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成为另类
林晨抓住厉鬼“林晨”遗忘的刹那进入祂的意识之中,这样所带来的结果就是林晨与厉鬼“林晨”的另类融合。
当他两眼一黑,再次恢复意识,因为正在与厉鬼融合的缘故,他的意识瞬间被一股阴冷感包裹,同时还能感受到他的意识正在一点点的消失,同时一股诡异的感觉出现在林晨脑海之中,似乎他的记忆正在被厉鬼吸收承载。
只不过这种融合的速度十分缓慢,他现在依然不能控制这具厉鬼的意识体。
林晨猜测,等到他的记忆被厉鬼完全承载,他必然会成为一个异类,一个拥有人类记忆的厉鬼。
只不过那个时候的他到底是人类还是厉鬼,在林晨看来根本不是问题。
依照神秘复苏当中的设定,记忆才是决定一个人是否为人的根本条件,这只厉鬼拥有了林晨的记忆,那就算他以后换了一具新躯体,只要记忆仍旧保留,那他依然还是林晨。
就如同原著中杨间利用鬼影和骗人鬼所制造出来的王善一样,拥有骗人鬼制造的人类躯体和鬼影赋予他的身为人类的记忆,那他是不是个人类呢?如果杨间不让他送死,也不让他消失,放任他回归人类社会,那他就是一个普通人,他有自己的感情,也有自己身为人类的理性,他与其他人一般无二。
同理,通过鬼镜复活的张伟照样是以厉鬼制造的身体承载着被鬼镜所复制的记忆生活着,在后续剧情中照样娶妻生子,照样会生老病死。
最后,还有一个最经典的例子,神秘复苏第一坑货——童倩。
凯撒大酒店的剧情过后,因为来不及找回她的身体,只能用就近找到的杨间同学的尸体再贴上她的脸让她复活,而复活后的童倩依然一如往常,在给杨间掉链子这件事上还是没有掉过链子。
所以,关于原著最后,复活后的杨间到底是杨间本人还是鬼童这个问题,根本就没有疑问。
记忆才是决定一个人是谁的重要根据,最后的杨戬既然有杨间的记忆,那他就是杨间,至于他的身体是不是鬼童,这又有什么区别,难道杨间用骗人鬼制造修复的身体就是他本人的身体了吗?只能说林晨前世那些人认为杨戬不是杨间的,都是因为那具身体是鬼童的身体。
在林晨看来,只要他的记忆不被彻底抹除,那他就依然算是活着,这听起来就像是某些科幻小说中的肉体孱弱,机械飞升的状态一样,身体被机械取代,但记忆只要还是原本的记忆,那就还是和常人无异。
至于一个人身为人的情绪和情感,林晨认为记忆产生并延伸一个人的一切。
如同婴儿出生后的第一声啼哭就是婴儿在适应羊水后,接触新环境下不适应的难受感。
人有喜怒哀乐,我们因为知道某件事对自己有利而喜悦,因为知道某件事会触碰自己的利益而发怒,也因为某件事会对自己产生不好的影响而哀怨,又会因为知道一个玩笑当中的梗而发乐。
又或者让一个人走进我们的记忆,她的每一个笑容,每一个动作都会刻印在你的记忆当中,你的记忆会根据你对未来另一半的要求来自动拣选。就算是渣男,那也是他的记忆在告诉他这是一个美女,他需要去和她交往,而美丑的概念也是因为你的记忆所产生的。
如果一个人从小身边的人都长的很丑,可他身边的人却都告诉他这是美,等他有了自助思考的能力后,换了一个正常地方后还会觉得大众眼里的美女是美女吗?不会,因为大众口中的美女在他眼里完全就是个丑女。
如果再换作一个失去记忆的人那他还会有情绪吗,你和他说你父母去世了他也不会伤心欲绝,因为这两个人对他而言只是陌生人;或者你对他说你中了彩票,有一个亿的奖金,他也不会因此而喜不自胜,因为他根本不知道钱的概念。
或许只有身为人的本能会让他在痛苦时哭泣,会让他吃到食物填饱肚子时感到满足,但这不是情感也不是情绪,这是身为人的本能。
可是鬼并没有这些本能,但这并不代表变成鬼的林晨没有这些本能,他的记忆会告诉他受伤会疼痛,美食可以填饱肚子。
所以林晨这一次在李乐平的帮助下,误打误撞的将意识与遗忘本能的厉鬼融合,本质上就是让原本没有记忆的厉鬼承载了他的记忆,让自己从普通人转换成了一只拥有记忆的厉鬼,但他依然算是一个人,只不过是失去了一些人性。
