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甜甜圈
一无所寻的一夜。
凌晨的冷风夹杂着细微的水汽，黑羽奇斗和世良真纯两人拖着疲惫的身躯行驶在回家的路上，寒风下吹得两人不由自主地缩紧了身体。
黑羽奇斗一边用手捂住裙角，防止它在风中乱飞，一边托着摩托车保持平衡。
“早知道就带着录像机过来了...”黑羽奇斗忍不住嘀咕道，语气里透着几分不满与自嘲。
从昨晚到凌晨，他少说又碰到了一两千人，至于哪个是凶手根本没办法用肉眼观察出来，不过带相机的话也许可以根据录到的画面，对其中的每个人一个个做占卜鉴定，当然估计这么做占卜背后的那些个神灵估计也被烦的直接不搭理他...
当然占卜也是费体力和脑力，前天就二十次不到，就已经让他难受的想吃止痛药，要是做上千次他脑袋估计要先爆炸。
他也不是没试过拄拐法，但是在没有任何已知线索的话，拄拐法其实也没办法指出凶手所在的方向。
世良听到他的嘀咕声但没听清说得是什么，看了一眼从起了雾的后视镜自嘲道：
“感觉我们像个傻瓜一样，居然想着用这种老套方法把人引出来...”
黑羽奇斗微微侧头，嘴角挂着一丝无奈又没办法的神色。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他也不想打击世良的积极性，原本这活应该是伦敦警察厅那帮人应该干的事情，世良能想到这一点，并实施就已经很不错了，先不管效果如何。
于是他双手环绕世良的两侧轻轻抱住了她的腰并安慰道，“这个其实不算傻瓜，反倒是目前唯一有效的方法，只是我们运气不好没碰上而已，而且也没那么沮丧，这是目前最有效的办法之一，只是我们的运气没那么好。”
按占卜上的来的话，其实他们碰上了那个凶手，只是没办法因为占卜结果比较模糊他没办法确定哪个才是他们要找的人。
不过这晚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生，非要说的话其实黑羽奇斗是有感觉到有人在跟踪自己，但是自己试着在各个拐角等候蹲点也没看到有什么人。
占卜家的预感是不会出错，今晚确实是有人跟踪了，但是没见他下手足以看出那个犯人是个非常小心翼翼的人。
“连环杀手一般都会很谨慎，会小心翼翼的挑选目标，并且为了得手斗成功率更高一点，他有可能连续观察好多天一直不下手。”
世良听后心里的沮丧感，算是缓和了一点，噘着嘴看了一眼后视镜后又说道，“今天辛苦你了，待会回去先休息，今天下午同样的时间我再过来接你。”
世良觉得一次不行，那就再来几次，总有能逮到犯人的时机，当然跟警方合作是最明智的选择。
首先警方能动员的人数和提供保护的能力远超他们这个小团队，在世良的设想里只要安排大约100名左右接受过军事训练的女性，身穿防刺服然后投放到伦敦的各个区域，每个女人身边都安排三到五个便衣，然后持续跟踪。
想法是好的，但是现实里她在英国这边没什么很大的影响力，加上她妈妈也不支持她只能是靠他们两人。
在伦敦她倒是也有其他朋友，但是要说带着她们冒险世良首先就不太愿意。
黑羽奇斗头靠在世良的后背思索了一番后说道，“好，对了世良你待会要不就别回家了，直接睡我家算了。”
“啊？我不回去我妈妈会说我的，昨天我都是骗她说要朋友玩...”世良目视着前方的红绿灯有些担忧道，“我妈的脾气你又不是没见过...”
