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结衣
正在收银的是结衣。她看到程野走过来结账便对他说道：“前辈，要回去了吗？”
“嗯，结衣酱，有一段时间没有见了，最近好吗？”程野站在收银台前和结衣酱关切的问话。他和结衣是很熟悉的。
“嗯，我也在加油哦，前辈，大学的社团也是哦。对了，小原桑已经关照过了，今天的拉面是店里请客。”结衣酱客气的说道。
“好的，加油哦。那么再见了。我要回去了。“程野说完，就在收银台上留下了一千日元。看到结衣酱欲言又止的神情，程野把手指放在嘴唇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前辈，我也要下工了。你可以等我一下吗？“结衣酱扬起眉，微笑着，似乎有什么话要对程野君说。
“好的，我在店门口等你。“说完程野并走出了店口。
程野在店门口吸烟处站住，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上。透着店门口略微昏暗的灯光香烟冒出的烟雾袅袅发散。结衣酱是个很特别的日本女孩。虽然她并没有丽娜酱那样的艳丽，但是绝对是个靓女，而且她还是一个特别有魅力的女孩。坚韧的性格就像她的刘海一样每一个头发都是笔直的，没有一丝紊乱。一笑起来，深深的酒窝和美丽的眼神都能很好诠释什么叫做元气女孩。那股开朗劲儿真的会感染别人，让人会开心起来。程野想起第一次见到结衣酱那还是程野还在大学时候的事情。那是大三时冬日的一天下午，天空雪月密布，寒风萧瑟。程野上完当天的课，并没有其他安排，便想去图书馆看看书。图使馆里面可是很温暖的。日本这个国家对教育的投入真是绝对的真心实意。大学的设施倒是先不用说，即便人们在乡野的旅途中也可以看到整齐的校舍，而且和城市里的校舍并无二致。在日本学校的建筑是最抗地震的，所以学校都是政府指定的避震场所。
程野路过了学校的体育馆门口看到有一群人围在门口，并听到有吵闹的声音。人群之中大多数是女孩子，都穿着篮球运动服，看来是女子篮球部的，女生们唧唧咋咋的议论着什么。只听见哗地一声，队伍从中间分开来，一个女孩噗的一声摔倒在地。女子用手撑住地面，眼神死死盯着前面的一个男的。显而易见，那个男的不是什么善类。头发染成金黄色，并被高高定型翘起，整个一个扫帚头。一副不可一世的神情，嘴里嘟嘟囔囔真，用狠狠的黑社会腔囔囔着，“你这个笨蛋，你到底在干什么？都是因为你才输了比赛。最后一个球你投进就反超了，可是你尽然在最后一次进攻中放弃球权去管什么对方的受伤球员。你到底在想什么？“说话间尽然要去推搡已经倒地的女孩。看来这个男子是球队的助教之类的职务。从女孩们的眼神之中可以看出，她们是同情理解倒地女孩的，但是并没有什么人敢站出来为这个倒地的女孩说句话。程野很看不惯这样的情景，虽然他并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可是一个男的这样对待一个女孩真是太过分了。女孩的头发原本是扎着马尾辫的，经过一番推搡头发有些凌乱。但是刘海的头发却是笔直的，刘海下方的眼睛有点湿润，看得出她强忍着不让自己屈服而流下伤心的泪水。倔强的脸庞和略微抖动的抽泣，都让看到这一幕的人心生怜悯之情。金发男还在发飙，“你还不服气吗？笨蛋。我们的球队是最大的夺冠热门，就因为你的错，你的错。我们输了比赛。大学球队请我来这个球队。我不是来输球的。即便是一场也不行。你们知道我的战绩吗？在我是主力球员的时候，我创造了最长的大学联赛连胜纪录。球员是要考实力说话的。你不是被称为女队的ace吗？你好意思吗？“他那副奚落人的得意忘形样真让人感到恶心。女孩们终于也忍不住了。“助教，我们虽然输了，但是我们并不怪结衣酱。请不要再责怪她了。与其说结衣最后放弃进攻而输掉比赛，我们更认为是你作为助教在比赛中的战术安排失败。主教练生病了不能指挥比赛，才把临场指挥交给你。你的战术安排，不，根本是毫无战术可言，才是我们大比分落后的原因。要不是结衣带领大家进行了最后顽强的追分，我们早就大比分输掉比赛了。““住嘴，你尽然蔑视我这个教练，你是要向我挑战吗？“说话间竟然还要动手推搡地上的女孩。“住手！“程野看到这里已经不由得发出了一声低吼。人群的眼神全部投向了程野。这个陌生人难道要干涉这个场面吗？每个人都在心想着。
