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尝遍各种水，开始新征程

自从那天长桑君交代了任务，他就没有再吩咐过其他的任务给扁鹊和林月两个。

林月作为一个现代人也逐渐适应了现在的生活。但就是有一件事……林月无法接受……

这一天，寅时，扁鹊准时来到他的房间门口，轻声叩门：“林大哥，该起床啦！”

林月躺在床上苦闷地说道：“苍天啊，我高考的时候也没有这么早起过床！！！”

但听见扁鹊的呼唤，很不耐烦地回了一句：“知道啦！马上就来。”

过了一会，林月不情愿地跟着扁鹊往城外赶去。

林月见到扁鹊如此地欢喜雀跃，不解地问道：“扁鹊，这三十天来，每天都这么早起床，你就不感觉到累的吗？”

扁鹊微笑地回答道：“林大哥，汝不知，吾这一月来，不停地喝不一样的水。初时还因为一整天都要去溷感觉不适应，但习惯之后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好了很多欸。”

林月听见这句话，心里想道：“怪不得是医圣，这样都能适应起来。”

“林大哥，汝等采集不一样的水，今天过后就够三十天了，是否去和夫子说一下？”

林月听见这句话充满了欢喜，对着扁鹊说：“太好了，终于不用起得比鸡早啦！我们抓紧时间采集吧！”

虽然林月嘴上唠叨，但比起一个月之前，他对于水的理解加深了许多。

就好像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写道的一样“井华水气味甘、平，无毒……主治消渴反胃，热痢热淋，小便赤涩，却邪调中，下热气……宜煎补阴之药。”

虽然林月也无法确认是否真的完全正确，但起码自己对于中医的理解更加深刻了。

两个时辰之后，林月和扁鹊打道回府。

半路上，林月好奇地问扁鹊：“扁鹊你为什么想学医术，现在的生活不就挺好的吗？”

扁鹊挠了挠头回答道：“其实吾也不知道为何，上次汝肚子疼得厉害，吾只能束手无措，想起当年吾乡发生的事情。在那件事发生之后，吾就一直有个愿望，希望有一天吾无论去到哪里，都能帮助到其他人。”

听见这一番回答，林月不知道怎么接话，半天才憋出来：“你的乡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扁鹊面露惆怅，长吁一口气：“唉，都是过去的事了。”

林月见扁鹊不肯多说，本来打算作罢，但实在抵不住好奇心，便心生一计：“哎呀，好累呀，前面有块大石头，我们要不要歇一下？”

扁鹊见林月满头大汗，就答应下来。

刚坐下，林月眯起双眼，在心中召唤系统：“系统，快出来，有事相求。”

系统显示：“你安心跟着长桑君学习，别想出馊主意，你上次买好评骗我那事我还没计较呢！”

林月心虚：“那你不会要把我扔回现代吧，我才刚学了一点点东西欸~”

系统继续显示：“哼，上一个任务没有完成的事情，我会在这个任务和你慢慢一点点算清楚，桀桀桀……”

林月想打哈哈过去：“好好好，我好好做，但是今天有事情想请您帮我查查。”

系统显示：“啥事，找我办事要那个的哦~”

林月无语：“那个是哪个，我是想你查查扁鹊以前乡里发生了什么事，他怎么这么惆怅。”

系统显示：“那个就是小花花，完成长桑君给你交待的任务，根据完成的质量就能够获得小花花。”

林月傻眼了：“啥，你怎么不早说！早知道我就认真点完成了TAT，那我现在有多少花啦。还有，你一个破系统积分就叫积分，卖什么萌啊！”

系统缓缓显示：“根据林月本次完成质量，可获得300小花花。启用一次查询功能花费200小花花。”

林月咬咬牙：“有点贵，但是行吧。”

一会，系统出现了一段影片。

年幼的扁鹊衣衫褴褛，正在端着一碗褐色的汤水喂给躺在床上的妇人。

年幼的扁鹊哭扯着嗓子：“母亲，快喝下吧，这是吾今早寻遍山头，找齐医者药方里的药材所煎的药。”

妇人艰难地咽下药汤说：“儿，汝不用照顾吾了，妹妹还在哭，快去看看吧。”

