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还是看顾长青
《爱在柏林相遇》剧组成立，摄影师请的美国摄影师李·丹尼尔，顾常卫在国内担任《菊豆》摄影师，他抽不开身。
老谋子继续拍文艺电影。
制片人：顾长青、吉米·霍洛沃兹、吕克·卡密兹。
导演：顾长青。
导演助理：爱德华·琼斯。
编剧：顾长青。
美术：弗洛里·雷曼奇。
灯光：迪安·塔沃拉里斯。
服装：蒂埃里·德莱特。
配乐：莫里斯·雅尔。
在柏林拍戏花销很大，这里物价不便宜，要精简剧组工作人员。
主演：顾长青、詹妮弗·康纳利。
就他们两个人。
其他都是配角和路人。
吕克·卡密兹问：“GU，柏林墙真的会倒塌吗？”
现在大部分人知道东德与西德会合并，具体时间猜不到，人们有时能猜到一件事会发生，很难猜到发生时间。
“要是没有倒塌，就增加一些经费，后期制作时用特效完成。”
吉米·霍洛沃兹点头：“这样也可以。”
顾长青告诉服装师：“安妮的服装，白色，外套稍微带一点灰，她皮肤白，穿白的好看。”
“赵文虞的服装暗绿色或米黄色，偏暖色调一些。”
“导演先生，我已明白。”服装师点头应着。
众人在酒店会议室商议着剧本，顾长青把自己要拍的画出来，剧组工作人员们能更好体会出用意。
中午吃罢饭，回到房间看电影，他在柏林听不懂电视机里说什么，买了几十盘录像带，静音看德国老电影。
《铁皮鼓》、《M就是凶手》、《柏林苍穹下》、《最卑贱的人》、《德国梦工厂》、《蓝天使》这些。
导演这个职业，是一个不断学习旅程，这条路上一点一点吸收营养。
……
两天后……
顾长青带着摄影师丹尼尔、灯光师迪安，还有詹妮弗·康纳利他们，到中央车站。
“《爱在柏林相遇》一开始是暖色调，稍微带一点橙色感觉，这样烘托暧昧氛围。”
“OK！”迪安比划手势。
“詹妮弗，两个人相恋是一个过程，一开始你和赵文虞保持一定距离，有一种若即若离感觉。”
詹妮弗·康纳利在顾长青耳边小声说：“在电影里你重拳出击，能说会道，现实里怎么小心谨慎？”
“哈哈！”他笑着看向众人：“詹妮弗领会不错，很有精神。”
其他人都在猜，詹妮弗·康纳利到底说了什么？
回到酒店时，顾长青问詹妮弗·康纳利：“你到底是喜欢我这个人？还是喜欢我拥有的钱财以及荣誉？”
她露出灿烂笑容：“你没有金钱和荣誉，我们不能相遇，相处这么久，慢慢喜欢上你这个人。”
“没想到中国男人这么保守。”
詹妮弗·康纳利最后一句吐槽着。
“我可不中你的美人计。”
她长的确实很美，身材和皮肤也哇塞！一双蓝色眼睛，明亮诱人，笑起来很美。
他突然想到《大开眼界》这部电影，男主想要寻找一份刺激，最后让他绝望。
詹妮弗·康纳利就像一只蝉，而顾长青像一只被暗中盯住的螳螂，许多黄雀在观察着他，准备随时诱捕他。
经不住诱惑，就会堕入深渊。
“你是一个好人。”顾长青给詹妮弗·康纳利发一张好人卡。
她翻个白眼，走回自己房间。
………
第二天到弗里德里希大街柏林之声音像店勘景。
他们和店主商议。
“这里试听间可不可以改成淡红色隔板？”
“先生，你这么做原因？”
顾长青告诉他：“我们要在这里拍电影。”
这时有两位女顾客走过来，她们告诉店主：“GU是一位著名导演，他的电影在德国很受欢迎。”
店主看着顾长青点头：“好吧，我们会配合您。”
他讲给灯光师迪安还有摄影师丹尼尔：“空间的颜色，反应出赵文虞和安妮心态变化，红色艳丽一些，暧昧升级。”