黄毛正当在怒火上头，“你是哪位？有你什么事吗？““没有什么事。刚才听到你的球技了得，本人只是想领教一下。“程野心里也知道这是人家社团的事，只不过气不过，才冲动站出来的。“哦，那我倒是想领教一下。怎么称呼呢？想要怎么玩呢？““哈哈，我也是个篮球爱好者而已。听到有这样的高手在这里，当然也想领教一下了。那就冒昧一下我们玩一对一篮球吧。““好啊，那我就陪你玩玩吧。你们也给我看好了，看我这个曾经校队的ace是如何教训这个小子的。“说话间，狂妄自大已经表露无疑。一行人一边走进体育馆，一边用颇为异样的眼神看着这位挑战者。
程野脱去上衣，眼神很平静却始终看着金发男。对方更是对程野的举动怒不可遏恶狠狠的盯着程野。程野的身材在金发男面前并不占优，但是他沉着冷静的举止却让众人投去了赞赏的目光。
“那我们就玩1对1篮球，看谁先到3分。三分线投篮得2分，其余进球按1分计算。”金发男说了个玩法。
“好！这里是你的场子，第一个球归你开了。”程野淡淡的回答。
金毛男倒也不客气，“好哦，那就开始喽！”说话间，他已经迫不及待的运球行进过来。程野并不给他直接上篮的机会，一个跨步就封在金毛男前进的方向上。金毛只好侧身略退一步试图再次组织进攻。一旦两人有了一丈的距离，金毛男迅速做了一个花式蝴蝶穿插步过了程野直面篮板而去，金毛男一个弹跳将篮球高手挑篮一个打板进筐了。看来金毛男并非浪得虚名之流。这个虚晃边线上篮还真是一气呵成。进球后的金发男的狂妄自大更是再次膨胀。后退回中圈的途中，有意无意的拿肩膀顶了一下站在那里的程野。程野倒还是如同刚才一样，不急不躁的，并不为金发男的挑衅而激动。程野运着球来到中圈，对着金发男说到，“来了哦。”很快就将球带至三分线附近。金发男也开始步步紧逼进行防守。程野一个加速前插，一个急停，在罚球线上拔地而起，投了出去，篮球在空中划了一个美丽的弧线。只听见篮球落袋时摩擦网袋发出的嗖的一声。真是一个漂亮的中距离投篮。人群中有人大声喊道“好球！”。
金毛男有些不快地看着喝彩的女生。这个女生不是别人正是刚才被金发男责备的那个女生。
“喂，小子，有点本事嘛！可不要得意太早哦。”金发男果然被激怒了。
“到你了，来吧，你的球！”程野还是那么平静。
金发男接过球带球向着程野运去。看来他还是想像第一个球那样以自己的突破速度来打开程野的防守。而程野也紧跟他的脚步进行防守，并且防守间带着一点合理的身体接触，这样他的防守就还带有一定的侵略性。他知道只是跟紧脚步是不足以防住金发男的。就这样，金发男几次想朝篮下进攻都被程野阻止。金发男倒没有硬攻下去，而是运球后撤。突然一个起跳投篮，这是个45度角位置中距离投篮。球不偏不倚的涮进篮筐。这个2-1的比分明显让程野陷入危境之下。
“嘿，我会看死你的，保证不让你进球。小子，投降还是来得及的哦。”金毛男挑衅着程野。
程野没有做声，只是平静的一边侧身保护好球，一边行进中运着球。金毛男当然更是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全力以赴防守，只要这个球程野不进，他就赢得比赛。即使程野进球也只落个平手，也不至于掉面子。表面平静的程野，内心却是激荡着的，他下决心他要赢下这个球。他只有投进三分球才可以赢。有决心，有目标的战役虽然不可能百分百成功，但是却会大大提高这种可能性。