“这么一看还得多谢李乐平啊,没有他我还真碰不到这只厉鬼啊。”
但是转念一想,林晨就知道厉鬼对他的侵蚀仍旧是存在的。
厉鬼是只有本能,没有记忆的未知存在,林晨通过承载记忆让自己成为厉鬼,那厉鬼本身所拥有的本能自然也会保留下来,这种本能会不断侵蚀他的人性,但并不会影响他的生命。
当然,这点侵蚀林晨自然不放在眼里,哪一个驭鬼者不是时时刻刻的在被厉鬼侵蚀着人性,原著中杨间不就是时时刻刻在努力保持着人性吗?为此还特意将张丽琴和江艳两人留在身边,努力让自己记得自己还是个人。
所以,只要保持身为人的理性,这种侵蚀就并不会产生太过严重的影响。
就算最后和原著中的杨戬一样渐渐失去人性,对人世间的一切充满漠视,那他也只需要记得保护好自己最重要的人就好了,他只是失去人性,不是没有人性。
他确信,无论自己最终变成什么样,只要他还保留着人类的记忆,那他就是一个人类。
随着时间的推移,林晨和厉鬼的融合也逐渐趋于完善。他开始能够逐渐适应起来,随着他的不断尝试,意识空间内的厉鬼“林晨”也做出了相同的动作。
只是这种动作幅度并不大,他只能进行一些简单的动作,如动动手指,转转眼珠等。
“想不到我最后竟然是这样驾驭厉鬼成为驭鬼者的,杨间通过鬼报纸修改鬼影记忆,还要靠喊人鬼唤醒记忆的另类驾驭,就这样让我完成了?这是不是有些太不可思议了?”
回想起原著中杨间驾驭厉鬼所走的曲折道路,从驾驭鬼眼成为普通厉鬼者,然后驾驭鬼影和鬼手,通过厉鬼之间的对抗来压制厉鬼复苏,再然后又是通过鬼镜上吊自杀成为不完美的另类驭鬼者,这个时候的杨间已经很强大了,只不过并不算完美,最后还是靠从凯撒大酒店拿到手的鬼报纸修改自身鬼影记忆才成为的完美另类。
可是放到林晨这里,就变成了受到厉鬼侵蚀,中途厉鬼转换目标被李乐平暂时遗忘掉本能,让林晨捡漏使自己的意识与厉鬼融合,让厉鬼拥有自己的记忆,成为了完美另类。
但这一切看似简单实则一点也不简单。
如果要复刻林晨的道路,首先你要拥有一个穿越者的身份,而且是一体双魂,再然后就要是有一只能够侵袭意识的厉鬼,并且他必须攻击你的另一个意识体。
最后,最关键的一步,就是要让李乐平在场,在抓住李乐平使用遗忘鬼遗忘掉厉鬼本能的一刹那与其融合。
李乐平这一环还算简单,难就难在穿越者身份和厉鬼的种类上,而且还要是一体双魂。
“这一次驾驭完全就是依靠运气才能完成的,看来我的穿越者气运还是存在的。”
林晨心中感慨,自己十八年的穿越者气运是真没的说。
虽然最后关头没有叫出杨戬的名字,但是按照最终结果来看,这一切都是完美的。
不仅没有被杨戬送到未来当园丁,也没有因此死亡,反而借此让自己成功驾驭厉鬼,还是最完美的另类,完全不用担心自身会有厉鬼复苏的风险。
林晨深吸一口气,感受身体上逐渐融合的感觉,集中精神,开始试图让“自己”的动作更加协调。
他开始慢慢地手上发力,很快就看到意识空间内垂在一身侧的手臂开始动起来,与此同时,病房内林晨的身体也突然缓缓举起一只手。
”看来应该是快了,继续。”
随着练习的深入,林晨与厉鬼的融合逐渐完美,只不过突然的开门声却让林晨瞬间停止了所有动作。
而后就是工作人员对于他那过于正常身体的不解和难以置信。
好不容易等到工作人员关门离开,林晨这才继续努力尝试着。
时间过得很快,林晨与厉鬼的融合也终于结束。。
就在林晨完全成为厉鬼的那一刻,那股原先包裹着他的阴冷感似是直接侵入灵魂一般,仿佛此刻他就是一个死人一般,感觉不到任何温度。
但是这种阴冷所带来的好处,就是从这一刻开始,他终于不必再每天提心吊胆的担心厉鬼会不会突然出现要了自己的小命,也不用担心自己在父母朋友受到威胁时自己会不会无能为力,也不用担心自己会不会丢了穿越者大军的脸面。
鬼是无法被杀死的,林晨自然也是无法被杀死的。
只要林晨苟的好,他完全可以苟到天荒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