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艾琳娜
芝加哥警局的审讯室内。
林奇坐在铁椅上，双手铐着锁链。
“林奇·科里昂”
“是。”
“十月四日晚你都在哪里？”
一名黑人警官双眼紧盯着林奇，想看出什么破绽。
林奇恰到好处露出几分惊慌之色道：“长........长官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这是我的隐私。”
黑人警官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冷声道：“我们怀疑你与榆树街一起纵火案有关，把那天你都干什么什么说清楚。”
林奇愣住了，半晌才结结巴巴的开口道：“我.......我和一个叫艾琳娜的女人........”
片刻后黑人警官从审讯室里出来，捅了捅门口的同事沉声道：“去找一个叫艾琳娜的妓女。”
“去哪找？”
“迈特林大街。”
“f**k，又是那个性病遍地的地方。”
两个小时过去，林奇静静待在审讯室里。
他闭上双眼像是在修心养神，但脑子却飞快旋转。
应该不是男人告发自己，他如果想对付自己用不着这种手段。
而且警察似乎知道的也不多，只是怀疑自己而已。
更像是有人栽赃陷害自己。
但会是谁？
思索一番，林奇并没有想到会是谁。
这几年他都独来独往，没有朋友更没有敌人。
有些头疼的甩了甩脑袋，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了。
黑人警官皱紧了眉头看着林奇道：“你可以走了。”
林奇一愣，他知道那个妓女会给自己作证。
但没想到警官的态度也这么好，他不是至少应该以嫖娼控告自己吗？
虽然这个罪名自己可以很轻易的糊弄过去，只需要交几百元美元罚款就行。
走出警局，林奇忽然看到有人在朝自己招手。
紧接着一个穿着火辣短裙的女人飞奔而来，一把抱住了林奇。
“亲爱的，你没事吧？”
林奇有些费力的推开女人，狐疑道：“艾琳娜？”
不是林奇健忘，是他实在没法把眼前素颜的女人，和那晚浓妆艳抹的样子联系在一起。
艾琳娜用手指在林奇胸膛轻轻点了几下，带着几分埋怨道：“你不记得我了？”
林奇换上笑容道：“不，只是没想到你不化妆也这么漂亮。”
艾琳娜顿时喜笑颜开，原地转了一圈道：“亲爱的，你可真会哄女人开心，走吧！去我家坐坐。”
林奇本想拒绝，但余光却注意到那个黑人警官正透过窗户看着自己。
再看向艾琳娜挤眉弄眼的神色，林奇也露出笑容，很是自然的挽上她的胳膊道：“走吧！亲爱的。”
两人亲昵的身影消失在街口。
警局内，同事扫了眼窗外，摇摇头道：“他还真是那个妓女的男朋友？这家伙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黑人警官收回目光，皱着眉头看向同事道：‘麦克注意你的言辞，她只是想努力生活的女人。’
麦克耸了耸肩，脸色不以为然。
每个被抓住的妓女都会说自己是无辜的，她们最会骗男人。
穿过繁华的街道，周围的景色渐渐破败。
迈特林大街的指示牌耷拉在杆子上，像是随时会砸在地上。
它下面还有个流浪汉，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林奇打量着四周，脸色有些警惕。
自从成为清理员后，他的生活还不错，住在高档公寓，在别人看来他就是成功人士。
林奇也一度这么自我欺骗，但到了这，他忽然发现自己其实和艾琳娜没什么不同。
她为了自己的女儿，自己为了母亲，都在做一些灰色的工作。
艾琳娜往后张望了几眼，松了口气道：“那些警察没有为难你吧，我和他们说你是我男朋友，我也没说错不是吗？至少那一晚我们是情侣。”
说着艾琳娜掏出钥匙有些抱怨道：“你不知道，那些警察看我的眼神和看抹布一样，明明我是靠自己赚钱的，怎么他们就瞧不起我？”
“不用脱鞋了，进来吧！”
林奇迈步走进艾琳娜的屋子，扫了一圈，发现比他想的要干净的多。
他这才松了口气，如果这里是那种妓女脏乱差的房间，他是断然不会进来的。
“喝什么？”
“矿泉水就好。”
“不来杯红酒吗？蒂娜在她奶奶家，我们可以呆一整天，放心不收你钱。”
林奇摇摇头，神色有些严肃道：“艾琳娜，你说你在警察那里听到了什么，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从厨房走出来的艾琳娜把水杯放在桌上，肩膀的吊带落下一根。
她抱着娇嫩的肩头嗔怪看了林奇一眼。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扫兴？”
说罢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抬起修长饱满的大腿交叉在一起，紧接着前俯下身子。
宽松的上衣让人忍不住想一睹美景。
但林奇双目清明的看着艾琳娜道：“说吧，你需要多少钱才能告诉我。”
艾琳娜愣了一下，脸顿时因为愤怒红起来。
她瞪大双眼不可思议道：“嘿！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吗？我是妓女，但我不是那种为了钱什么都可以不要的贱人！”
看着激动的艾琳娜，林奇也有些意外。
他深吸口气诚恳道：“我为我的措辞道歉，但艾琳娜小姐，我真的很需要知道你听到的事情。”
艾琳娜看着林奇，有些颓唐的耸了耸肩，接着靠在椅子上沉声道：“我可以告诉你，也不要你的钱，但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我要你成为蒂娜的父亲。”
林奇闻声瞪大了双眼，他怎么都没猜到会是这种要求。
艾琳娜则无力的摆摆手道：“不是让你真的和我结婚，蒂娜要上学了，但我没有工作，学校不愿意接受她入学。她需要一个有身份的监护人，很简单你陪我去学校一趟就行。”
说着艾琳娜抓住林奇的手，不停用手指挠着他的掌心，楚楚可怜道：“您会帮我的对不对，林奇先生，只要你答应我，什么我都愿意做。”
说着艾琳娜很自然的跪倒了地上，在桌下朝着林奇爬来。
林奇皱了皱眉头，一把拉起艾琳娜沉声道：“我答应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艾琳娜愣愣的看着林奇，突然觉得自己是那么可憎。
她低着头，眼眶红起来，一向坚强的她此刻却莫名委屈的想哭。
但想到蒂娜那张可爱的脸，艾琳娜还是强忍着泪水，用力擦了擦双眼。
紧接着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谢........谢谢，我刚刚偷偷听到警员提起了一个名字。”
“谁？”
“斯蒂格·库克。”
林奇略微有些失望。
但紧接着艾琳娜开口道：“我听那些警员说，那个斯蒂格运气不错，居然逃过了一劫。”
林奇瞳孔猛地缩成针尖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