程野很耐心的佯攻，进攻到底线附近，让人感觉似乎他要上篮以求平局。金毛男当然不会让程野轻易上篮成功。死死的张开双手，罩着上篮的空间。程野顺着底线快速运球，这必须控制得很好，否者一个闪失就会运球出界。一下子就到了反向靠近底线的三分线位置，一个转身跃起，金毛男还没有完全站位好防守，球飞向篮筐。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篮球的运行轨迹。
“进了！”人群中有人喊起来。
“高难度的三分啊！”
“好厉害！”
程野并没有多做停留也不愿意结束人群中的赞美，平静的朝体育馆出口走去。
金毛看到大势已去，瘫坐在地上。整个体育馆的空气里都头枕金毛男的怨恨和咒骂。
“那个，请等一下，谢谢你！”结衣跑出体育馆，对着程野的背影。
程野并没有回头，只是说了一句“回去吧，不要介意。我只是看不惯他的作为。”说完就自个朝着图书馆方向走了。
结衣酱从店门口走出看到幽暗的店门口的小灯下，程野正抽着烟。
“程野君，让你久等了。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哦，你来了。没有什么，就是想到了最初见到你的那次的情景。”
“哎呀，太尴尬了。不过多亏了程野君。那个助教从那以后都没有那么嚣张了。”
“真的吗？那太好了。对了，你找我有事吗？”
“走吧，我们边走边聊吧。”
幽暗的路灯下，两个人沉默地走在路边。走了很长的一段路，在街角的拐角处，结衣酱停下脚步，抬起头看着程野，
“嗯，我要去美国留学了。”结衣打破了沉默。
“哦，真的吗？很好啊。应该出去走走看看。”程野答道。
“嗯，上大学开始就一直在申请交换生，这次美国大学那边来了通知了。”
“好事啊，我提议去哪里为结衣酱去喝一杯。”程野做了个干杯一饮而尽的动作。
“谢谢你，程野君。你看这是什么？”结衣从包里拿出两个易拉罐装朝日生啤。
“去哪里就不必了，我这里有啤酒哦。”结衣酱歪着头，可爱地说，“可以陪我坐一下吗？”结衣指了指路旁公园里的长椅。在日本的街头经常可以看到这样的小公园，设施也很简单，几把长椅，一两个秋千，点缀着花花草草，几颗婆娑的樱花树。公园倒是不大，也没有围栏什么的，甚至有的公园里头还有小神龛之类的东西。长椅正好在路灯投射下来的光圈里，周围黑乎乎的，明亮的投影让长椅好像处在舞台聚光灯之下，好像将要迎来一场话剧表演一般。
“走吧。”程野先行走入路旁的小公园在长椅那坐了下去。“什么时候出发，现在要准备的一定很多吧。”
“下个月1号，倒是没有什么要准备的。”结衣酱坐在程野身旁，将一罐啤酒递给了程野。
“恭喜你，并祝愿结衣酱留学顺利！干杯！”程野摁下易拉罐的拉扣，举杯庆祝。
“谢谢你。也祝愿你在日本的工作顺利。干杯！”两人各自抿了一口。
一阵沉默后，“程野君，今晚小原先生的外孙女长得很漂亮吧。有没有心动啊？”结衣酱貌似开玩笑一般。
“怎么会呢，结衣酱太失礼了吧。不过，丽娜小姐还真的很漂亮。”程野也不知道为何不由得如此回答道。
结衣酱却不语了。在一个女孩面前说另外一个女孩漂亮，程野真是犯了一个大忌。
“怎么啦，结衣酱？”程野也察觉到了结衣酱的变化。
结衣好像突然来了精神顿了顿，“没什么啦。对了，刚才在店门口你说想起来第一次见到我的情形。是不是我那时很好笑。”结衣岔开了话题。
“我还记得我第二次见到你的情形呢。就在那天晚上在小原先生的店里，有人来告诉我店门口有位姑娘要见我，出去一看是你，真是让我吓了一大跳，好像那时我并不认得哪个日本女生。”
“那我也没有办法啊，我捡到东西当然要找到失主啊。”结衣酱有点急了。
“不要急啊，那天在店门口就是看到你这个表情。”
