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光照不到的地方
世人只知杰里科·达沃斯是千年都不一定出一个的天才少年，也是菲斯克未来的希望。没有人会把我与“邪恶”联系在一起，殊不知，万事万物皆有两面。
这是我们达沃斯家族代代相传的黑暗秘密。
前面我也说过，达沃斯家族虽为男爵，但在菲斯克极具地位和话语权。即便我的祖先曾立下汗马功劳，但时间足以让那些光辉过往化为风中尘埃。达沃斯之所以依然保持着如此强大的影响力，更多是因为：我们掌管着菲斯克的黑道。
菲斯克所有的黑市、青楼妓院、地下赌场、杀手和佣兵组织……反正一切不能见光的东西，背后都是我们达沃斯家族，而我们除了利用这些黑色产业牟取巨大利润之外，更重要的，在于利用这些产业守护菲斯克的利益。
我们手中掌握着菲斯克绝大多数贵族的丑闻，王室想征讨不听命令的贵族，我们便曝出那人的黑料，让他身败名裂；王室想用兵时军队不够，就由我们来提供雇佣兵；王室想解决一个难以光明正大杀掉的大人物，就由我们的杀手组织来办。因为我们的存在，菲斯克王室才能保有权威，而不至于像尼奥瓦王室那样，成为有名无实的空架子。
当然，我们也负责管理这些恶人，我们制定地下世界的规则，所有的黑道人员都要遵守，不让他们危害国家的稳定。如若没有我们，这些黑恶势力足以弄得菲斯克民不聊生。
这便是达沃斯存在的意义，我们以自己的方式维护着这个国家，当然，这些黑道势力还有更多用处。
时隔一年多回家，我自然也得看看“自家产业”怎么样了。
久违的独自一人行动，薇拉在我连哄带骗之下没有跟来，起初我还有点担心这样可能会违反魔誓，但现在看来，短暂的分离并不会有什么影响。
我一个人悄悄离开了达沃斯领，秘密地前往一百公里外的一座城市。城市名字叫若芝丹戴，是菲斯克第二大城市，重要的贸易枢纽。然而，这座城市的下方便是一座不被法律管辖的地下城，唯一的规则就是弱肉强食，是一切做着见不得光勾当的人的天堂。
光照不到的地方，名副其实。
我避开城市地面上熙攘的商业街，直接进了下水道，因为地下城的存在，若芝丹戴的排水设施相当完善。
在若芝丹戴错综复杂的下水道系统中，藏着地下城的隐秘入口，我轻车熟路地找到其中一扇暗门打开，便进入了这属于不法之徒的地下世界。
看门的守卫一看是我，立马毕恭毕敬地鞠躬把我送进去。
黑市里人山人海，在这里，只要你有钱，就什么都能买到；赌场日夜灯火通明，有赌赢后的欢喜狂呼，也有倾家荡产后的悲惨哀嚎；地下斗技场里，观众的喝彩声震耳欲聋；妓院里，一排排花枝招展的女子等候着顾客的挑选；杀手组织则比较低调，藏在不起眼的角落，从外面看没什么，进去后才会发现里面的玄机。
这座地下城其实比地面上的商业都市还要繁华，而在这里，凭着“达沃斯”三个字，任何人都可以横行无忌。
我当然不是来这里闲逛的，径直走向地下城里最豪华最显眼的建筑，沿途的人看见我明显是来办事的，便都打消了上前搭两句话，巴结一下的想法。
我的目的地是一家名为“赛伊拉”的酒楼，单听这名字，便知道这酒楼的背后是达沃斯家族，这种地方的酒楼自然不可能仅仅是酒楼而已。
还没走到门口，我便听见一阵喧哗，一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男人被四五个彪形大汉像丢垃圾一样扔了出来，酒楼的安保人员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战斗型亚人，虽不会用魔法，但战斗力相当强悍，他们就是我格斗术的陪练。
为首的保安见到我，立马绽开笑容：“杰里科少爷，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纳什。”我也露出微笑，扫了一眼地上那个已经没有人样的男人。
“嘿嘿，让您见怪了。”纳什笑着，赶忙吩咐其他人把那个男人抬走。
纳什是个老虎亚人，体型有一般人两倍多，身强力壮，也是一等一的战士，我能有现在的实力，离不开他的教导。
“米蕾莉亚姐姐呢？”我的声音没有一点波澜，刚才的场面在这里实在太普遍了。
“老板在接待奥菲森公爵家的次子，我先带您上楼坐会。”纳什说着，热情地领我上楼。
赛伊拉的顶楼，绝非一般人能踏足，这里是菲斯克最大的情报交易机构，赛伊拉的眼线遍布世界各地，不光是艾尔维拉大陆，就连精灵的“净土”和大洋中的蛮族岛国都有，在这里，只要肯花钱，什么消息都能知道。
在走廊里，我正好和诺兰德·奥菲森打了个照面，我们在比武大会上交过手，也算认识了，互相打了个招呼。诺兰德和我同龄，也算是天才了，不知道今天来这是干什么，估计是被家长派来的。
纳什把我领进了一间包厢，临走时还细心地把门关上，随后便有侍女端上了我最喜欢的草莓汁。
没等多久，包厢门被打开，一个白发红瞳，长着白色狐耳和狐尾，身材凹凸有致，比例近乎完美，浑身散发着魅惑气息的女人走了进来，这便是我此行要见的人了。
“小杰里科，今天怎么有兴致来姐姐这啦？”她坐到我身边，亲昵地搂住我。
“想姐姐了呗。”我也不反抗，任由她搂着。
米蕾莉亚，狐人，我父亲对她的地位和我对拉尔缇娅的地位差不多，当年我父亲把快饿死的她捡回家养大，因此对达沃斯家族绝对忠诚，今年十五岁（那个发育程度让人不敢相信她的真实年龄），受我父亲的命令，管理赛伊拉，乃至这座地下城，战斗力一般，但工于心计，把这帮法外狂徒治得服服帖帖。
不过，她对于我来说，就是个温柔的大姐姐而已……
“就你嘴甜。”米蕾莉亚捏了捏我的脸，“你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说吧，又想让姐姐帮忙干什么？”
“不愧是米蕾莉亚姐姐。”我也不装了，想从她怀里起来，却被她紧紧搂住。
“我想办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