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老登!鬼火停楼下了!
跟白羽和鸭鸭道别以后,林一帆也跟双双一起回了家。
双双一回家就扎到自己的床上休息去了。
林一帆也打起了哈欠,从冰箱里翻找到了吴书怡提前给自己和双双准备好的晚饭,丢进微波炉热了下,随便糊弄了几口就上床休息去了。
回到家中的白羽洗了个澡,一边做着晚饭,一边跟在厅里写作业的鸭鸭闲聊,
“鸭鸭,你猜今天一帆哥跟谁吵架了?”
一听到一帆哥三个字,鸭鸭手上的笔停了下来,好奇的跟姐姐聊起了今天她跟林一帆在白龙重工的经历。
等白羽讲完,鸭鸭一脸吃惊,
“姐!一帆哥居然为了你跟老爸吵架了!”
白羽从厨房里端出了西红柿炒鸡蛋和梅菜扣肉,梅菜扣肉的刀工相当不错,均匀而标准,
“怎么什么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变了味了,哪是为了我跟老爸吵架啊。”
一边这么说着,鸭鸭看到姐姐的嘴角自然的上提,脸上有几分难以掩饰的开心。
鸭鸭努努嘴,把笔顶在嘴上,
“真好啊,我要是跟姐姐一样,什么都会就好了,也可以参加你们的大冒险了。”
白羽把围裙脱下,挂在另一条一模一样的粉色厨房围裙旁边。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跟鸭鸭就有个习惯,买什么东西都要买一对一模一样的,哪怕鸭鸭根本不会做饭,有老白和姐姐,鸭鸭在家里已经变成了一个小废物。
这就是当妹妹的好处吧,但最近情况有变,些东西不再能买一模一样的了,比如白羽的衣服要比鸭鸭的大上一号。
“让你当时不跟我一起去学计算机,oi竞赛很有趣的。”
鸭鸭指了指自己的脑子,
“你看,你妹妹我像是有那个智力水平的人吗?能做题越做越嗨,跟磕了药一样,做到兴奋的流口水,我是这辈子只见过我姐一个了。”
白羽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想要辩驳些什么,但鸭鸭说的又确有其事,只能转移话题,
“吃饭,吃饭,对了鸭鸭,今天你们学校不是月考嘛,考得怎么样?”
鸭鸭咬起了笔头,
“别提了,搞不好我都要掉出B班了,一帆哥倒是考得不错。”
“你怎么知道啊?这么快就出成绩了?”
鸭鸭双手抱住胸口,模仿着林一帆跟高段长在英语考试上对峙的模样,
“一帆哥当时就是这个样子,用鼻孔看着高段长,要不是他英语考了145,估计皮都能给高段长剥下来。”
“夺少???”白羽再确认了一遍,防止是自己没有听清。
“145!”
姐妹二人一边吃着饭,一边交换着林一帆的情报,一直聊到了快要睡觉的时间,但两人越聊越起劲,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直到客厅里响起了老白的咳嗽声。
老白其实已经在客厅坐了好一会,他刚带着白台雄到了网吧,还没玩多久,这个耙耳朵弟弟就被一通电话给骂回去了。
他总想着,婚姻到底给男人带来了啥,为什么自己跟弟弟的婚姻都让自己不太开心,但无论是弟弟还是老林,他们本人都像是乐在其中。
要是再有一次机会,自己还会选择结婚吗?应该不会了吧。
但一想起白羽和白小雅,不结婚的话就没有这两个女儿了,老白又觉得有些不舍。
要是没有林一帆那个臭小子的话,就更好了。
鸭鸭把头探了出去,
“诶,老爸,你回来啦,你吃过了吧,今天姐姐只做了两个人的饭菜,你饿的话自己去点外卖哈。”
老白叹了口气,
“鸭鸭啊,爸爸拜托你件事,以后在家里少提林一帆,听了就心烦。”
鸭鸭转头看了看姐姐,刚刚还一脸开心,马上变得脸色阴沉。
鸭哥做了个艰难的决定。
她走到老白面前,用手指着老白,
“老爸,你不能因为我姐懂事,你就欺负我姐嗷,欺负我姐没你好果子吃嗷!以后我跟姐姐聊一帆哥的时候,你自觉去阳台,让你听都是给你面子了。”
全世界大概只有鸭鸭会这么跟老白讲话了,这也主要得益于鸭鸭免疫任何父为子纲的传统关系,简单来说,就是没大没小,没心没肺。
也是因为这样,老白是真拿她没办法。
因此在这个家里,形成了一个,白羽克制鸭鸭,鸭鸭克制老白,老白克制白羽的三角体系。
这就是一物降一物吧。
老白见自己心爱的小女儿这么说话,沉默不语,更想掐死林一帆了。
他的脑海里已经出现了林一帆染了黄毛,站在自己面前‘老登,鬼火停楼下了嗷,你女儿我带走了,两个都带走!’
鸭鸭见老白不说话,而且自己抬着头跟他讲这个,气势上有些输了,直接站到了茶几上,学着极道讲话,
“喂!就你叫白台辉啊?昂?混蛋!快去跟白羽大姐头道歉!”
老白思量了一会,走到餐桌前坐下,
“对不起白羽,今天是爸爸说话有些重了。”
老白身后站在茶几上的鸭鸭,此时正双手抱着胸,用着刚刚模仿的‘林一帆得意’的动作,用鼻孔看着老白。
那个样子有几分欠揍和让人放松的魔力,白羽总觉得是看到了林一帆本人站在了茶几上在对老白颐指气使,她笑了起来。
少女的笑声就像垂柳拂过的风铃,动人而美丽。
而林一帆本人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渐渐进入了梦境。
还是那个公墓,一样的清冷无人,秋日的萧瑟在这种地方更加明显。
不同的是,今天没有落叶,主要是树杈上的叶子早就已经掉光了。
看了一会,天上渐渐落下了一些白色的星星点点。
林一帆看得有些迷惑?这是啥?难道是柳絮?不对啊,树杈都的跟高段长的头顶一样干净了,还有啥柳絮啊?
难道是有小孩在天上撒盐巴?
谁家小孩这么无聊。
排除了一切错误答案之后,只有一个最不可能的答案了。
榕城下雪了。
这种在北回归线上快到热带的城市居然会下雪,真是闻所未闻,林一帆也没想到自己人生第一次看到雪,居然会是在梦里。
要不是自己只是个摄像头,怎么说也要脱光了在雪地里裸奔。
北方的朋友不要觉得这种想法很夸张,在南方从来没有见到过雪的小伙子眼里,他们第一次看到会有这种冲动也是很正常的。
马路的方向上传来了机器的轰鸣声,打破了雪景和墓园萧瑟的味道。
林一帆调整视角看了过去,是一辆专业的除雪车。
看来四十多年后的榕城经常下雪,连特种设备都有准备。
镜头调近一看,除雪车上的品牌logo有点熟悉,又不太熟悉。
logo是白龙重工的logo,但logo下面的字,写得是,
‘永榕重工’
林一帆分明记得之前从来没有见过这四个字。
且不论这个变化是否是林一帆想看到的,但至少证明了一件事,
未来真的可以被自己改变。
但跟老白架都已经吵过了,那自己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白龙变成永榕的!
正想着,林一帆突然发现,这东西可能不是雪,它们落到树上既不是化掉,也不是堆积起来,而是像在腐蚀树皮,树被接触到的地方逐渐发黑。
看来不能在雪地里裸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