“你打完球那天，我们结束训练后，清理卫生的时候，我发现在门口长椅下面有张学生卡。上面是一个中国人的名字，还有你的照片。我就马上想到是你的。因为我注意到当时你是抱着一摞书的。就想可能是你把学生卡夹在书中，不小心留在那里了。我立刻就跑到你学部的研究室，可是他们说你去打工了，我就问了你打工的地址，正好那位你同学知道呢，她告诉我的。”结衣酱回忆着，脸上带着一阵悠悠的怀念之情。
“从大学到小原先生的拉面店这么远，亏你还赶来啊！”程野的语气里还有点埋怨，不，他是心疼结衣酱，因为她是多么好的一位姑娘。
“那是必须的，学生卡丢了，一定会很着急的。”这就是结衣酱的性格，爱憎分明，绝不含糊。
“看来还是我要多谢你了，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程野向结衣酱开了个玩笑。
“是啊，人与人的相遇真的很奇妙。没想到后来程野君还给我介绍了这个店给我也来这里打短工。”
“对了，结衣酱，我设计的那个椅子设计图通过了。被我们公司下一版的产品目录采用了，这是我进公司后的第一个设计。”
“恭喜你，程野君。真为你感到高兴。”结衣很为程野高兴，甚至触动了她温柔的眼泪。她的眼角有点湿软了。他知道那是程野这么多年来认真学习，认真工作的结果。对于像他这样的留学生来说，就更加不容易了。
“傻瓜，你怎么哭了。”程野伸手摸了摸结衣的头，故意将她的刘海弄乱了。
结衣酱这时候却怎么也不能抑制自己的情绪了，倒在了程野的肩头。“程野君，我就要出国了，你会想我吗？”
结衣的这个举动让程野吃了一惊。虽然两人已经认识了2年多了，虽然时常两人在不间意的眼神中或多或少传递着亲切和爱意，但是这样亲密的对话还只是第一次。他的一只手还在结衣的头上，过了一会他腾出另外一只手轻轻搭在结衣的肩膀上，“当然会了，你看，你是这么可爱呢。我们不是一直都是好朋友吗？”一时间程野不知道怎么定位他和结衣的关系了。
“是吗，我可爱吗？”结衣酱这次立起身悠笑起来追着问道，“程野君喜欢我吗？”
“结衣酱，怎么啦，怎么问得这么突然呢？但是我的回答是，自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对你有好感的。只是没有想过我们之间会有这种情感。”这倒是程野的心里话。“程野君是一位令人敬佩的人，很有责任感，非常的努力。我在心中问过自己很多次自己对你的感觉，每一次内心都会告诉自己，我喜欢你。”程野能够感受到结衣的这炽烈的情感。程野双手搭着结衣的肩头，望着结衣的双眼，很诚恳很温柔的一双眼睛。一阵感动涌上心头，一下子将结衣紧紧拥入他宽广的胸怀之中。从店铺门口接过学生证的那天起，程野就觉得结衣酱是个好女孩。只是一直忙于学业，后来求职就职，并不曾将心思用在儿女之情上。
此刻，他紧紧的拥抱着结衣。以至于结衣有点喘不过气来，轻轻拍打着程野的背。程野这才松开怀里的结衣，再次借着街角的路灯投来的光线，端详着结衣的双眸。结衣轻轻的闭上双眼，嘴角微微的翕动，鼓励着身旁的这位男士向她开展爱的进攻。程野双手捧着结衣的脸颊，将他的嘴唇凑下去，紧紧的贴合在结衣的唇上。
一阵缠绵之后，结衣的脸颊已经泛红，摩挲着在程野的耳边说到，“今夜可以到我家吗？”对于这个问题，程野并没有做出语言上的回答，他只是再次深吻着怀里的结衣。这么多年一个人漂泊的日子让他感觉自己就像在汪洋大海里漂泊的一艘航船，此刻幸福来得是如此的突然，就好像这艘航船看到了一个景色美丽的停泊港湾。
“我并不要你给我什么承诺。我想在临走之前把我这两年来一直压抑在心头的话和你告白。”结衣紧握着程野的手。结衣知道远距离恋爱的难度，任何承诺对彼此都是不公平的。
“结衣酱，我明白你想说的，无论将来如何，你在我心里永远都会有一个位置的，我永远都会记得初见你时你那眼神，还有你是多么元气的一个女孩啊，以前一起打工的时候，无意间总能感受到在你对待客人时那种积极向上的东西。让人精神振奋。”
