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鬼市
“开始吧。”张如松说道。
听到这话，张仲元快步前冲，他的动作快到陆元燮没法看清，只见一道黑影冲过来，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手中的木剑就被挑飞出去。
随后陆元燮勉强捕捉到对方动作。
要打我腹部吗！这样判断的他连忙将盾牌下移。
结果攻击指向下盘。
张仲元简单一记扫堂腿，陆元燮失去平衡摔在地上，冰凉剑尖抵在喉咙，证明他已在这一战中彻底落败，没有一丝的还手余地。
“承让承让！”
接着张仲元将他从地上拉起，二人一起来到张如松面前。
“陆符师的情况，我这边已经了解了。”张如松稍微斟酌词句，摇头道：“恕老夫直言，道友的基础真的很差，所以从今天起......仲元！”
“爹，我在！”张仲元挺直身板。
“从今天起，你先教他基础剑招。”
“是！”
整整一个下午，陆元燮都在练习剑招中度过。
记住跟做到完全是两码事。
等到好不容易结束，已经是浑身酸痛。
......
回去的路上，陆元燮找了间馆子简单对付晚饭。
顺带去医馆买了副壮骨汤药。
按照张如松的说法，如果只是学来防身，平时只要勤加练习，再加上汤药补益，一年内包完成在他那里的学业。
可如果想更进一步，在战修一路上走得更远，最好还是开始炼体。
“下午的那一场比试，我就是输在了身体素质上。”
“看来炼体功法，真有必要安排。”
他心中如此想着，回到了青砂巷的家。
来到厨房，先将汤药倒进锅中熬煮，然后先是练功，待到状态法力完满，才开始画符。
同时，掌心雷符的解析也没有放下。
一直忙活到深夜，汤药这边也熬煮好了。
将药水倒进热水里，立刻咕咚咕咚冒起泡来。
“烫了点！”陆元燮试了试水温，将手抽了回来，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泡了进去，医师说只有这样才能发挥最佳药效。
所以，烫就......嘶，我这是在自虐！
顺着打开的毛孔，滚滚药力不断透过皮肤渗入体内，陆元燮不知该如何处理，只好运转法力，牵引它们流向四肢百骸。
下一刻，一股清凉之意散开。
“啊，舒服多了。”
此刻的他犹如置身冰火两重天，一下凉一下热。
好不舒爽！
约莫一刻钟，他长吐出一口浊气。
原本浑浊的药液，此刻已经清如白水，所有药力尽都被吸收，水面飘浮着一层秽物，水里接近桶底的位置，也有絮状物凝出。
这些都是他体内的杂质。
缓缓睁开眼睛，陆元燮感觉浑身上下轻松了不少。
随后找来一根木棍，他在院中尝试演练下午学的剑招，原本僵硬的手脚，竟开始变得听从使唤了。
“有几分效果。”他心中微喜。
就是花费实在有些大，一副壮骨汤足要一灵石。
一个月，就是三十灵石。
“别看如今我一个月靠着卖符，能有近百灵石到手，可如果减去其中成本，真正能支使也就一百出头。”
这笔灵石其实真不多，因为要负担每月的税金跟日常开销，再减去束脩，加上汤药这个大头......灵石已是捉襟见肘。
陆元燮叹了口气，看来得想办法赚更多灵石。
......
一晃，就是七天。
在这段时间，陆元燮修为仍旧保持精进。
得益于修为的增长，他一天已是能画五十二次符。
更多的画符次数，也意味着奖励获取数量的提升。
不知运气是好是坏，他居然获得了三次除秽符感悟奖励，借此让除秽符的制符成功率，迅速飙升到了六成。
这成功率相当之夸张，已不亚于老符师。
制符间里，陆元燮刚刚结束画符。
桌上整齐码放着三打除秽符，都是刚刚画出来的成果。
此外，还有一打杂符，外加一张稀有奖励，新的一阶中品灵符——金光符，它使用后能凝出单向全身护罩，是炼气期时最实用的一种防御灵符。
“每天都能获得这么多符，这下我总算是暂时不用为灵石发愁了。”
陆元燮再一次，感受到了何谓双份收获的快乐。
同时一个新的问题摆在眼前。
随着除秽符产量的提升，销售速度居然要跟不上了。
怎么办？
“难道我要开店铺？”
他立刻否决了这个念头。
想在长洲坊市开店铺，光有钱盘下店铺可不够，几乎所有势力都默认，需要筑基修士做靠山，无论是来自于势力内部，还是想方设法献出巨资投靠某位筑基真修。
这是连青玄宗都无法打破的潜规则。
“可是一个人能卖出的符，数量是有上限的。”
根据陆元燮所知，坊市里的老符师画除秽符成功率在五成上下，自己的售卖数量如果超出这个数目，难免会招人注意，届时会发生什么，那可就一点都不好说了。
自己超出一成，一个月至少是三十灵石的除秽符需要卖出去。
“该怎样解决才好？”
陆元燮在心中苦苦思索对策。
前世的他，也曾看过不少小说，里面主角对此的处理办法，无外乎是给自己套个身份，又或者是去诸如黑市的地方，借此摆脱明面上的限制。这俩种办法都有一定的参考价值，当然也要根据现实情况，灵活变通一番就是。
类似于黑市的地方，他知道长洲坊市附近有。
只不过是叫鬼市，而且是在坊市外，似乎是一些胆大包天的走私者，暗地里贩卖违禁品的地方。
至于违禁品的来源？这就不得不提长洲坊市，乃至是整个青玄域所处的位置了，乃是位于琅寰山脉以西，据说这里是一片与主流修仙界隔绝的沿海狭长地带，曾被称作“纷争之地”。
不过这已是千年前的事情了，后来随着青玄宗以及紫云山，两大金丹宗门的崛起，纷争之地便逐渐归于表面平静。
违禁品实际上来自于琅寰山脉以东，一片据说辽阔无比的地域，那里连金丹宗门都只是附庸，只有元婴大宗才有资格成为霸主势力。
与琅寰山接壤的，分别是道门云山宗，魔门血灵门，违禁品就来自于血灵门，通常都是些见效极快，副作用惊人的秘药。
将发散思绪收回，陆元燮认真考虑在鬼市出手除秽符的可能。
这属于风险大，收益也大的冒险行为。
考虑到黑吃黑的可能，不止需要有伪装自身的手段，还得有相应的自保实力。
否则一着不慎，便只能懊悔终生。
侥幸不死，日后也只能是被人圈养画符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