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九次战争
“如今的天州市已经是一座孤城。”
孤城。
楚霄咀嚼着这个字眼，这个词在现在的情况来看很有意思。
“目前除了纯粹的能量之外，我还没发现其他能进来的手段。”
“等一下。”
蓝川抬手，打断了洛岚的话。
“你的意思是，现在的天州市被完全封闭，进出不能？”
“也不能这么说，”洛岚想了一下，说道，“按照我在来到天州市之前得到的情报，还是偶尔有人能进来的。”
“但我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进来的，也不知道他们从何而来。”
听到这里楚霄皱眉，洛岚说她的本体进不来，但还有别人能进来？
“你进入天州市的时候有去找过他们吗？”
“找了，没找到。”
洛岚摊手，楚霄能想到的她会想不到吗。
“这个目前还不是重点，”蓝川说道，“重点是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你是指周澜天吗，”洛岚看向蓝川，“执行局除了他和云清月之外，其他人都不算太大的麻烦。”
“周澜天...”
楚霄想起自己刚刚的梦境，梦中陈强与周澜天对峙，并提到周澜天想要翻盘。
还有那三句一直在反复强调规则战争绝对不能出现胜者的话。
“的确，”蓝川点了点头，“周澜天很可能已经成为了一名持有者。”
“也就是说，他和他麾下的执行局也加入了规则战争。”
蓝川能得出这样的推论并非空穴来风，在楚霄下楼之前，蓝川从洛岚口中了解到了当时发生在天空塔的冲突。
即便是强如洛岚，也做不到硬抗即死和抹除存在类的规则，必须要在规则杀死自己之前离开生效范围。
但在一天前的行动中，蓝川对派去对付周澜天的十名持有者下的命令是一旦有机会就杀掉周澜天。
在这么一个前提下，这十人必然会用即死和抹除类的规则去对付周澜天。
但周澜天不但没死，还差点把这十名持有者全都杀完。
而想要对抗规则，就必须自己也有规则。
也就是说，只有笔记才能对抗笔记，笔记会赋予持有者一定的规则抗性，让持有者有时间能够反制。
但大多数情况下这点抗性聊胜于无，远不如直接以规则来赋予自身不死性来的有效。
而周澜天的实力是不如洛岚的，洛岚都不能硬抗，周澜天凭什么。
也就只有周澜天也是一名持有者才能解释了。
“但他是怎么成为持有者的？”洛岚问道。
“说不定他是被笔记选中了，”楚霄说，“也不是没可能的事。”
毕竟这笔记对持有者写下的规则都有它的独特理解，估计选人也有自己的独特逻辑。
“不可能。”
洛岚斩钉截铁的说道。
“不是？”
楚霄被洛岚这坚定干脆的否决整不会了，论对笔记的了解程度洛岚恐怕没他多吧。
“看来你们是没仔细看过我留下的报告。”
洛岚忽然坐直了身子。
“笔记是会无法控制的选择持有者没错，但有一群人，是会被笔记规避的。”
“会被笔记规——”
话还没有说完，洛岚身上青光微闪，遮住了她的身形。
当光芒消散，洛岚的身影再次清晰，看的楚霄直接瞪大了双眼。
一双洁白的耳朵出现在洛岚头上，而在她身后，一条毛茸茸的狐狸尾巴微微摇晃。
不是姐们儿，你这是干什么。
“看到了？”
没理会楚霄三人目瞪口呆的样子，洛岚抬手指了指自己的狐狸耳朵。
“执行局的主要组成人员，可都不是人类，也就是我之前提到过的异人。”
“而在天州市执行局的报告中提过，笔记选择持有者看似随即，但从未选择过异人。”
“不管是执行局的异人，还是和普通人生活在一起的异人，笔记从未选择过他们。”
“等等等等，”楚霄扶额，“我先消化一下。”
信息量有点大，脑子有点宕机。
虽然用规则写出来过一个猫娘玲可，也因为洛岚强到抽象的力量猜测过她不是人，但没想到真不是。
甚至整个执行局都不是人。
“就算你这么说，又有什么证据呢？”
略微缓了一下，楚霄打量着洛岚的狐耳和尾巴问道。
如果只是因为从未在持有者里见过异人就下这种判断的话，未免也有点草率了。
“天州市有六十万人口，其中异人的比例是二十万，也就是三分之一。”
“而蓝川告诉我规则战争进行过很多次，厮杀中死亡的持有者笔记若是没被吞噬，就会自动选择下一个持有者。”
“在执行局所介入观测到的九次规则战争中，从未出现过异人成为持有者的情况。”
听到这里，楚霄微微点头，算是认可了洛岚的判断。
如果规则战争进行过整整九次都没能出现过异人持有者的情况，或许真的是笔记本身在规避异人种群。
等等，九次规则战争？
楚霄抬手召出笔记，翻到扉页，黑底白字上清清楚楚的写着“第六次规则战争”。
那洛岚的九次规则战争是怎么来的。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看到楚霄惊讶目光，洛岚说道，“但原因我也不知道，可能只有周澜天知道。”
现在，问题又绕回来了。
到目前为止，所有的事件都指向这位执行局代理局长周澜天，包括陈强的死亡甚至都可能和他有关。
“那看来只有抓住周澜天才能知道这一切的答案了，”楚霄点头，“但他是怎么成为持有者的？”
不对，楚霄想到在周澜天办公室遭遇到的那两名持有者。
那两人看似与常人无异，但表情呆滞双目无神，行动看上去也有些机械。
看起来不太像是正常人。
而执行局唯一一个出动在外，也具备正常人类特征的持有者是...
“云清月。”
“恐怕执行局一直以来在进行的人体实验，就是周澜天为了自己能够成为持有者才进行的。”
蓝川两眼微眯，开口说道。
“云清月恐怕就是他能够成为持有者的关键成果，按理说，在他自己也成为持有者之后，云清月应该已经没用了。”
“但周澜天还是袭击了酒吧，将云清月抢回去了，为什么？”
看着若有所思的蓝川，楚霄想到梦中陈强所说的那句话。
“楚霄，时间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