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华都公司

路上的行人也不多，现在据说是经济危机的前奏，要以现金为王。许多的人心中都开始变的心中恍惚些。实体经济挣不到钱，买的楼房又是装修又是月月的缴纳房贷导致大家的口袋里都没什么钱。经济缓行，收入又下降了，听说谁谁谁又被优化了，谁谁谁，一天在咖啡厅里一坐就是一天。

现在就连一个在路边的小小的煎饼摊子都受到了一定的影响，不知道那些做生意的大老板们每天看着收支报表的分析单子又是怎样的心态。

森把手里的煎饼放到了橙色的小兜子里边（布料的那种，现在提倡绿色出行，很多的商家在买东西时，塑料袋子是要购买的，森的口袋里也是捉襟见肘）一直直行的走在平整的柏油马路上。

大城市在城市的路面和绿化方面做的漂亮。森看到一辆辆的各种颜色的小汽车行驶，排排队似的停在一起；飞速的小摩托上的大哥哥、叔叔们戴着黄色的，蓝色的，黑色的防护帽疾驰；漂亮小姐姐，背着挎包的阿姨们骑着绿色的，橙色的单车焦急的等着马路边的红绿灯；当然也有像森一样步行的人群，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一下子在十字路口多了起来，他们都是早起的上班族。

到了转弯处，森停了停，向右看去有大团大团的红的，黄的，紫色花冠，在绿意盎然的草地上聚拢在一起好看极了。向左转弯后走不久他每次都会在这里被吸引，时不时有一两只的鸽子，麻雀在草地里面嬉戏打闹或是看到来人就扑棱扑棱的飞高飞远，知道看不见为止。长长的绿化道路一直延伸到他所在的公司附近，这也是他满意的地方。

他进入公司大楼和其他人一起在闸机面前停了下来，这条长龙般的队伍才不断的向前蠕动着，漫长的过程，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一般。

森进入电梯后，按了3号键，随着电梯门再次打开。他来到了他刚刚工作了不久的地方：华都有限公司。这是一家检测方面的小公司。在三楼这个地方有四五家不同的公司在营业。

刚开始森也很茫然，认为这不会是什么黑色的地方吧，里面有三间屋子，一间大的两间相对小的。大的屋子里面零星的有几台工作相关的设备，靠里的两间小屋有些桌椅板凳和一些书籍。后来才知道这家公司今年才成立，人员也没有招齐，现在总共也就4个人。

森当时是有些稍稍后悔的，但是房子已经租好了，还是押一付三的那种，一个刚刚毕业不久的学生，还没有收入就退掉的话，可是浪费不起的。而且协议上明明白白的写的很清楚想退的话是可以的，但是要扣除部分的金额，协议一式两份，想到手里自己的那份签上自己名字的纸森心里就惴惴不安。面对一个中介拿出的协议上写的那些专业名词和大段大段的条款，租房者好像一个5岁的顽童（在老家6岁的孩子已经在幼儿园里开始读书了。）一样，什么都不懂，糊里糊涂的就好像签订了“卖身契”一般。

再加上上学时森因为学费苦苦没有着落，便借了几笔款了，如今毕业了，一个个如狼似虎的债主就变得凶恶起来，到了现在是该还钱的时候了，他十分需要这份工作。经济缓慢的时候又接憧而至，从学校出来后扛着那行李卷和一箱子书回到了那个很是偏僻的家中，森寻找机会的几个月下来早已经在求职中被磨没了心智，一条条的求职信息都没了后续。

在看着家里的亲人每天都看他眼神总是不对劲，他们嘴里说着什么毕业了要开始找工作了，多上点心，也不能老是拖着，你需要一份工作之类的话语。终于在过了大约一个月后的中午（这天是村落里集市的日子，周围几个乡村的生意人都开着大货车，骑着电动三轮车不约而同的在这个地方集结。）

后来父亲在街的十字路口附近看到一个在地上摆着各种各样的卜卦相关东西的胖胖的中年男人，随后在男人的面前停了下来。然后不知道和那人说了些什么不知所谓的话，大概一根烟的功夫后，父亲把那个男人一起带回了家。

院子里的黄狗汪汪汪的一直在叫唤，母亲在偏房的那边做饭估计是没有注意到。突然这时黄狗的叫声停了下来，森正从屋子里往外走着呢，发现狗被铁链拴上了，父亲和一个不认识的中年胖男人来到了正厅里边，之后坐在了吃饭的方桌边上的用料便宜的破凳子上。父亲介绍着这是位算卦的师傅，请过来给你看看面相的，随后递了一根烟给那个胖男人。

胖男人用火机点燃香烟吸了一口后，就开始讲了小伙子睡眠不足?黑眼圈有点明显。看你面相天圆地方，一脸善相，眼大嘴小，能聚朋友。不用一脸的愁容，现在做什么?啊刚毕业不久，随后手上不停在，大拇指在其他手指的关节处的来回点。沉思了会，工作嘛，学的专业还是不错的继续在这条道路上走会有好发展。最后他跟父亲闲聊了会就走了。

森一定是不信的，只是没有表现出来。学校的政治课本上提到我们是有马克思主义思想的新青年，坚持无神论者。森在长时间的学校生活中对那些什么神婆，算命先生是敬而远之的。但是他明白了今天胖男人的到来的目的，看来他要尽快离开家，出去，去个有饭吃有地方睡的新地方。

所以森不想放弃，尽管和他学到的知识没有太多的联系，但他需要一份填饱肚子的工作，他需要收入。最后他留了下来，留在了这个叫做华都的小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