“你把我说得太好了吧。走吧，我们去地铁站吧。”
地铁站就在附近不远的地方，程野挽起结衣的手，“走，让我们的元气的结衣船长带领我们前进。”逗得结衣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不像程野来时那样乘地铁要换乘，去结衣家并不需要换乘，二十几分钟的车程就到了。离开地铁口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这时候的东京夜晚，除了热闹非凡的新宿，涉谷等那些地方，都已经是进入了夜的世界的。街上只有很少的行人，路旁会闪过快速通过的车辆发出“嗖嗖嗖”的声音。街上的店铺也都已经打烊了，唯独便利店还是那么的精神十足，店头的招牌灯采用的都是高流明的灯光，店里宛如白昼。据说这样的灯光设计是有助于消费者消费的。结衣让程野在便利店外头等她，“你可以到那里抽口烟，到了我家可是不许可的哦。”她自己跑进便利店，说要准备一些明天的早餐。
日本街头公共场所一般也是不能吸烟的，只有便利店门口会配置吸烟点。一旁放着自动售烟机，一旁放置一个烟头专用垃圾桶。即使是这样的时间，也会有三三两两的人聚在这里吸烟。他们有的是刚下完工的人，有的是从居酒屋或者形形色色夜店结束后回家路上买点生活用品或者香烟的人们。甚至有些人会站在便利店的杂志书籍区一看就是一两个钟头。日本的便利店与我们最大的不同的地方，大概就是便利店深处的杂志区了。除了漫画，八卦杂志，还有时尚类杂志，还有一大部分都是面向成年人的风俗杂志。日语里的风俗和中文里的风俗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意思的。它是指我们一般所知的色情的范畴。另外还有成人漫画，尺度也都是蛮大的，日本人已经习以为常，并不会觉得站在便利店里看这样的漫画感到不好意思，当然主要是男性客人。这些漫画都是连载的，所以很多人就会借着上便利店购物的机会，看一下连载漫画的最新剧情。店内的杂志区更像是为了招揽客人而设置的。店内有香烟，酒，方便食品，主要是方便面，面包，薯片之类的。还有些日常用品，即便那些平时很少会用，但是突然之间有需要的商品，比如求职简历表，包黑白事用的信封之类的。便利店还可以寄快递，交水电费，买演出票等等服务，所以生活在周围的人是一定会经常关顾的。当然还有一个很方便的是便利店里头有厕所，而且相当干净。日本人一般在便利店上厕所的时候都会和店员说一声，“我用一下厕所。”不失一种礼貌。从这个微小的事情上这也可以看出日本人的一些待人接物的特征。
一支烟的功夫，结衣酱满面春风地飞奔到程野身边。
“走吧，程野君。”
二人离开了便利店，向着结衣住的地方走去。十一月的深夜已经是寒气逼人，二人没有更多的对话，程野只是伴着寒意激动地紧紧搂住结衣的肩头。二人俨然是一对热恋中的恋人一般。
结衣住的公寓栋一座三层的洋房，结衣住在三楼。两人爬上楼梯已经是气喘吁吁了。结衣拿钥匙开房门进屋。门一开，程野就闻到了一阵幽香。这里就是结衣酱的闺房了。
“帮我开一下灯，就在你左边的墙上。程野君。”结衣的手里拎着袋子，拿着钥匙。
黑暗中程野用手墙上摸索着，突然感觉到一阵幽香袭来，然后是一双温柔的双手绕过他的后背到达他的胸前。程野感受到了来自结衣紧紧的拥抱。程野放弃了寻找墙上的电源开关，转过身来一把抱住了结衣。
“程野君，喜欢你。”结衣低声呼唤。
“结衣酱。”程野报以温柔的呼唤声。
借着窗口投来的微弱的光，两人一边相拥，一边移动到屋子中央的沙发上。其景象好似一曲爱恋的圆舞曲。结衣紧紧拥抱着程野结实的腰间，结衣感到耳朵传来一阵温暖袭来，原来是程野略略低下头轻吻着结衣的耳畔，心灵的电流触动了全身，心跳也早已加速厉害。结衣轻轻松开双手，将双手置于程野的胸前，也感受着程野的剧烈心跳，遂将头侧过来贴在程野的胸膛，“程野君，你的心脏跳得好快啊。你想要我吗？”