扁鹊含着眼泪答应，把尚会走路的妹妹抱在胸前，将母亲喝剩的药汤灌进妹妹嘴里：“啊囡乖，喝完药就没事了。”

影片一转，出了门外，一个医者背着药囊在逐家逐户地问诊开药。

扁鹊见到医者出现，一路疾跑追上去：“医班！医班！”

医班回过头问：“鹊儿啊，何事？”

扁鹊顾不得喘气，连忙问道：“医班好，吾想问母亲、妹妹还有这乡里的人生了什么病，为何症状如此相似，发病时间都如此相同？莫不是有人…下蛊了？”

医班摸了摸胡子沉思了一下说：“吾以为如此大片地闹腹痛，定是病从口入，或是五谷闹灾，或是水中有害，抑或是家畜所致。但吾不知到底为何，只能一一对症下药。”

听到医者的话，小小的扁鹊低下了头，他明白连医者都找不到的原因，他一个小孩也找不到，只能向医者作揖：“谢谢医班，吾先回了。”

影片中断，很快又继续了。

那一年扁鹊乡里家家白布披头，后山的小丘日日数十个地增加，所幸扁鹊的母亲和妹妹无事，但扁鹊的婶婶因为积年累月的劳累，遇上这次病灾，终究是扛不过去，撒手人寰。

因为他们的父亲日日在农田农作，留下的三个孩子只能托付给扁鹊的母亲照顾，扁鹊看着堂兄弟和堂妹，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又想到隔壁户季叩的爷爷奶奶也因为这次病灾去世，更是难受得已经流不出眼泪。

一颗点小小的火花在扁鹊心中燃起！

影片结束，系统显示：“这就是扁鹊乡里那次发生的事情。”

林月向系统道谢：“谢谢，你还真好用。”

系统继续显示：“别贫嘴，你上次骗我那件事，我现在和你说，在这3年里面你要集到100000个小花花才算过去，要是集不到，那就废筋断骨，这辈子都拿不了重物，更别说把脉行医了。”

林月大惊：“哎！这多少个零啊？个十百千万，啥！十万？我完成一个任务才300！根本不可能完成啊！你这个系统怎么可以这样！我可没…”

还没讲完，系统已经消失了。

“喂，醒醒！”扁鹊摇醒林月：“你怎么坐着都能睡着啊。”

林月尴尬地摸额头：“这个月每天都没睡够，实在是太困了。”

扁鹊鄙视地看着林月说：“汝太弱了吧，行吧，我们快点回去吧，夫子应该在等着我们的了！”

两个人加快了步伐，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他们回到客舍前面。

两个人看见长桑君站在门前，立刻弯腰行礼，同声道：“夫子。”

长桑君微笑道：“三十天的时间已经过去，吾说过三十天后听汝等的回答，那么现在汝等得出自己的结论了吗？”

林月和扁鹊对望了一下，异口同声地说道：“是！”

长桑君见到两人如此的肯定，微笑道：“汝等跟着吾回房间细聊！”

回到房间，长桑君对着林月说：“汝先说一下自己的结论吧。”

林月瞬时就紧张了起来，这个感觉，让他想起读书时老师的抽查。

林月挺直了一下腰板，回答道：“人体的水主要源于饮食，而夫子您叫我们尝试各种水就是想让我们知道不一样的水的成分对人体来说，会有不同的作用！结合夫子之前告诉我们的理论，我认为水在身体里的运作是这样的：这一过程是以脾、肺、肾三脏为中心完成的，其外根据《素问》中的三焦之气，被称为‘决渎之官’的三焦，‘传导之官’的大肠、‘州都之官’的膀胱，在水液的代谢过程中也都发挥着通道的作用。”长桑君听见这个回答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然也，虽然吾不能理解汝说的话里面的某些词语，但汝对于《素问》的理论和自身的解释结合是正确的，那么扁鹊汝的回答是什么呢？”

扁鹊挠了挠头，脸红的回答道：“夫子，吾的解释没有林大哥的高深，吾只知道喝多了水，会容易去溷，然后身体变好了许多。”

长桑君听见微笑道：“不要紧，汝得出自己就好，汝有空的时候多一点像林月请教，林月在《素问》的知识掌握甚是不错，多点沟通对汝有好处。”

