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这多少有些逆天
人体有一种正常的生理现象，在清晨时会无意识地自然博起。
这与多种生理机制有关，包括交感神经和副交感神经的兴奋度变化、局部血管舒张与海绵体充血等。
但鬼压根就没有肉体，虽然刚到鬼界堡的很凝实，和常人没啥区别，可终究没有神经、血液等。
再加上地藏王菩萨每日讲道说法，绝大部分鬼都已经被度化，所以生活都很无趣。
提醒那些想着给自己提前烧上百个玉女的就不用浪费精力，已经成鬼，哪还有那些欲望和能力。
尿都没有更别提别的。
甩动几下，苏言泽现在十分确定自己身体发生了奇妙的变化。
这种久违的感觉涌上心头，莫名爽快。
待到脑袋修复完毕，高昂的头颅也垂下。
拨弄拨弄，腹部莫名温热，苏言泽五味杂陈。
这多少有些逆天。
可是为什么呢，难不成与昨晚吸收冥币有关？
从戟把中又拿出来一沓，苏言泽没敢吸，这些冥币来源太广，蕴含的情绪复杂，若不是有戟把护体，昨晚怕不是要魂飞魄散。
虽然没太想明白，可有一件事能确定，冥币不简单。
苏言泽觉得这是生者与去世亲朋好友之间贯穿两界联系的绳结，内含无穷神力。
咚咚咚。
“苏哥醒了不，今天咱们去干啥活。”
眼镜男的呼喊让苏言泽结束思考。
“眼镜，昨天你收到的冥币还在么？”
“在。”眼镜男从身份凭证中取出五十万，“我记得你说要租个铺子，这些拿去。”
“不用你的钱。”
“拿着吧，从小到大我就是个小透明，来到鬼界堡亦是如此，就你愿意带我玩。实在不行这些钱就当我投资入股。”
“真不用，你好好攒着还得买好胎名额呢，铺子我能白嫖。眼镜，你用力吸一口？”
苏言泽拿了一万块放在对方鼻子前，眼镜不懂啥意思，但还是用力一~
“苏哥你别开玩笑，咱们哪还会呼吸呢。”
“有理，你就想着吸一吸。”
眼镜男尝试多次，始终没有任何变化，看来苏言泽是个例。
交换一沓，两鬼吃过早饭直接去到莲花台。
地藏王菩萨会定期在此处举行心灵讲座，刚入鬼界堡的鬼必须连续打卡半个月，听经论道，洗涤灵魂。
也是积攒功德的绝佳之地，有专门房间供鬼魂敲木鱼。
只是需要心无杂念，一心向善，获取难度极高。
这便给了某些鬼可乘之机。
本场讲座结束，众鬼离开路上，一道身影鬼鬼祟祟跑来。
“兄弟，代听讲座打卡，代敲木鱼，代刷功德需要不？”
“稳么？”询问许久终于有鬼搭话。
“包稳，一个月未曾拉闸，已助数鬼功德加身，我看老哥你与我有缘分，三百冥币一功德，一千冥币三功德，如何？”
“那如果我一个一个买，买三个功德九百冥币可行？”
略微思考，苏言泽点点头，“成交，现货后钱，主打真材实料。”
“要怎么刷。”
苏言泽找的目标都是那种垂头丧气，身上光芒黯淡的，这种一看就知道很缺功德。
这不，都没怎么多推销，此鬼就很感兴趣。
“得去忘川河畔。”
听到这话，此鬼连连后退，“不行，最近不知怎的河中恶鬼总折腾，听说昨晚几个寻刺激的鬼都被拖了进去，鬼差已经封锁部分区域调查原因，可不能随便去。”
“没事，我保你，别走啊。”
好好的生意到嘴飞走，也不知道是谁引得那些无法逃脱的鬼暴动。
又询问几个鬼情况都是如此苏言泽只好放弃，既然鬼差齐聚忘川河边，说不定能联系到牛头马面。
本就想找他俩，两鬼就直奔忘川河。
“苏哥，你刚才的定价有些奇怪，一功德三百，三功德一千，但如果单买九百，这不吃亏吗？”
“嘿嘿，其实我是故意的，经济学里说过，顾客买的不是便宜而是占便宜的感觉，所以对方一出口就买三点功德，而不是一点。”
“但一千买三点功德，折合过来是三百三十三左右一点，这样若我只买一点也能体会到贪便宜的感觉。”
“无妨，因为正常价是一百。”
看着苏言泽远去的背影，眼镜男知道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愣什么神，快走。”苏言泽停下脚步招手等待。
忘川河畔。
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警示牌，河中有恶鬼，切勿靠近。
数十名鬼差围拢某处，手中的打魂鞭闪着金光，将蠢蠢欲动的孤魂野鬼驱离。
“难不成是因为昨晚鬼王破界，导致这些鬼受刺激？”手持钢叉的牛头低声说道。
“不像。”手持枪矛的马面摇摇头，“实际上昨晚并未检测到某一鬼王有动作，是谁破界与阳间沟通还在调查，我觉得，这件事或许~”
“牛哥马哥，我就知道你俩会来，地府的秩序可全靠你们二位维持呢。”
牛头马面转过身，就见苏言泽尥着蹶子跑来，更远处站着眼镜男，他不敢过来。
“或许就与他有关。”
“哎呀，有些时日不见，两位大哥眼圈咋又黑了。”苏言泽过来就是两个热情的拥抱。
“别贴这么近！”
人身牛马头，所以脑袋大一些，拥抱很容易先碰头，便连忙躲避。
对于他俩来说，脑袋异常重要，不可被其他鬼触碰。
“几日不见生疏了呢，来拿着。”苏言泽掏出两万冥币，“牛哥马哥，我这投胎的事情？”
“你是知道的，地府工作繁忙，我们两个除了要去阳间捕捉逃脱恶鬼，也要分管地府各处，真的很忙，不过你放心，我们仍在努力。”
听到这话，苏言泽还是将冥币送过去，鬼情往份也不能少。
牛头叹了口气，“苏兄弟，并非我们不上心，而是地府的情况比你想象中复杂。有些事情不好说，希望你能理解，这冥币我们没脸收。”
“理解，拿着吧，都是兄弟客气啥。两位哥哥过来有何要事？”
“给你收拾烂摊子。”
“啊？”苏言泽挠挠头，“啥意思？”
“装糊涂是吧。”马面伸手指向忘川河，“自从你过来，周边孤魂野鬼瞬间没影，想必他们起势与你有关。”
“毁谤，你们这是毁谤啊！”
“要不去监控室看看，有天眼在的，任何事都无处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