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苏定方

“这倒真是件难得的艺术品。”

秦墨赞叹道，以目前这个时代背景，能出现一件如此精细的物件，这个齐格尔大师确实是一个难得的陶器手艺人。

就在秦墨打算询问一番价格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骚乱。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嘈杂的人声打破了小镇的宁静。

行人纷纷停下脚步，转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脸上露出惶恐的神色。

秦墨也顺着众人的目光望去，只见一队身着铠甲、气势汹汹的骑兵正快速穿过街道，马蹄扬起阵阵尘土，仿佛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

“是苏定方将军的军队！”阿力人还在马上，一眼就认出了为首的将领。

“苏定方？如今是贞观五年三月初，难道是为了斛薛部叛乱而来。”

听到这个名字，秦墨顿时回忆起贞观五年的军事行动，前世作为一个旅行达人兼博主，他的历史还是掌握得不错，如今苏定方将军的军队出现在这里，时机恰好与历史上记载的斛薛部叛乱相吻合。

环顾四周，他发现小镇上的居民们因军队的突然出现而显得紧张不安。商贩们匆匆收拾摊位，生怕被军队卷入不必要的麻烦之中；行人们则加快脚步，想要尽快离开这个可能即将成为风暴中心的地方。

“阿力，你认识苏将军？”

秦墨话音未落，却意外发现自己被苏定方锐利的目光捕捉到。

“少爷，我先前在卫国公的军营曾有幸见过对方一面。”

阿力低声回答，语气中带着一丝敬畏。

“既是如此，我们自当拜会一番。”

既然被对方看到了，秦墨自然也不能装作若无其事，于是便带着小荷及阿力，来到军队的右侧，躬身行了个礼。

“你小子就是秦墨吧，我听药师兄提起过你，你不是被大风吹走了吗？”

苏定方看着秦墨等人的到来，摸了摸下巴的胡须，有些古怪的将秦墨全身上下看了个遍，咳咳，就单纯的看。

“小子侥幸活下来，这还得感谢卫国公的帮助。”

秦墨有些尴尬的抱了抱拳，朝西边方向致谢道。

.....

灵州城，

秦墨无语看着眼前的城池，没错，他被抓壮丁了，苏定方以既然要感谢卫国公，那就要拿点实际的出来为由，直接他们几人带到了此处。

斛薛部在薛延陀的暗中支持下，部众集体作乱，借机夺取了灵州。

秦墨这点武力，苏定方自然看不上，他看上的是阿力，先前在李靖军营，他就十分眼热，如今遇上了，不得借来用用。

“少爷，阿力会不会有事。”

城墙之下，军阵后方，小荷望着前方足有十数丈高的城墙有些担忧的说道。

灵州城，作为大唐边疆的重镇易守难攻，此刻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沉重。城墙由坚固的青石砌成，历经无数风雨和战火的洗礼，却依然屹立不倒。

此时的它却被斛薛部的叛军所占领，城楼上的旗帜也被更换，那是叛军的标志，在风中猎猎作响，无疑是对大唐的挑衅。

灵州城下，尘土飞扬，苏定方的军队此刻正与斛薛部的叛军展开了激烈的攻防战。

秦墨和小荷站在军阵后方，紧张地注视着前方的战局，他还是第一次亲临战场，这种几万人冲锋给他带来的震撼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

他能够看到，大唐军队的士兵们抬着沉重的攻城锤，一步一步艰难地向前挪动，而叛军则在城墙上严阵以待，弓箭手、刀盾手、长矛手不停交替进攻。

阿力已经身处前线，他紧握长矛，眼睛注视着城门。

“一二三··撞，一二三···撞。”

他的身旁是大唐军队的士兵们，他们喊着号子，合力将攻城锤高高举起，然后猛地砸向城门。每一次撞击都让城墙颤抖。

“兄弟们加把劲城门快破了。”

“用力....”

“快，后面，顶上....”

然而城墙上的叛军自然不会任由着他们攻破城门。

“放箭！”

叛军将领高声命令，紧接着，一阵密集的箭雨倾泻而下，如同乌云压顶，直扑大唐军队的士兵们。

阿力迅速举起盾牌，挡在身前，箭矢的冲击力让盾牌发出沉闷的声响，而一旁的士兵有些则没那么幸运，箭矢穿透了盾牌的缝隙，射中了士兵们的身体。

“大家撑住！”

阿力一手提着盾牌，身子微转，一脚提起一旁中间的兄弟，将他放置到盾牌后方。

“快，盾牌手，密集阵型！保护攻城锤！”

战场中间一名白袍校尉大声呼喊道。

士兵们闻言迅速响应，盾牌手们紧密排列，形成一个坚不可摧的壁垒，将攻城锤和周围的士兵牢牢保护在内。箭雨再次袭来，但这一次，大部分箭矢都被盾牌挡住了，只有零星几支穿透了缝隙，造成的伤害大大减小。

“好样的，就是这样！”

盾阵的形成让阿力这边的压力大减。

经过连续几轮的撞击，城门已经开始出现了裂痕，每一次撞击都让裂痕扩大一些，胜利的希望似乎就在眼前。

“再来一次，所有人，用尽全力！”

阿力高喊着，他自己也加入到撞击的队伍中，用尽全身力气推着攻城锤。

士兵们在他的鼓舞下，也发出了震天的呐喊，将所有的力量汇聚到这一点上。

“轰！”

一声巨响，城门终于在巨大的撞击力下轰然倒塌，尘土和碎石四溅。

“冲啊！进城！”

阿力挥舞着长矛，第一个冲进了城门，身后的士兵们紧随其后，如同潮水般涌入了灵州城。

“果然是条好汉，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把秦小子要过来。”

远处军阵前方，苏定方看着大力的表现，不由得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身边的副将见状，笑道：“将军，看来您对这阿力是颇为看重啊。”

苏定方微微一笑，道：“此等勇猛之士，难得一见。秦墨这小子，倒是挺有福气，身边能有这样的能人。”

副将附和道：“是啊，将军。如此勇猛之人，在整个大唐军中也是极其少见的。”

苏定方点了点头，目光再次投向战场，只见大唐军队如潮水般涌入灵州城，与叛军展开了激烈的巷战。阿力在战斗中犹如猛虎下山，长矛挥舞，所向披靡，为大军开辟了一条前进的道路。

“传令下去，全军加速进攻，务必一举拿下灵州城！”苏定方大声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