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未知的传奇
此时，名为多勒的总督察倒是想通了。
街头混混而已，身上有什么机械改造能让她站起来也很正常，一招没干掉，自己再来一招就好了。
身形化作残影，风衣飘动，挥出的拳头甚至比风声更快。
然而……
气浪轰然炸开，多勒攻击还没落下，身体便直接被掀飞出去。
他在地上狼狈地翻滚，爬起，下意识地看向冲击的爆发点。
烟尘四起，附近的生锈的金属管道被压扁折断，由水泥铸成的通路瞬间布满了裂痕。
原本狭窄的水泥通道，被硬生生“炸”开了一个半径三米的空洞。
此刻，一个人影漂浮在坑洞的中央。
黑色的斗篷如同被燃烧过一般残破，披风飘动，贴着几枚金属的十字架装饰，兰德尔围紫色的能量逸散出光谱，投射出一行行不断闪烁的未知文字。
躯体上，是厚重的外骨骼，堪称粗犷的晶体管道与金属连杆传递着能量与动能，散发红热。
多勒看见这个影子的时候愣了一下。
他的几个侦查类植入体没有传来任何有效数据。
“什么东西？”
他自语着，语气中带着疑惑，身体却一刻不停地再度向后跳去，拉开距离，
多勒不明白这个混混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他明白现在该做什么，持枪，瞄准。
这位总督察不再留手，植入体迅速调整状态，身体与武器输出调整至最高，食指扣动扳机。
幽蓝的光辉拖曳着残痕射出，这一发“子弹”的威力足以击毁大楼。
然而，在多勒无比错愕的眼神中，那个人影只是伸手，食指和拇指捏住了能量团块，紫色的光辉将之顷刻间瓦解。
他也无法理解人为什么能捏住一团根没有实体的东西。
但没有时间给他思考了。
多勒连那人影的动作都无法捕捉，在视野中，对方突兀地消失，下一刻，他的看见了自己的身体。
连上传意识数据都来不及，最后的视野，是自己身体崩解成碎块，光滑的切口，还残留着淡紫色的光辉。
……
“呼……呼……”
维罗妮卡大口喘息，手扶着一旁的水泥墙壁，挪动着。
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启动了个什么玩意，一个软件又是怎么对现实产生影响的，但刚刚的那短短几秒切实地让她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力量。
“变身”后，世界在眼中无比清晰，那是一种再精密、再高端的植入体也无法达到的境界。
甚至让维罗妮卡有了自己无所不能的错觉。
不过，刚刚感觉多好，现在感觉就有多糟糕。
呼吸能嗅到血腥味，带着一阵灼痛，如同剧烈奔跑之后的触感。
每走一步，也是一个踉跄，双腿已经不是酸痛，而是麻木。
余光中，光幕闪烁不定，植入体的报错一个接一个。
一开始维罗妮卡还试图调用程序修复一两个报错，直到自检发现身上所有植入体都至少报错了八个以上，有的干脆彻底没反应了，也就放弃修复，等着换新的了。
现在维罗妮卡很虚弱，但她很庆幸，她明白，再虚弱，也好过被抓去实验室当小白鼠。
此刻，她强撑着身体，一点点往自己的家中挪去。
忽然，她余光瞥见，光幕弹出的一条条报错中，突兀夹杂了一个加载提示。
“我……没联网啊？中病毒了？”
自语着，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维罗妮卡将光幕移到面前，瞥了一眼内容。
【代号：降临……正在加载】
随后，一个界面弹出，只有两个选项可以点击，其余的选框都是灰色的，连文字都没有。
【化身传奇】
【资料记录】
在临时调用了一个扫描软件确认这东西没有危害，至少点下选项不会给它什么权限后，维罗妮卡才开始正式研究起来。
“系统？”
她下意识地想到了这种经常出现在上个时代文学作品中的东西，于是一边继续往家挪，边试着点下【化身传奇】。
里面是一个简单的界面：
【可以暂时获取传奇力量】
【目前可选传奇模板：】
【未知模板】
【提示：您可以目击或接触其它传奇的力量进行解析，以获取新的模板】
“嘶……”
倒吸一口凉气，维罗妮卡思考了很多，不过那些问题大多都没有答案。
暂时抛下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问题，再度点下了【未知模板】选项。
【未知模板】
【受限于您的运算能力与肉体强度，您无法完全发挥该模板】
【受限于您的肉体强度，您最多连续使用该模板3秒】
【警告，您的肉体有崩溃风险，建议71小时后再使用该功能。】
接下来是一个是否继续的选项。
点下了取消，维罗妮卡转而点开了【资料记录】的选项。
不过在大致扫了一眼内容后，她还是决定先回家再说。
……
深夜，维罗妮卡回到了自己的公寓，将身上报错的植入体弹出，找了些备用的植入体，从肩上和脖颈处的插槽送入。
从外观看，植入体是五号电池大小的圆形柱体，透过外壳的几条透明窗口可以看见内部的晶体回路上散发着微光。
大概二十年前，各家植入体公司为了竞争，迭代了技术，只需要做一次手术准备好植入体插槽，后续填入一般的植入体就可以方便地更换，不必再进行手术，倒也方便。
总之，顺利解决了植入体报错，她再度唤出光幕，点开了系统，重新打开【资料记录】。
【姓名：维罗妮卡】
【运算能力：5】
【肉体强度：3】
【掌握传承：无】
【已收录传承：103】
【提示：您可以通过学习传承来获取运算能力与肉体强度】
里面除了大致量化了维罗妮卡的数据，还能进一步查询具体的已收录传承。
已收录传承里的东西五花八门，从东方的武学到西方的巫术，应有尽有，每个传承又被划分出统一的阶段。
每一种传承都能调出详实的修炼流程，完全按照流程自行学习。
除此之外，系统还有着一键掌握的按钮。
但，就当维罗妮卡挑了个能够提高肉体强度的项目，选择一键掌握，却跳出了失败的提示。
【您的数据结晶不足，学习入门级传承需要1枚意识结晶，请您寻找意识结晶后再使用该功能】
“意识结晶又是个什么东西，我上哪找去？……这个系统怎么连说明都不全的。”
维罗妮卡提问，但这个神神秘秘的系统没有回应。
索性暂时放弃了一键掌握，她开始翻找着，试图找一个适合自行修炼的传承。
说起来，在这个时代，廉价的机械改造和方便的植入体取代了那些曾经辉煌的修炼传承，黑市里一百块的机械改造足够和一个练武十年的存在比拼力量。
也是因此，那些传承大多都残缺或是隐没。
对大部分人来说，修炼没了特别的意义，不过，对维罗妮卡来说，修炼暂时是开发这个系统的唯一途径。
再者，如果真的练出点什么，多份力量，也算多条后路。
反正不花钱，找到合适的就练练呗。
抱着这样的心态，维罗妮卡一条条阅读着传承的梗概，直到眼皮却越来越沉，精神与肉体的双重疲惫却拖着她沉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