影，到时去影视城看看。
“顾总，您要买车？”
周文博问顾长青。
“想买一辆轿车，冬天骑摩托有些冷。”
“丰台花乡有卖奥迪200，您看……”
顾长青一挥手：“咱们去看看。”
花乡前几年就有卖二手车的，他们到店里时，老板热情接待着。
“咱看什么车？”
“有奥迪200吗？”
老板告诉他：“只有黑色。”
“行。”
“有驾驶证吗？”老板笑着说：“没有这里可以办？”
“你这还能办驾驶证呢？”
“200块钱，我托人给你办。”
“那行啊。”顾长青笑出来。
没想到这年代办驾驶证这么简单。
可能是私家车少原因。
现在的奥迪看着向后世桑塔纳，前脸特别长，5速手动变速箱，涡轮增压5缸发动机。
“这辆车多少钱？”
“不贵，225600元。”
这还不贵？
万元户都很牛的年代，一辆汽车卖二十多万。
“我买了，明天过来交钱。”
能在京城开这样的店，也不是一般人。
“这辆车给你留着，要尽快。”
“要美元吗？”顾长青看着老板。
“要。”
“怎么换？”
“一美元换八块三。”
“好，明天带钱过来。”
顾长青愿意用点美元，现在官方汇率和民间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