听到此处，林月不禁脸红地想道：“完蛋，不是我有多高深啊，只是上学的时候那个老掉牙的老师叫我们背过而已！当时还不知道死记硬背默写有什么用，天天骂那个小老头，现在终于明白老头子的用心了。”

与此同时，扁鹊认真地回答道：“知道了，夫子！”

长桑君微笑地回答道：“其实汝能观察到这一点已经很不错了，那么现在吾跟汝解释一下，为什么会如此吧！水之上源肺居上焦，通过自身的宣发和肃降性能，能把中焦输送过来的水液调节、输布全身，外可为汗，下可为尿，此即所谓‘通调水道’，然而水之下源肾者水脏，主津液。肾实际上主宰着全身的津液的排出，结合林月刚刚讲的内容就是维持着津液的平衡，肺、脾等脏对水液的调节作用均有赖于肾中精气的资助。多喝水，能促进自身津液的循环，从而达到身体间的平衡。这也是为什么汝能观察到，自己上溷的次数增多。而汝觉得自己身体变好的原因。”

扁鹊听到此处恍然大悟并说道：“所以，水就是促进身体各个部门的结合对吧，夫子，也是因为这样所以水非常的重要！”

长桑君笑道：“然也，孺子可教也！”

林月暗自说道：“怪物啊，就听我和夫子说的内容就能得出水有调节器官的作用，怪不得能成为一代医圣！”

长桑君接着说道：“人的身体是一个小周天，吃进去的东西总会以各种形式排出体外，从而达到身体健康的程度，就好像水一样！水的形成就好像汝刚刚说的理论相同，《素问》中有曰：地气上为云，天气下为雨，雨出地气，云出天气，这一自然规律对应的就是吾刚刚所说得观点，吾叫汝等这三十天采集不一样得水来饮用除了想让汝等亲身感受一下水的重要性之外，同时吾要告诉汝等一个重要的规则的就是：水可以让吾等身体健康，但同时也可以导致人生病。就好像大自然规律一样，有时候风平浪静，但有时候更会风雨交加。如《素问·逆调论》言：‘夫不得卧，卧则喘者，是水气之客也’；《灵枢·水胀》云：‘水始起也，目窠上微肿，如新卧起之状……足胫肿，腹乃大，其水已成矣。以手按其腹，随手而起，如裹水之状，此其候也’；《素问·水热穴沦》曰：‘肾者，胃之关也。关门不利，故聚水而从其类也，上下溢于皮肤，故为胕肿。胕肿者，聚水而生病也。’这些都是因为水气积聚在体内无法排除而导致的疾病。湿聚为水，水停成饮，饮凝成痰。就其形质而言，稠浊者为痰，清稀者为饮，清澈澄明者为水，而湿为水的弥散状态。就其停留的部位而言，湿可布散全身，尤易困中或趋下；水多泛溢肌表，以头面、四肢或全身水肿为特点；痰则外而皮肉筋骨，内而经络脏腑，无处不到，致病范围广泛。因此在未来汝等治疗他人疾病的时候，一定要注意水的问题。”

林月听见长桑君的解释，渐渐地入了迷心里想到：“水气对于病患的重要性原来是这样，以前的我从来没有很仔细询问过病患喝水的情况和仔细观察过患者有没有水肿的情况！”

而扁鹊听见长桑君的解释，灵光一闪的问道：“我知道了，夫子，水是维持身体健康重要的东西，也可以说水是万物之本源，诸生之宗室！”

林月和长桑君听见他的回答十分的愕然，林月惊讶地赞叹：“NB！”

扁鹊听不懂这个词语问道：“林大哥，汝在说什么？”

林月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说道：“没事，就是很厉害的意思！”

长桑君接着林月的话语接着说道：“林月说的没错，汝没有学过医术，但听了我的解释能总结出这句话，非常的厉害！按照林月的说法就是NB！”

林月听见长桑君的言语，顿时大声的笑到瘫在地上说道：“是的是的，这个词语就是这样用的!”

扁鹊听见夫子和林月的赞美，顿时脸红地说道：“没有没有，都是夫子教的好！”

三个人对视了一下，然后一起笑了起来。

一会，长桑君说道：“好了，汝等对于水的认识和自然规律都有了一定的基础，那接下来的一年，吾就教汝等如何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