之前也有过两人组队解决危机，不过那次可比现在危险多了。
“你现在回去也会吵醒你妈妈会被她说一顿，还不如在我这里睡一觉，然后吃个午饭再回去。”
世良稍作犹豫后便点了点同意头：“好吧，反正我也困得快不行了。”
两人很快回到了家，开门进去后，世良直接倒在了客厅的沙发上，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黑羽关上门，先是回卧室换了身衣服，放好射钉枪和防狼喷雾后下楼，发现世良已经打算睡了。
“要不要去二楼睡床上，会舒服一点。”
“我睡沙发就好了.”世良翻了个身，轻轻拽了拽自己外套的领子，将外套盖在自己身上，“我这样就就可以了，用不着麻烦，你看就很舒服了。”
黑羽见她有自己的打算，也不再劝说，只好提醒道，“那这样，我帮你把两个沙发合起来拼成床吧…”
说着把对面的沙发移了过来，世良也起身帮忙。
拼完后世良看一脸疲惫不开眼睛直接躺了下去，黑羽奇斗也不再打扰，关掉客厅的灯，来到设备间把暖气的档提高了一小节后起身回到楼上。
回到卧室里后，黑羽奇斗打开电脑，登录证券交易网站。
过滤掉不重要的杂乱信息，他一眼就看到了自己购买的那两只股票的走向。
他发现植物方舟的股票明显有上升，并且幅度还不小总共是12%。
他昨天下午买了1万英镑，也就是说现在卖出收益是1200英镑，也就是说如果买十万英镑，就可以获利12000英镑，但是这个结果显然是跟昨天的占卜结果违和。
昨天他的占卜语句是“植物方舟的股票，这周上涨两个点，买它的股票不会让人获利。”吊坠给出的答案是否，说明不应该盈利才对。
“会不会是这只股票期初盈利，但是抵达最高点后迅速下降，让人血本无归？”
股票证券市场就是那种起起伏伏的世界，每时每刻都有上升和跌幅的潜在可能性。
占卜可能出现偏差，但是没道理在这种不涉及神秘学的地方出错。
随后黑羽奇斗又想到，可能是某个点之前是上升的，但是在占卜语句中没有详细的列出这个问题，应该说是起伏之间的落差大不大才对。
于是为了验证心中的疑惑，黑羽奇斗立马拉上窗帘，坐在房间的正中间快速在纸上写下‘我买的植物方舟的股票将会在一天之内的进入冷却期迅速下降并且下降的幅度大于之前的盈利，导致我严重亏本’
写完后黑羽奇斗检查了一下拼写，确认无误后他又拿出吊坠进入冥想，然后心中默念了占卜语句后缓慢睁开眼睛发现吊坠一动不动。
“是我的问题太复杂了？”
于是黑羽奇斗又在纸上写下‘如果我在今天之内没把植物方舟的股票卖出去，我就会亏损’
写完后他又拿出吊坠进入冥想，然后心中默念了占卜语句后缓慢睁开眼睛发现吊坠小幅度逆时针旋转，说明今天不会有亏损，最起码亏得钱不会超过总体上的收益。
稍微悟出了一点道理后，他又在纸上写下‘如果我把植物方舟的股票留到明天交易关闭前，我就会亏损’结果同样也是否，说明这几天股票还不至于亏损。
于是他换到第三天试了一下，发现这次终于有了变化，吊坠小幅度向右旋转，说明三天后股票会跌，并且超过之前的盈利，第二天晚上卖出去就是一个比较好的机会。
于是为了探究这个股票后续的发展，他又连续占卜了往后十几天的股票，直到他脑袋疼的维持不了冥想状态这才缓慢收手。
赢赢输输赢赢输输输输输输输输赢输赢输...
不过比较尴尬的是通过简单的判断盈亏，是没办法知道哪个点的亏损是最大，哪个点的盈利是最大，只能最大限度的找到比较高的顶点，其代价就是要忍受剧烈的头疼。
毕竟占卜不是万能的，他只能作为参考。
感觉到有些头疼的黑羽奇斗缓慢放下手中的纸和笔，跌跌爬爬的来到床上，有些艰难的转过身爬上去后稍作休息。
等不那么疼后这才缓慢起身来到窗户，总结出自己的一套问话规律后黑羽奇斗默默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瞥了一眼外面的天色。
清晨的阳光逐渐穿透了云层，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了屋内。
天已经亮了，看了一下时间，两个小时过去了。
时间过得还真快，他就记得就那么一点时间就两个小时过去了。
于是他重新回到床上过了一会儿，大概半个小时后才起身下楼，看到世良已经吃完了三明治，躺在沙发上，抱着外套慢慢陷入了梦乡。
他轻轻走到她身旁，盯着她的睡颜看了好一会儿，这才转身从二楼卧室，拿下来一套薄被子，轻轻盖在世良真纯身上，并且适时的把暖气的档数提高了一档。
平日总是处于防备的墨绿色眼睛此刻微微闭合，呼吸匀称而轻柔，脸上少了些平日的好斗与果断，多了几分宁静与脆弱。
最后看到她握着的拳头还紧紧攥着，于是蹲下身子，轻轻将她的拳头摊开，把手指一根根摆放整齐，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她的手放回被子里...
“差点忘了漫画的事情，还有两天就要交稿了，得补一补进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