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林然
“欢迎回家，尊敬的管理者大人。”
“说人话。”
“好久不见，林然。”
看着车窗外的城市逐渐缩小，林然将视线移开，看向身前圆桌上方所浮现的全息投影问道。
“我离开多久了，零二。”
“七十三小时二十四分十七秒。”
说着，桌面上的全息投影发生了改变，画面是林然进入边检站时的场景。
“我消失时的监控视频呢？你那里还有记录么？”
全息投影再次变化，展示出了一个哭泣的表情。
“没有...数据服务器直接炸掉了...”
“我只能进入低能耗状态，几个小时前才完成基本修复。”
“爆炸原因？”
“储存磁盘突然过热，散热系统无法进行有效降温。”
“嗯...”
林然眉头微皱，意识到了某些事物的真相已经超过了他的能力上限，因此便也不再纠缠。
“关于我突然消失，老头儿是怎么说的。”
“他亲自过来看了一遍现场，然后便转身离开了，什么也没有说。”
“嗯...”
就在两人交谈期间，浮空车已经越过无数高楼，来到了它此行的目的地。
没有时间再多看一眼这最后的夜景。
林然才下车就看见两排全副武装，身着动力装甲的士兵。
其中一位军衔最高的士兵向前一步，对着林然敬礼道：“林先生，老爷派我们来接你。”
“让他等着，就说我有些急事需要处理。”
没有再理会在门口发愣的士兵。
推开大门，林然正式回到了自己曾经的住所。
由于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整理好了思绪，因此林然才刚回家便朝着书房走去。
但任谁都没想到，林然回家后的第一件事就出现了差错。
“我书呢？有人来过这么？”
林然站在书架上寻找了好久，却始终都没有找到记忆中的那本《无限恐怖》。
“自从你离开后，除了那位以外没有人出入过你的房间。”
光影闪烁。
一个留着黑色短发，有着赤色瞳孔灰白色皮肤，穿着一件宽松白色衬衫，黑色短裤的少女出现在林然身旁。
“你服务器都炸了，剩下的那点算力就用来干这个？”
林然瞥了一眼，由全息投影构成的零二新形象。
“修理时间太长了，我很无聊，只能做这种低能耗的事。”
说着，零二转了一圈，满心欢喜的看向林然询问道：“怎么样？这可是我花费了三天才捏出来的新形象？”
林然看都没看它一眼，只是一边耐心寻找书籍，一边调侃道：“所以说，你对自己的性别认知已经想好了？确定为女性了？”
“你为什么总是要假定一个计算机的性别？”
“我们只是一段代码，输入了什么就会播出什么，并不会存在自我认知这种事物。”
听到了对方的回答，林然停下了寻找的动作，认真的看向零二。
有很多事，其实都是在他成为种子计划最终赢家，获得了身份、地位、以及核心权限提升后他才慢慢摸索明白的。
而这其中的核心，就是种子计划...
它是一个疯狂的天才和零号监管者合作所产生的计划。
一万名以那个疯狂天才为基因蓝本，加上着由零号监管者所精挑细选的一万名女性基因。
双方精卵结合，由机械生育机器所孕育的新生儿...
这些新生儿，统称为种子。
而每一位种子自从诞生时，身旁都配备了一位智能AI。
自从孩童时期开始，每一位种子便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志去做几乎任何事。
甚至就连法律，对于他们而言也仅仅只是一段文字而已，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只是...
权利与责任往往相向而行。
每位种子选手自从十六岁开始，便会开始正式参与到这个世界最核心的争斗之中。
那就是掌管零号监管者的权限之争...
从最初的0.0001%开始，到最后的1%结束，几乎所有的争斗方式林然都经历了一遍。
可直到最后。
他踏着无数人的尸骨，成为了物理意义上的那个万里挑一的存在时，他才开始思考...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明面上看是为了挑选出一位最合规的继承人，一名优秀的管理者。
但为什么一定要配上一位智能AI呢？
难道单纯的只是为了给各个种子选手增加一位助手么？
事情...绝对不可能这么简单。
林然和零号监管者打交道的机会并不多，但是他的内心早有推断。
零号监管者...很有可能早就拥有了自我意识，也就是说它从很早以前就不能算作只是单纯的工具了。
而这，也大概率是那些先贤开拓者，会留下管理者，这种一看就很不靠谱的制度的真正原因！
所以，种子计划里面的种子...
很有可能从一开始指的不只是那些人类，还有这些复制了零号监管者底层代码的智能AI...
零号监管者...它到底想干什么？
但不管怎么说，这个问题的答案已经和林然没关系了...至少暂时没有。
“零二，你的数据核心还在原位么？”
“数据核心并没有受损，因此也没有修理的必要...”
零二说到一半才察觉到了林然的话里有话，充满疑惑的看着他。
“你很快就要回去了么？”
“哦？你知道？”
零二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虽然房间内监控坏了，但大楼以及周围区域的监控却并无异样。”
“而从已知的条件来看，你不可能从大楼中消失，并且整整三天都查无此人。”
“所以，我认为你有很大概率是受到、或者是使用了类似虫洞的技术，进行了空间转移，前往了未知的地域。”
“嗯，你猜对了。”
“很快我们就要回去了。”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嗯...很危险，但也有着无限可能的地方。”
“或许...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给你换上一套你渴望很久的，由纯粹的纳米机器人构筑而成的躯体。”
“好耶！谢谢你林然！”
林然面带微笑，看着身前这位兴奋到开始复刻某位舞蹈大师舞蹈的小女孩。
沉默了许久，他终究还是问道。
“...害怕么？”
零二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只是一脸平静的看向林然。
“不会的哦，哥哥。”
由于战前文明所留下来的遗产大多数都基于实体。
因此，找遍书房都没能找到那本《无限恐怖》的林然也只好认命。
很多事以他目前的层次去想，去思考，都是浪费时间。
因此，倒不如将剩余的时间用在画符上，顺便思考一下回归以后的事情。
时间悄然流逝。
早已准备就绪的林然，就这样悄然得再次消失。
而他的这一次离开，必然会导致更多蝴蝶效应。
它所掀起的飓风恐怕将影响整个联邦。
其中白西服老板，就是那道开胃菜。
当然。
这一切，也是林然之后才需要考虑的事情。
他还有许多事，现在就需要处理。
就像是眼前这件...
“楚轩！我草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