“明白！”
“OK！”
被拒绝后的詹妮弗·康纳利，她的心情有些低落，不再用眼睛对顾长青放电。
美人计二次失败。
回到酒店，在香港的李连杰给他打电话。
“导演，《龙在天涯》今晚首映，你在柏林好吗？”
“我挺好的，祝这部电影大卖。”
李连杰告诉他：“《十面埋伏》大爆后，香港开始拍古装武侠电影，《笑傲江湖》、《仙鹤神针》、《龙门客栈》，徐克导演找我演《黄飞鸿》，你说我接这部电影吗？”
“接啊，徐克拍的戏不错，《龙行天下》拍完了吗？”
“已经杀青了，香港这里拍戏很快的。”
“那就行。”
两个人闲聊会，顾长青放下电话。
……
傍晚。
嘉禾老板邹文怀带着《龙在天涯》主创参加首映礼。
现在李连杰很火，他一出现，人们就大声呐喊。
利智跟在他们身后，也有了安全感。
此时周星池在香港影坛还是一个小透明，刚签约李修贤万能影业不久。
宣传电影时，女记者问李连杰。
“你认为李小龙功夫和你比如何？”
“建国后，功夫是锻炼身体一种，不是杀人技，我没见过李小龙，不知他会不会功夫？”
香港观众听到李连杰的话，他们在台下发出嘘声。
“这衰仔居然说李小龙不会功夫！”
“扑街去吧……”
李连杰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
他确实没见过李小龙。
“你认为李小龙的电影和你比，谁的更好看些？”
李连杰调整自己语言，想了想说：“国内当时看李小龙电影，是要批评的，一个人就把日本人打的稀里哗啦，抗战就不需要这么艰苦。”
“扑街仔！”
“北仔！”
“你在李小龙面前撑不到10秒！”
香港观众们骂着李连杰。
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顾长青的厉害。
揣着明白说糊涂话，也是要技术的，他无法说服自己，昧着良心去夸李小龙。
这件事对周星池影响很大，他站在台上，看到听到、观众们反应。
结果不出意外。
第二天，统计《龙在天涯》票房，只有28万港币。
嘉禾老板邹文怀很生气，昨晚就不该带着李连杰宣传电影。
徐克也在犹豫着，要不要选李连杰演《黄飞鸿》？
在公寓里，李连杰很郁闷，他只是说了两句实话，怎么就这样了？
“连杰，你要向顾导演学习，就算是实话，也要藏在心里，在香港只能夸李小龙，不要说李小龙坏话。”
李连杰拍一下大腿“我长记性了！”
《龙在天涯》票房成绩不理想，刘德桦和关之琳主演的《至尊无上》票房不错。
原本以为《龙在天涯》票房会大爆，人们会热捧《十面埋伏》一样，买票看李连杰电影，谁知他宣传电影时说错话。
这件事给香港电影界带来警醒，人们知道以后有关李小龙提问，要怎么回答。
《至尊无上》第二天票房291万港币，《龙在天涯》只有26万港币。
王景开怀大笑。
刘德桦睡觉都是笑醒的。
最后！
《黄飞鸿》还是李连杰主演，这是徐克坚持的，邹文怀怕李连杰不扛票房，选成龙演梁宽，洪金宝演猪肉荣、元彪演鬼脚七。
成龙和洪金宝都扛票房，这样搭配，也是邹文怀最后尝试捧李连杰，要是《黄飞鸿》这部电影扑街，嘉禾就与李连杰解除合约。
“《龙行天下》这部电影今年就不要上映了，看来古装武侠电影收割全球票房，还是要看导演是谁？顾长青做导演，拍什么电影票房都高。”
“他可是比演员能扛票房！”
制片人黎小田点头应着：“好吧，就看《黄飞鸿》票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