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个是杨间，另一个也是杨间
“喂，刘小雨吗，还是赵建国，是谁都好，反正周正死了，他把卫星电话移交给我，让我带七中的学生逃出来了。”
“大昌市七中发生灵异事件，鬼的杀人规律是敲门，你们最好封锁网上那个帖子，一会儿我叫我朋友转发给你们。”
“什么，我是谁？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叫做杨间，杨桃的杨，阴间的间……”
杜玉拿起电话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说。
电话那头，原属于周正的接线员刘小雨一脸懵逼，脑子根本跟不上杜玉的语速。
只听电话那头又传来另一道声音：
“你是杨间，那我是谁啊？”
“我是你的嘴替，放心交给我，我最懂和人沟通了，你难道不知道班上好几对情侣都是我撮合的吗？”
听杜玉和杨间两人斗嘴。
刘小雨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时赵建国走过来，示意交给他处理，随后接过刘小雨的电话，沉声说道：
“这里是国际刑警总部，我是赵建国，我需要确定卫星电话原主人，大昌市负责人周正的状况，他已经确认牺牲了吗？”
“他死了，死于厉鬼复苏。”杜玉说道，“他临死前看我是驭鬼者，于是把剩下的学生们托付给我，我也不辱使命，把大家救出来了。”
“周正说，如果我们活下来，大昌市暂时交给我们管理，他知道总部现在人才亏空，驭鬼者死亡率极高，工作周期短，所以希望我们顶上来。”
“鬼的杀人规律是敲门，我建议你们网络部门现在就封锁敲门声的帖子，否则七中只是个开始，老鬼会拜访全国每一个幸运听众，你们不想看到横尸遍野的话就赶紧行动起来。”
杜玉把前因后果全都告诉赵建国。
但周正死了，死无对证。
至于这些话的可信度，就交给赵建国辨别了。
这一招很高明，杜玉确实救了七中众人，这点毋庸置疑，真假信息混杂在一起，令赵建国举棋不定。
再加上最后交代敲门鬼的杀人规律，给赵建国态度良好，诚意满满的感觉，一下赚足了好感。
“我明白，已经记录，马上派人调查。另外请允许我再确认一下两位的身份，你是杨间？”
“对，我是杨间。”杜玉说道。
杨间在一旁脸都黑了。
“那你旁边的是？”
“也是杨间。”
“啊？”
赵建国现在颇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敢情我现在对话的一个是杨间，另一个也是杨间。
“好了不开玩笑，反正要查你们慢慢查，但有一点，大昌市近期很危险，灵异事件很多，你再找个负责人根本来不及，也处理不过来那么多灵异事件。”
“听听我的建议，现在就任命我做负责人，然后拨给我几百公斤黄金，你比我更清楚黄金能拿来干嘛，我保证今天的惨剧不会上演第二遍！”
杜玉义正言辞的说道。
杨间瞥了眼杜玉身上塞得鼓鼓囊囊的各种手机，尤其是方镜的手机，顿时有种想笑的冲动。
几百公斤黄金。
他还真敢要！
怕不是比和珅贪的还多。
但这次杨间真误会杜玉了。
黄金在神秘复苏世界不仅是贵金属，还是一种战略资源，任何厉鬼的灵异都无法影响黄金，黄金甚至还能屏蔽厉鬼的感知，制造灵异道具，安全屋之类的，都需要用到黄金。
杜玉要黄金的目的也很简单。
他现在驾驭了窃鬼，窃鬼能窃取其他鬼的杀人规律，被窃取后的鬼最为脆弱，通常情况下丧失行动能力。
鬼婴就是这样，窃鬼偷走他的杀人规律后，鬼婴直接躺地上摆烂了。
这个能力极其可怕，随便关押恐怖程度低的鬼不成问题，现在随便一只鬼在黑市上就能卖几百上千万，甚至一个亿。
杜玉和杨间联手，将来不仅不缺钱，甚至还富得流油。
而这一切的前提是，他能搞到关押鬼的黄金容器。
“我明白了，你的请求我会向上级汇报，卫星电话你先收好，这个电话是特制的，一年之内不用充电，防水防晒不防偷，千万别弄丢了。”
“接线员刘小雨，现在正式与你对接，你有任何问题或者遇到灵异事件，都可以与刘小雨联系。”
赵建国本来想挂断电话。
结果杜玉又急急忙忙说道：
“喂喂，听我一句劝，周正对付不了的鬼，我们能对付，我们也是大昌市本地人，老乡不欺负老乡，把大昌市交给我们准没错。”
“让那什么赵开明哪凉快哪呆着去！”
赵建国满头黑线地挂断电话。
这时环顾四周，他发现其他接线员都不约而同地望着自己，原来是两人的对话太过喜感，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她们平时和各种驭鬼者对接，有些驭鬼者长期遭到折磨，精神状态极为不稳定，动辄武力威胁接线员，有宣称顺着网线来打人的，甚至还有威胁吃掉接线员的头。
赵建国对话的这个“杨间”，听声音很年轻，虽然语言轻佻了一点，但听得出精神状态很好，性格也不错，还有心情开玩笑。
和常见的驭鬼者一点都不一样。
听到赵建国把任务交给刘小雨。
她们都投来羡慕的目光。
“赵队，我刚查了，杨间，大昌市，阳镇，梅山村人，一月一日出生，今年十九，虚岁二十……”
“刚刚那个自称杨间的人其实是杜玉，杜玉，大安市人，在大昌市上学，七月十日出生，今年二十，虚岁……”
“行了行了。”赵建国打断了刘小雨。
他知道这些信息其实屁用没有。
最让他在意的一点是杜玉。
“他知道总部的负责人制度，知道黄金的作用，甚至还知道赵开明申请来大昌市做负责人！”
“周正临死前告诉他这么多事？”
赵建国皱着眉，他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具体又说不上来。
杜玉表现出的情报能力，刚好能证明周正非常信任他，能把总部这么重要的信息告诉他。
让赵建国挑，他挑不出毛病。
想了半天，想不通。
“算了，这种事还是让老曹头疼去吧……”赵建国摇了摇头，干脆把这些问题抛到脑后，整理了一下通话记录，准备离开接线员办公室。
“等等，赵队，我到底该负责谁啊，杨间还是杜玉？”刘小雨连忙问道。
“都由你负责，反正卫星电话只有一部，你工作量不会增加的，再说回头给你升职加薪。”赵建国拍了拍刘小雨的肩膀，示意她好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