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王世充的第三个儿子叫什么?
杜如晦的宅邸。
老杜面色苍白的躺在软榻之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跟前来探病的李世民聊着天,其他几个前来探病的老家伙也都是面色沉重,看向老杜的眼神中满是悲戚。
老杜今年只有四十六岁,谁能想到正值壮年的他会突然间病痛缠身,一病不起呢。
杜如晦与李世民聊了一会儿,似是不想继续在自己病情上纠缠过多,岔开话题道:“陛下,今天应该是五日之期吧,不知大安坊那边怎么样了?”
“暂时还没有具体消息。”李世民笑着说道:“不过,朕来之前倒是听说了一件有趣的事。”
“有趣的事?”杜如晦实在猜不出什么事情能被李老二说成有趣。
李世民没让老杜多等,很快便继续说道:“房家那个臭小子给工坊定了个新规矩,凡兑换蜂窝煤者,必须核销票据,大概意思就是持有票据者的票据必须跟工坊的存根相对应,否则不予兑换。”
在场的都是老油条,第一时间就反应了过来,一个个眼珠子瞪的老大。
这么损的主意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缺德不缺德啊!
杜如晦眨巴着眼睛:“那岂不是……要拖上很久?”
“怕是不止很久这么简单,那臭小子说了,这是有生之年系列。朕还听说,那小子背地里跟人说,他死了还有他儿子,儿子死了还有孙子,子子孙孙无穷匮也。”
“咳咳……”饶是杜如晦见多识广,也被房俊如此不要脸的说词给震住了。
还子子孙孙无穷匮也,愚公移山是在这儿用的吗?!
王家那个老东西遇到房小子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希望不会被气死吧。
房间里的老家伙们面色诡异,房玄龄则是差点把头杵进地里,没办法,丢不起那个人啊。
反倒是李世民笑着替房俊解释了一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那个臭小子是独自面对整个王家,能想出这样的法子已经很不错了。”
有了皇帝背书,老家伙们能说什么,只能笑着称是。
也就在此时,房间的门被独孤彦云从外面推开,老独孤的脸色诡异,嘴角不住抽动,太阳穴一跳一跳的,进屋之后径直来到李世民身边:“陛下,大安坊那边有消息了。”
李世民顿时来了精神:“哦?说说看。”
“这个……”独孤彦云纠结了半天,咬着后槽牙说道:“房遗爱把王家去兑换票据的人给扣下来了。”
“什么?”李世民微微一愣:“不是说仓库里已经准备了足够数量的蜂窝煤么?”
“呃,是这样的……”独孤彦云每次想到自己刚刚听到的消息都会觉得十分离谱,做了两个深呼吸才缓缓说道:“据手下人说,王家兑换票据之人极力反对票据核销之法,固执的要求房遗爱马上将蜂窝煤兑换给他。”
“房遗爱认为,对方行为处处透着古怪,似有诈骗的嫌疑。所以……,所以他不仅把人给扣了,还准备把人送去大理寺。”
噗噗噗……
杜如晦的房间里跟开了喷雾器似的,一个两个老货全都喷了,五、六道目光同时投向本就尴尬不已的房玄龄。
房玄龄也很懵啊,他都好几天没有见过房俊了,就连票据核销的事情都是从皇帝嘴里听来的。
“啧,现在的年轻人做事这么狠吗,一点余地都不留,这是要逼着老王亲自下场的节奏啊。”
“我倒是觉得房小子做的不错,反正已经撕破脸了,还留什么余地,干就完了,官司打到戴胄那里,陛下难道还能让房小子吃了亏不成。”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把事情做的如此之绝,有失中庸之道。”
老货们七嘴八舌的讨论着,最后还是房玄龄问了一个比较关键的问题:“独孤,他们人现在到哪儿了?”
独孤彦云想了想:“应该快到大理寺了吧,送消息的人是跟他们一同出发的,就算快也快不了多少。”
房玄龄听到这个消息,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对李世民道:“陛下,可否容老臣先行告退?”
知道自己这个手下是担心儿子闯出什么大祸,李世民略一思索便点头说道:“玄龄且先去吧,有什么消息立刻派人通知朕。”
“喏。”房玄龄应了一声,急急转身出门而去,其他几个老家伙见他走了,急的是抓耳挠腮,也都纷纷起身向李世民告罪。
没招,留人留不住心,更何况这又不是在宫里,李世民索性大手一挥,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这边房玄龄从杜如晦家里出来,急急忙忙往大理寺赶,另一边的房俊则是被一个老头堵在了大理寺门前。
老头腰背笔直,身上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拦住房俊一伙,先是扫了一眼可怜巴巴的王玄琼,又看了看幸灾乐祸的纨绔们,最后目光落到了房俊身上:“后生,去那边谈谈如何?”
“王家主请!”房俊皮笑肉不笑的比了个请的手势,将众纨绔和王玄琼留在原地,跟着王家主走出大概三十余步,直到确定周围没了外人,才停了下来。
老王头盯着房俊看了半天,确认对方不会先开口之后,缓缓说道:“小后生,今次的事情我王家认栽,只要你将我孙儿放还,条件任你开,如何?”
房俊突然笑了,那样子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
老王头微微皱眉,什么时候一个后辈敢在他的面前如此放肆了,真以为自己这个家主没有官身就拿他没有办法了?
“后生,我劝你最好不要得寸进尺。”
房俊叹了口气:“老先生误会了,我其实没别的意思,就是突然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
“就是……,好吧,我也忘了是什么时候,我记得有人似乎跟我提过,说当年在洛阳称帝的王世充其实有三个儿子,长子王玄应,次子王玄恕,三子叫王玄什么来着,哎,你等我想想啊,我这人记性不好,要不也不至于被孔颖达从弘文馆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