程野点点头，他已经沉浸在结衣的温柔里了。结衣轻轻将程野推向身后的沙发，自己则后退了一步，窗口投光映照在结衣的坚毅脸庞上，很安静，很美丽。她轻轻褪去身上一件一件的衣物，直至她的身上没有一丝一线。她走到程野面前，蹲下身，并抓住程野的手，把手放在自己丰满的胸前。“程野君，请感受一下我的心跳好吗？”程野能感觉到结衣的心跳并不比自己的慢，甚至更快。程野也将自己的头侧过去，像刚才结衣那样紧贴着结衣的胸膛。“噗通，噗通，噗通”青春而有力的心跳声似乎在召唤着两个年轻人，程野再也不能平静的坐在沙发上了，他扶起结衣，然后将她再一次相拥。双手在结衣的身上每一寸肌肤游走，双唇忘情的吻着。
即便是在高潮退却之后，程野和结衣依旧紧紧相拥对方。好像是怕分开后就不能再续此缘似的。
“结衣，我不会忘记今晚的。”程野贴着结衣的耳旁絮语。
结衣用手指压着程野的嘴唇，“我也不会忘记的，但是就如同刚才我说的那样，我不需要你对我承诺什么的。我们的生活轨迹都在变化，我希望我们在走过一段漫长的人生之路后，我们依然会有重逢的那一天，只要那时候我们依旧互相吸引，就如同这一年多来你深深的吸引着我走入你的世界一样，我们还会有将来的。”
“我明白你的话，结衣，一直以来我也对你很有好感，但是我没有想象过你也想着我。也许我是个外国人的缘故吧，我并没有期待过这样的跨国恋。”程野很真诚地说到。
“下个月，准确来说再过2个星期我就要到美国去留学了。程野君，我会想你的，也请你如果有时间的时候想我一下，当然不必强求哦。比如你和丽娜小姐那样的大美人在一起的时候。”结衣说得很动情，很可爱动人。看来吃醋是每个女人都会犯的毛病。但此时此刻，程野却很享受这样的醋意。
“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和丽娜小姐……”程野不解。
“我总觉得她今天看你的眼神很不一样，也许大小姐觉得你是个很不一样的谈话对象吧。你知道吗？丽娜的父亲，也就是小原先生的儿子，是个大企业的老板呢！”
“哦？我不知道啊，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她的。可是之前小原先生也没有提过他的孩子是个大老板啊。”
结衣接着说，“据我所知他们关系并不是很好。算了，背地里讲别人的坏话可不好。不过，你不得不承认丽娜小姐很漂亮吧！”
“嗯，那种气质也许是装扮的缘故吧。结衣酱也是个大美人。”
“哎呀，后悔了。你不像我之前认识的冷酷平静的程野君了，怎么也是这样的油嘴滑舌了呢！”
“我的冷酷平静已经被结衣酱点燃了，从此我可要燃烧了哦。”
“看来我打开了一个潘多拉盒子。”
“要关闭这个盒子也只有你结衣了哦。”两人继续着俏皮话。
“我听到丽娜小姐和你有个约会，你会去吗？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偷听你们的谈话的。”
“没关系的，又不是什么事情。她约我去一个他们圈子的艺术沙龙，我也没有什么理由拒绝，当时小原先生也在的。”程野回答到。
“我总觉得程野君会和丽娜小姐发生点故事。也许这只是一个女人的敏感吧。”
“是你敏感了。我才第一次见到她，甚至刚才我都没有怎么看她。”
“好吧，我们不聊她了。答应我，今晚请拥抱着我入睡。”
程野并不多做回答，只是紧紧拥抱着结衣。不久，结衣就在程野结实的臂弯里沉沉的睡着了。程野看着沉睡的结衣的脸庞，不由得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个晚安之吻。