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比试
帐篷内，一张简陋的木桌旁，众人围坐。
昏黄的灯光下，阿多玛忙着添茶倒水，她的双手灵巧地穿梭在茶壶和茶杯之间。
小格瓦则偷偷瞄着怀中的旺仔牛奶，一脸馋相，时不时还偷偷喝上一口，满足的表情溢于言表。
“阿塞克大叔，当年多亏您和格多尔大哥相助，才让我们免遭马匪之祸，可惜格多尔....”秦墨有些遗憾的说道。
阿塞克叹了口气，神色变得凝重：“是啊，那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时间过得真快，格多尔……”他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怀念与哀伤。
“好了，不说这了，你们难得来一趟，阿力，等下我可得考验考验你这些年有没有进步。”阿塞克转换话题道。
......
“阿塞克大叔，等会儿可别说我欺负老人家啊！”阿力原本就想找格多尔打上一架，可惜如今他已经不在了。
“哼，就凭你？别忘了，我可是草原上的雄鹰，岁月还没把我打磨得那么不堪！”
阿塞克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自豪和不服老的气息。他想替代了格多尔完成了他与阿力的约定，然而他确实老了，格多尔的离世对他的打击很大。
....
饭饱之后，两人的比试在众人的瞩目下正式开始。
“阿塞克大叔，我先上了。”
阿力并没有放水，他知道这是阿塞克在替代格多尔完成曾经的约定，全力以赴才是对格多尔及阿塞克的尊重。
说完，他身形一晃，如同猎豹般扑向阿塞克。
“来吧，小子，我可还没老。”
阿力一上来就以一连串的组合拳向阿塞克发起猛攻。他的拳头如同雨点般落下，带着呼啸的风声，每一拳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试图打破阿塞克的防线。
然而，阿塞克虽然年迈，但经验老到，他沉稳地应对着阿力的每一招。面对阿力组合拳，阿塞克，身形一晃，便轻松躲过了对方的猛攻，并趁机反击，一记直拳，带着呼啸的风声，向阿力的胸口砸去。
草原人的战斗十分粗犷，直来直往，一切全凭战斗经验。
阿力见状，连忙向后一仰，险之又险地躲过了阿塞克的直拳，随后立即一拳砸出。
两人拳拳相交，发出“砰砰”的声响，仿佛是两座山峰在相互碰撞。
阿多玛站在一旁，双手紧握，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但她也没有阻止，她知道这是男人之间的承诺。
秦墨则全神贯注地观察着这场决斗，穿越至今，他除了遇到沙盗那次惊心动魄的经历外，还从未见过如此精彩绝伦的决斗。
“小格瓦，你不担心你阿爸吗？”
小荷则是有些激动，一时之间也不知道为谁加油好，突然，她眼光一瞥，发现一旁的格瓦正偷偷喝旺仔牛奶，对一旁的两人的战斗毫不关心。
“没什么好看的，再过两个回合阿爸就要输了，阿力哥哥等下一个侧拐，随后再一道直拳，以我爸如今的体力，这招他必然接不下。”
格瓦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要不是手中还拿一瓶旺仔牛奶，丝毫看出他之前，那种害羞认生的模样。
小格瓦一副小大人的模样，顿时吸引了周围几人注意，小荷更是直接拿手捏了一下他那肉嘟嘟的小脸蛋，“小屁孩，你懂什......”
然而她的话却戛然而止，只见一个回合的激烈交锋后，阿力瞅准了时机，一个侧拐闪过了阿塞克的勾拳，紧接着一道直拳如同闪电般击向了阿塞克的胸口。
“好小子，你还真的不留一丝气力啊。”
他年纪毕竟大了，体力已经远不如从前，一丝不察，便被阿力的拳头砸中了胸口整个人倒飞了数米。
他倒在地上，喘了几口粗气，但脸上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阿塞克大叔，你没事吧？我出手是不是太重了？”
阿力连忙上前扶起阿塞克，关切地问道。
“无妨，无妨，草原上的男儿，这点磕碰算什么。只是岁月不饶人，我终究还是老了。”
阿塞克摆了摆手，笑道，他已经很久没这么开心了。
而观战的几人则见鬼一样看着小格瓦，对方则是狠狠喝一口旺仔牛奶，仿佛担心他阿爸等下反应过来就不让他喝了。
“小格瓦，你怎么知道两人接下来的动作。”
小荷有些惊奇，问出了边上几人想要问出的问题。
“不知道诶，我就觉得他们等下会出这样的动作。”
小格瓦一口奶娃音，却带着一股子认真劲儿，眨巴着大眼睛，一副本该如此的模样。
....
阿塞克则是在阿力的搀扶下，走到几人面前，笑骂道，“这小子，天赋极佳，就是太腼腆了，如果能把天赋用对地方几年后，又是一条草原好汉。”
看到自己阿爸走了过来，小家伙连忙躲到阿多玛的身后，再次将没喝完的旺仔牛奶揣进怀里。
阿多玛看着躲在自己身后的小格瓦，眼中满是宠溺，她轻轻地拍了拍小格瓦的头，笑道：“你这小家伙，真是让人捉摸不透。不过，阿爸说得没错，你要是能把这份天赋用对地方，长大后一定会超越阿哥的。”
说到后面，语气则带着一丝悲伤。
“阿力，你也真是的，下手不能轻点吗？”
小荷看了一眼正在搀扶阿塞克的阿力，有些责怪地瞪了他一眼，阿多玛则是从一旁的架子上拿来一瓶跌打药。
“阿爸，我来给你揉揉吧，真是了都一把年纪了，还逞强。”
阿力闻言，露出一丝尴尬的傻笑，挠了挠头，说道：“对不起，阿多玛，是我没收住力。”
阿多玛轻轻一笑，手中的跌打药瓶轻轻摇晃，散发出淡淡的草药香。“算了，阿力，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阿爸也高兴能有这样一场较量，对吧？”
她说着，走向阿塞克。
阿塞克点了点头，将胸口的衣服一把扯掉，露出里面的狼图腾，不过狼的其中一只眼睛此刻明显有些红肿和乌青。
“没错，阿多玛说得对。这场比试让我感觉自己又年轻了几岁。阿力，你的进步确实让我.....啊呜....好痛，阿多玛，你轻点.....”
胸口的剧痛让他说话都开始变得断断续续。
“阿爸，您就忍着点吧，这可是为了您好。岁数不饶人，以后可别再这么逞强了。”
阿多玛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手中的跌打药涂抹在阿塞克胸口的红肿处，动作不由又大了几分，“不用点力，上面的淤青不容易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