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正式入学
“剧本少了人怎么能开场呢？”路明非细细端详着眼前的油画。
“是啊，但是等入学之后可就晚了，上一次本该到场的时间，你失约了。”
“谁说要等入学之后，我现在就已经在列车上了，不是吗？按照正常的时间线我现在应该还在家里喝着可乐打星际吧，同样的失误我总不能重复犯。”
“那就祝你好运了哥哥。”路明泽微微一笑，“对了，如果见到昂热那个该死的家伙的话，帮我打个招呼。”
“以你的身份？”路明非眉头一挑，这么高调可不像小魔鬼的性格。
“不，以...朋友的身份。”路明泽的身影缓缓消失。
“在这么多年的更替中，卡塞尔学院成了混血种聚集地之一，自然也继承了密党屠龙的使命，以往依靠的家族传承在历史前进的车轮中已经跟不上了。”古德里安转过身，“所以在这个新的时期，我们引入了新的教育机制--卡塞尔学院，而你，就是我们挑选的极具天赋的学生，欢迎加入。”
“开什么玩笑？！不要把这件事说的这么简单啊，你是说在科学至上的21世纪，你们开着一所教学生怎么屠龙的学校，毕业生们满世界跑只为了屠龙，并且还得到了美国教育部的认可？你们怎么不说这个世界上不仅有龙，甚至还有魔法？”路明非不由得佩服自己的演技，牵一发而动全身，就连古德里安都差点以为路明非要退学了。
“据我所知，魔法可能有也可能没有，但有超越魔法的力量--言灵。”
“言灵？”
“没错，言灵因龙族基因产生，是纯血龙类和混血种拥有的特殊能力，作为龙族血裔，一切力量都是以文字的形式，言灵对混血种来说更是一种极为重要的战斗手段。”古德里安解释道，“但言灵并不是衡量战力的唯一要素，若是对于初代种以上的血统，言灵甚至会被强制取消。”
“双方都有极高的血统时，言灵的作用也会无限减弱。它对应着龙族对元素特有的控制能力，当然，这些你感兴趣的话可以在《言灵学入门》中学习，大一选课表中就有。”
“喂喂喂，对于一个相信科学的人说这些龙啊言灵什么的，不如说这趟列车会开往光之国，我们的下一站是等离子火花塔，入学凭借录取通知书领取神光棒”路明非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奇异的波动弥漫，路明非已经不是上一次懵懂无知的怂包了，这股波动，有人发动言灵了。
“路明非，我知道你不相信，你看窗外。”富山雅史带着淡淡的微笑说道，瞳孔中金光却逐渐弥漫。
路明非转身看向窗外，瞳孔一缩，窗外的景色飞速变换，却不是漆黑的夜晚，树木，高楼，农田全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望无际的冰原，列车就像这样以不可思议的方式疾驰着。
冰层在血红色的天空下显得十分妖艳，冰川层层叠叠，仿佛要刺破猩红的天空，淅淅沥沥的血雨洒下，却没有任何声音，让人分不清到底是地狱侵入热人间，还是人间坠入了地狱。
庞然大物趴在地上，双翼一直垂到山脚，浓腥的鲜血染红了整座冰峰，像岩浆一样流淌下来。成群的人正沿着龙的双翼往上爬，爬到顶峰的人围绕着龙首，他们以尖利的铁锥钉在龙的颅骨上，奋力敲打铁锥的尾部，每一次钻开一个孔，就有白色的浆液喷泉般涌出，片刻就蒸发为浓郁的白气，带着血色的水汽缓缓升上天空，一场血雨从天而降，那些人欢呼雀跃，喊声震天。
“这是什么鬼？！”路明非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微微颤抖。
“你现在在我为你打造的梦境中，”富山雅史看向远方说道。
“梦境？这怎么可能！”
“这就是言灵，我通过油画带来的威压，将它与你的心链接，可以在短时间内让你心中所想的与画的一切都化为梦境，但我的血统没有那么强，这个幻境并不稳定，理论上根本支撑不起这么庞大的画面。”富山雅史不解的说道。
路明非知道这是路明泽的手段，通过富山雅史的言灵将画面呈现在他面前。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只庞然大物是一条龙，并且不是普通的初代种，而是所有龙类的祖先—黑王尼德霍格。”富山雅史轻声说道，“数千年前，尼德霍格被杀死在象征着他荣耀的王座上，就是那座被冰雪覆盖，永远都不会融化的冰山。”
“在那无数年里，黑色的威严从山巅覆盖整个世界，所有生物都只能臣服山巅王权的高压下，黑王以命运统治整个世界，以神之名奴役人类，直到它被杀死，人们称那一天为--新时代。”
“传言，尼德霍格归来之日，必将以它挂满人类骨骸的双翼遮蔽天空，就像诗蔻迪的剪刀，在他复仇的审判之日时，纵然是主神奥丁走出他华丽的宫殿，带着他战无不胜的长矛，最终踏上的也只是一条早已注定的不归之路”
“而密党的使命就是防止这一切重演，要让龙族的未来像《爱达经》中记载的命运三女神织机上纺出的丝线一样，笔直向前，一路通向既定的终点--死亡。”
“怎么样，现在是不是为背负上这伟大的使命感到自豪。”富山雅史期待的看向路明非，完全忽略了眼前的画面和他说的一切会对一个普通人的世界观造成对么巨大的冲击。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路明非弱弱的举起手，“现在退学还来得及吗，和恶龙战斗这种热血的事情可能不太适合我。”
“退学自然是可以的，学院并没有强制要求入学，不觉得可惜吗？”
“可惜？”路明非有些不解。
“怎么说已经接触到了真实的世界啊，如果选择退学，我会对你进行‘洗脑’，确保今天的一切都不会被泄露出去，你刚刚签署的文件上有写。”富山雅史遗憾的摇摇头。
“听起来是很遗憾啊，如果没跟帅气的师兄和疯疯癫癫的师姐满世界找龙族复苏的痕迹。”路明非低下头，以后在种满松树的小树林里建个木屋，坐在铺满落叶的天窗下，万壑松风，世界宏大遥远，看着英灵殿的新生们在落叶堆中狂欢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只希望有生之年，末世的狂龙还回回来参加他的葬礼。
富山雅史突然发现自己有些看不透眼前的年轻人了。
“什么？”
“我是说，我想好了，加入卡塞尔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