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危机
不一会，便有客问价。
“道友这除秽符怎么卖？”
陆元燮抬起头来，见到是名提着竹篮的女修，心中略微思索。
“除秽符二十灵砂一张。”
灵砂是碎灵石，一百灵砂等于一灵石。
除秽符算是消耗品，但一张可以用很多次，因而使用次数均摊下来，其实一次花不了多少钱。
“这......还挺便宜。”女修一听顿时心动不已，可迟迟没掏钱出来。
陆元燮知道她是心有顾虑，更清楚在顾虑什么，于是递出一张除秽符，微笑道：“道友可是在担心符效？请放心，本人师承青砂巷陆老符师，符效绝对有保证，道友如果实在不放心，可以亲自上手试试。”
“这符不管有没效，我可都不付钱啊！”
“放心！如果道友使用后觉得满意再买也行！”
听到这话后，女修的眼睛亮了起来。
二人说话间，吸引来不少路人注意，纷纷驻足围观。
“好，凭道友这话，如果符真的不错，我一定买！”当着众人的面，她面颊微微泛红，将符贴在身上。
随灵光流转，原本黏附在衣服上的污渍，尽都被清除干净，衣物也变得光洁如新。
“咦，这符效果不错啊？”
不少围观的人见了，就算原本不打算买，此刻都有些心动了。
原本打算买的人，这时更是直接掏出灵砂。
“道友，给我来一张！”
“好，这是您的秽符。”
陆元燮面带微笑，从符盒中取出一张除秽符。
没一会功夫，不止是除秽符，连其他杂符也跟着沾了光，轻轻松松全卖完，合计到手灵石三枚。
加上原有积蓄，陆元燮已是可以把税交上，可他还是打算拿去买制符材料，扩大生产。
等赚到更多灵石，在去交税也不迟。
同时，他经过深思熟虑，决定多花两成的价钱，去买店铺里的好货，而不是选择买地摊货省钱。
作出以上决定，是他认为就当下情况而言，追求高的制符成功率，对自己更有好处。
制符成功率越高，相同时间内画出的符就越多。
得到的奖励也更多。
......
当晚，陆元燮继续画符。
只能说用上好材料后，画符成功率果然有提升，从原先的勉强两成，提到了将将三成的样子。
[完成除秽符，奖励除秽符心得感悟！]
看到这信息，陆元燮愣了一下。
还有这种奖励？
然而脑海中，确实出现了许多内容，都是关于除秽符的记忆，就好像他曾经精通除秽符，因为不知名的原因遗忘，这时终于找回了一部分。
莫非......
为印证心中猜测，他提起符笔，在符纸上奋笔直书。
他惊喜发现，自己在画除秽符时如有神助，往常一些生涩处，此刻不但变得圆润如意，更能知晓为什么要这样画，仿佛曾经为此辛苦钻研过漫长时间一样。
一连十张，成功率已来到三成半！
陆元燮心中大喜过望，这下自己画符的速度更快了！
不知道下一次，将会开出什么奖励呢？
他对此充满了期待。
一直画到天黑，陆元燮才不舍停笔。
究其原因，还是仙箓给出的反馈太强，奖励也丰厚得令人难以拒绝。
以至于原本该是充满痛苦的画符，成为了一件让人动力满满的事，叫人深深沉浸其中，根本无法自拔。
还有一点不得不提，奖励的制符感悟简直是及时雨，昨天只能画出九张除秽符的他，今日直接画出了十五张。
跟昨天一样，奖励以灵气团跟成品符居多，这使得他修为又涨了一截，月底突破已不梦。
此外，奖励的成品符中，出现了一阶中品的掌心雷符。
这是攻击灵符，价值一灵石一张。
好东西。陆元燮打算自己收着，以备不时之需，同时心中联想到之前获得的心得感悟，他不由做出大胆推测。
“这是否意味着，奖池中除了灵气团，普通成品符外，还存在等级更高、更好的稀有奖励？”
陆元燮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
于是接下来的三天，他继续拼了命的画符，并对获得的奖励做了统计。
尽管数据样本有点少，但结果确实有这种迹象。
最容易获得的奖励是灵气团，只需要简单炼化，就能毫无副作用的转化为法力，这简直比丹药还要好。
丹药需要时间炼化，再有钱也不能无止境的嗑，吃多了就算有办法解决丹毒，也存在抗药性一说。
而灵气团，则完全没这个问题！
其次是各种杂符，获取难度属于第二档，都是一阶下品的灵符，以各种生活用符居多，都能够卖钱。
此外就是第三档的稀有奖励，目前他只触发过两次，分别是制符感悟跟一阶中品掌心雷符。
不管是哪一档，只需要画符就有机会获得。
……
这天一早，院门被人敲响。
陆元燮被惊醒，才知自己睡过了头，已到日上三竿时。
“来了！”
他大声应了声，穿好衣服匆匆开门。
本以为是李管事，怎料门外站着个陌生修士，对方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面带不满。
“怎么这么久？算了，我是符师行会的，这次来是通知你，上面要清查长洲坊市的符师资格，有时间就赶紧去行会做考核，不然被取消资格，可别怪这边没通知。”
“为什么如此突然？”
“我怎么知道？天知道是谁得罪了上面的人，白白让我多这么多工作，好了，我还要去通知其他人，祝你好运。”
来人丢下这话，头也不回离开。
目送对方离开，陆元燮陷入深思。
符师资格，可以说是相当重要，不止能拥有崇高的社会地位，还可以减免要交的税。
好比人头税，本该是交每月十灵石，如果是符师，税额就能减半。
从这点来看，能住在坊市的，基本都是月入二十灵石以上的人物，是以坊里也不存在棚户区一说。
再比如，他继承自师父的三进大院，每年也要交一笔宅务税，依据房屋价值及用途，征收百分之二到百分之五十不等。
有符师身份只需交三十灵石。
没有就要多交三倍，也即是九十灵石。
“是错觉吗？”
陆元燮有种直觉，这是有人在针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